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我想,在漫天飞雪的冬天,在大街上冻的浑身打颤的时候,跺跺鞋上的雪,搓搓手,走进一店家,店门口一定是在煮着热热的羊汤或者别的,滚滚的热气氤氲升腾,一进门眼镜上就迷了水汽,学着大侠的神态,招呼着:“切一盘熟牛肉,来一碗酒!”和一二朋友说着唱着闹着拍着桌子,身上暖呼呼的,再出门时,就出了一身汗,身上也没了酒气。

我想,在哪天阳光很好的时候出来晒晒冬天的太阳,暖洋洋显得格外可贵。虽然寒风吹着天气依旧很冷,你却忍不住舒展舒展蜷缩的筋骨,抖擞抖擞满身的寒气。看见卧在门口太阳地里睡觉的大黑狗了吗?你想和它一样。这和你在寒冷的夜里回家去洗澡,打开花洒,烫烫的水兜头兜脸的浇下,你惬意的不自禁打个激灵相比,哪个更舒服些呢?

我想,屋外寒风肆意,漫天阴沉沉的傍晚或者晚上,我在屋里也点起红泥小火炉,陷在软软沙发里,手里端着酒杯,不,酒不行,酒太烈了不适合这晚上,得是茶,花茶,要不然晚上没法儿睡觉。热热的茶,双手捧着暖着手。再来本诗集就更妙了。诗不能是王维的,太淡。也不能是李贺,越读越冷。李白也不行,这么静的晚上,你不能跟着他飞起来。得是东坡的诗,最好。然后就睡着了。梦都是暖的。

我想,在冬天和你去雪地踩脚印。找个空旷的地儿,满地都是洁白的新鲜的雪。你戴着那个红色绒球的帽子,便是这琉璃世界的一株梅花。这株梅花认真的双脚交替着往前走,留下一串串脚印,你说你踩的这是火车轨。不留神摔了,我笑你笨,然后你俯身攥起雪球打我,我哈哈大笑,猝不及防的也摔一跟头。站起来后浑身都是白的。其实这都不重要,冬天不重要,雪花不重要,红色绒球的帽子不重要,脚印不重要,你最重要。

如果这些都是幻想。那么我只想偶尔偶尔偶尔在冬天的早上赖床。去他的意志力,去他的晨读,去他的锻炼身体。我要放纵我要堕落,和温暖的被窝生死与共。悄悄的原谅自己——这毕竟是冬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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