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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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村东头老张家的打骂声和凄厉的尖叫声传遍了还氤氲在雾气中的小村落。

树上的鸡被惊的扑簌簌往下掉，狗儿接到统一暗号似的狂吠，陆陆续续，有几家男人披着衣服揉着眼睛出来张望。

原来，老张家16岁的傻闺女怀孕了，他那傻婆娘没轻没重的抽打，嘴里骂骂咧咧没有一句干净话，不懂遮拦傻劲儿几句话就把这丑事给抖出来了，不到半日，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老张羞臊的关在屋里不出来，看有人来劝，一头攮到西墙上摘个药瓶子就要往嘴里倒，还好邻居眼疾手快，一巴掌扇掉了药瓶子，药撒在地上，滋滋闹着白泡。

我说老张，你想死，也得看看这一大家子人哩，你死了他们可咋办？邻居提醒道。

老张看看不大正常的婆娘，蜷缩在角落里蓬头垢面的闺女，在屋里窗棂下畏畏缩缩有些呆滞的儿子，突然嚎啕大哭。

是啊，老张是个苦命人，年轻那会儿，爹死得早，娘把姊妹几个拉扯大，大姐小妹都嫁人了，就他老张年近而立还打着光棍，太穷啊，拿不出彩礼，就这么个傻媳妇，还是娘拿一季的粮食换回来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娘俩都不想老张家的血脉断送在他们手里。

起初，并没有觉得媳妇脑子有太大问题，想着大不了就是反应慢点，相她的时候她穿的干干净净，一害羞就捂脸，老张甚至觉得颇为可爱。

直到媳妇娶到家后才发现，她家务农活，一窍不通，甚至夫妻床上那点事，媳妇还总是躲躲闪闪推推搡搡，像个受惊吓的小孩。老张的心，一点一点凉了。

某天，老张突然意识到，很久很久没有在媳妇身上看到经血了，他眼睛一亮，该不会是有了吧，媳妇偶尔扶着墙呕吐的场景浮现在他眼前，他一拍巴掌，立马拉着媳妇跑了趟乡镇卫生院。

老张拿着报告单，激动到手颤，胸膛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无数次去他爹的坟前跪下，诚心祈祷：爹啊，您保佑您孙子孙女身体健康脑袋灵光，至少随我一样正常啊，儿子我宁愿折寿。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是个姑娘，看着她白白净净的脸蛋，老张喜上眉梢，可是这种欢喜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女儿一天天长大，一些不正常的行为慢慢表露出来，他的心再一次掉到了冰窖里。

二胎是个儿子，依然如此。

老张彻底心灰意冷了，娘也在自怨自艾中病逝。

可是怎么着，这一大家子人四张嘴要吃饭啊，再傻，这一对儿女也是自己的骨血，老张并不懒，四处打工挣钱，只是苍老了很多，年纪轻轻白头发爬满了略显秃顶的脑袋。

女儿一天天大了，只要大门开着，就往外跑，一跑半天不见人，这不，终于跑出事儿来了。

警察来了，用一颗糖套出来了真像，原来，是村里的老鳏夫用一块钱把傻妞骗到了屋里，行了这丧尽天良的不耻之事，还不止一次。

老鳏夫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村里人再也没见过傻妞，只知道老张东厢房有个门，常年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