2022-10-28

一

他大约在自己的村庄，又仿佛不是。他家的楼宇正在建造，又也许只是修葺。

他骑着单车，从自家的楼宇边经过；他漫无目的，但也许在作一次短游。他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眼前的道路，约摸只有二三米宽，却全部漫了水。他估摸水不深，在最初，只到他的脚踝下，于是他推了单车趟水。

在漫了水的道路边，有一个男子正在做事。他经过男子身边时，那男子因为做事，飞溅起的水花会无来由地落到他身上。他觉得男子有些故意，他对男子说：

“你轻点啊——”

而男子只是不理不睬。

他终于很快趟去了前方，远离了男子。然而，道路上的水越发深了，从最初的脚踝，到膝盖，又到臀部……他有一阵在水中站立不稳，一个趔趄，竟然将裤子全浸湿了。他有些沮丧，不得已，只得推了单车返回。

但漫了水的道路，通向遥远的地方，是他从未见过的美好的景色。

二

他同一行人在一起玩，也许有五六个；有大人，也有孩子。其中的一名女子，很年轻。她身量苗条，形容娇好。她也许是他的女友。

有一阵，他们一行人去了一处诡异的房间。他目见房间里都是沼泽似的地面。起初，他在“沼泽”里，大约没到膝盖处。但令他感到惊慌的，是他新买的、穿在脚上的一双鞋子，忽而在“沼泽”里挣脱了。他忙忙地找起鞋子。然而，他非但找不到鞋子，因为身子加大挪动，他发现他的身体渐渐陷进了“沼泽”里。在后来，他几乎全身陷进去了。他瞬时感到恐怖，好像有一种死亡袭来。他拼命挣扎……

在这情急万分危亡之际，他的女友出示给他看一张类似门票的东西。上面印有一些字，大意是：模仿沼泽。他始把几乎跳出来的心脏渐渐平复下来。他甚至后悔没有将模拟进行到底，以体验一回“死亡”。

三

这两个场景，都是他昨夜里的梦。而梦，又也许只是清早醒来后才做的。他做梦的时间已经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