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忘山庄

“打听一下,青城山两忘庄什么最多?”

“妹子,票子,狗子,劳资就路过顺带调戏了一下那里的丫鬟,被十几条狗子翻山越岭追杀了一整天。”

“额,进去需要什么条件不?”

“狗不理。”

“狗不理?”

“就是但凡想进去谋事的人,只要安然无恙过了恶狗岭就能获得初级资格进入山庄。”

“谢了。”

我自信满满过五关斩六将,成功突围,成了山庄一员。

杂活一天,夜里尿遁后山,我索性脱了衣物跳湖里洗澡,洗完上岸正整理衣袍,身后悄无声息立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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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样的绝非善类,我警觉地劈头盖脸一耳刮子扫去,手腕堪堪被截空中,只闻咔嚓一声,清清脆脆地,就这么,断了!

惨白月色,凉风阵阵,根本来不及痛呼人就已经被这个行事动作猥琐至极的男人捂上了嘴,强行拖扯到了一棵树下,双臂死死将我的身体环在了粗糙的树干上贴着。

天上虽有朗月高悬,但树下阴影太浓,看不清人,乌漆麻黑里脸上袭来温热的气息。“你是脑子摔坏了么,白天给你递眼色也不搭理我。”

这人力道也不是一般的大,手上痛感愈演愈烈,我语不成调道:“大锅(哥),你水(谁)啊,安(暗)送秋波也挑挑人好吧(伐)!”白天,我有见过他吗?

话音未落,脸上就实实在在挨了一锅贴,热辣辣烫呼呼。

不行,我受不了这委屈,急中生智猛抬腿!

腿被夹住了,心跳漏了半拍,脑瓜子啪砸一声短路了,只听他又道:“我暗送秋波?你成天双眼迷离盯着庄里的小姐丫鬟,是想被驱逐还是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嗯?

莫名其妙,我看姑娘还要得到你的许可?

情况未明,且按兵不动。

“不管你是寂寞难耐还是心性突变,凡事都挑挑时候,衡量一下轻重缓急,等完成任务领了赏金,你死在女人堆里我都不来收尸的。 ”

“........”任务?!听他说话的语气,两人关系定是匪浅了,搞不好就是什么暗杀组织派来的冷面杀手,怎么办,我现在人是糊了,他不会代表组织把我处理了吧。

“不说话?嘴欠抽?”

听到后半句,痛意犹在,立刻软了骨头:“不,我错了大哥,我色令智昏口不择言,你想杀谁,我现在就磨刀霍霍宰了他提头来见!”话说的气儿得不带喘,面上一派忠肝义胆,私心只想插他肋骨两刀。

“.........”

他不再说话,松开了臂弯垂在身体两侧,我脱离桎梏云里雾里战战兢兢,难道是我说错话了!

良久,他轻声道:“蚩铩。”

“........”他貌似在说“吃啥?”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不按常理出牌,我该不该适当的殷勤一下他?

“大哥你是想吃东西吗,我这就下水捉鱼捉虾,想生吞还是熟吃?出门急没带作料,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失声笑开去,笑里带了一缕苦涩的沙哑“你说这世上可有鬼神之说轮回转世?”

我灵魂穿越成了另外一个人,确实不可思议,从前对于鬼神轮回一说本就持疑,现在却是深信不疑了“......有...吧?”

话音未落地,他人已经走远了,玄色身影在月色光辉里逐渐糊成一滩浓重的墨,山风过,吹得我一阵激灵打了个冷摆子。

树上纷纷扬扬掉了些轻柔的东西下来,香香的,是花。

原来这是棵花树啊。

方才那么大的动静都不落花,现在风一吹就飘洒而下,吃屎都赶不上热的浪漫,果真是万物皆有灵。

我似乎关心错了对象。

“呼!疼死劳资了。”

蹑手蹑脚回到杂役卧房,忍了一宿的痛,不知何时还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不得不惊叹此人极强的忍耐力,更加奇怪的是,醒来后发现手腕骨奇迹地被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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