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难烟云——朱棣的发家史】——（三十四)

宿州南军的指挥权交给了总兵何福，四月，他率军前往小河南岸安营扎寨，北军当时驻扎在河北岸。

为了阻止北军过河，南军在第二天就发起了进攻，这回他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摆好了架势，何福指挥水平确实挺高，军队沿着河岸一字形排开，列阵长达十余里，一开始从气势上就给北军造成了压制，步兵先行抢夺渡桥，大军随后增援，积极性很高，攻破了守桥的北军，混乱中北将陈文被杀。

平安虽然指挥能力不咋滴，作战能力还是数一数二的，俗话说得好，枪是百兵之首，槊乃枪中之王，平安位于战马之上，使得一支长槊，挥舞起来是行云流水，犹如神兵天降，北将王真被平安包围，身上被刺伤十几处，王真不愧忠勇，见突围无望，自刎而死，以报燕王。

朱棣率骑兵迎战，在北坡和平安相遇，平安一鼓作气，刺倒了朱棣的战马，本人也险些被击中，一时间无法突围，幸亏指挥王骐前来营救，朱棣这才逃脱。

这个时候南军占领了桥头开始向北推进，士气非常高涨，眼看北军就要处于劣势，北将张武率领士卒从树林中杀出，和朱棣汇合一处，这才击退了南军。

南军在桥南，北军在桥北，两军相持数日，没有分出高下。

这个时候徐辉祖率领京城援军赶到，两军转战齐眉山，从中午一直打到傍晚，双方还是胜负难分，不过北军在这几次战斗中折损了很多能征善战的老将，其他将军心生恐惧，劝说朱棣北撤过河，稍微休整休整再和南军周旋。

“当初就说过，不会犹豫返顾，我决不会做出这样有损士气的命令！”

朱棣阴沉着脸:“这样吧，想北撤的站在左侧，不想的站在右侧。”他本想着装作生气让他们服从命令，结果等他转过身来一看，大部分将军都很实诚地站在了左侧，哇，场子没hold住，气的朱棣大吼:“你们自便吧！”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幸亏朱能站出来打圆场:“咱们之间应该相互鼓舞勉励才对，汉高祖刘邦还十战九败呢，到最后不也得了天下吗？大家怎么能心生退意呢！”

朱棣感激的看了一眼朱能，顺着台阶语气也缓和了很多:“我知道现在孤军深入，大家脑子里一根弦绷得很紧，但是咱们现在也没有打败仗，更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这么白白退去，岂不是要前功尽弃，只有彻底将此地的南军剿灭，才没有后顾之忧，诸将可愿跃马扬刀，与我再战？”

“末将领命！”此起彼伏的声音传来，朱棣欣慰的笑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有的时候正是多那么一点点的坚持，才会让事情发生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