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13

画面上是个中年女性，身材姣好，头发也高高的盘在脑后，但她的眼睛却充满血丝，眼眶微微肿起，似乎是刚刚哭过。

“玛琳娜？” 

“感觉我的裙子好看吗，明天我们去买花吧”

她对着眼前的一束盆栽说。

“你不高兴吗？”女人抹了抹眼角，似乎是想把自己的忧愁藏起来，又盯着墙看了一会，好像在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

帕洛玛知道，母亲患有精神疾病，年轻的时候是一名舞蹈演员，后来嫁给了在国会工作的父亲。

CCD摄影机亮灰的屏幕一转，是一场家庭聚会，或者说，是父亲和他同事的聚会。桌子上琳琅满目都是贵气的餐桌用具，父亲穿着正装却在餐桌下脱下自己的鞋子相互挠动，对面快要秃掉的人在那里开玩笑说日本人真是十分无聊，才会发明围棋这种东西。

“围棋是中国人的发明”帕洛玛说。

男人带着微笑似乎像是看到能显摆自己的知识似的说;"它就是日本人的发明，在那本《东方见闻录》里写着"，然后低头吃下了叉子上的一点土豆，似乎为自己刚刚既纠正了小孩子认知的错误又能显摆自己的知识而感到沾沾自喜，最要命的是他脸上的笑容好像也因此变得像是知识分子独有的优雅。

“那本书上作者并没有去过中国，我在杂志上看到的，那本书有很多都是杜撰”

“不不不”

"现在的孩子看的杂志可比我们那时候多得多了，但是内容却不怎么样” 他对着父亲说到，随即咧嘴大笑，好像为自己年龄上的见识而轻视对自己的质疑的声音的讪笑。

帕洛玛感到自己受到了轻视，而原因只是这些中年人的比自己多生几十年多掉了几根头发和长了一些肚子上的肥肉。随即她感到自己收到了侮辱。

“我说的是事实，就在我长期订阅的《哲学批评》上！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帕洛玛带着气愤而提高声调的说到。

父亲突然板起脸色，对帕洛玛提高的声调带有不满。转头对自己的同事说到：“嘿，年轻的激进派，真应该少让她看些书”

说罢，遍又和同时嬉笑起来，仿佛帕洛玛的意见从不重要，自己自始至终都不被重视过，只是这些丑恶人的笑料。

DV的视角翻转倒下，结束了放映

父亲撕毁

“你知道的，写作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如果我有朋友一起去晒太阳，出去玩，或者是踢踢球游游泳，是没有人愿意整天呆在家里对着书和电脑的，只有傻子才这样。”

很多年以后，当媒体问起杨当年的写作动机时，杨表示那真的是一段非常孤独的时光。

我写字的时候

就像脑袋在纸上滚动

当脑袋停止的时候

思维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