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

——18岁以下勿入——

——以下内容记录了我的一个梦境,文字描述比起梦里的情境毫不夸张。除了对话外(梦中没有对话但要表达的意思我懂),所有情节皆由真实梦境记录——


“东升......”我失神的喃喃道。

小女孩转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又转身忙着将残果埋入碎星里。

她浑身发光,穿着好似世上最华美的粉嫩公主裙,长发柔软的垂下,半挡住那天使样的可爱面容。

她手里发出柔和的光洒在碎星土里,碎星土就分散成了一个个的小土坑,似彩虹瀑布般的残果便挨个落入小土坑里,碎星土又重新合上。

我知道,第二天时,这些残果便会长成参天大树,并结出篮球大小的果子。这些果子也有神奇的魔力,我就曾因为吃到怪果而变成巨人,好在小女孩还能把我变回来。小女孩每个都只吃一口,又将残果埋入碎星土中。碎星为土,星光为肥,一夜花开,一早凋落。

种星田,这是小女孩每天傍晚的工作。星田种好后,小女孩便到城堡大门旁,像拉亮电灯似的拉亮夜晚,星星与月亮逐次登场,东升镇便安然入睡。但小女孩并不总是那么规律的变换日月,某次我失眠时,她竟将夜晚换成白天,东升镇恢复了白天的样子,城民们又起床开始工作,直到我困了才换成晚上。我十分担心这种随意变换会影响东升镇,好在没有出过什么问题,东升镇的城民们就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东升镇其实也是东升城,城内有一座城堡,城堡里住着东升镇的城主,就是东升。

东升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只叫她东升。东升既是小孩子,又是大人。

她是孩子时,总是非常开心,永远笑着,幸福得就好像从来没有烦恼似的。但当她要出门时,她就会到城堡外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一道接天的五彩水状帘幕,她总在这换衣服,再次出来时,就会变成一个身着黑衣面若冰霜的大人,大人的她总是一言不发,有时候冷冷的看你一眼,便出门去了。

我怕大人模样的东升,却又总想见到她,但除了她出门和回来时,我见到的都是那个快乐的小女孩。

我不知道我是谁,只是一心忙着赶路,不幸迷失于山野中时,恰好来到了东升镇,遇到了东升。

我没有出过城堡,小女孩告诉过我不能独自出去,至于和她一起出去,想到大人模样的东升,我总是忍不住害怕,自然是不敢问她的。

在城堡住了许久,东升却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我的内心略感焦虑,我要回家。至于家在何方,家中有谁在等着我,我也一概不知。

我还是决定出城堡去走走。东升镇是个神奇的小城,城民们长得奇形怪状,有的尖脑袋却是正常人的身体,有的只有一个硕大的头在路上跳着;房屋是哥特风的尖尖的屋顶,所有建筑全是木制的。然而这些房子全是毫无规律的扭曲的模样,就好似整个空间都被扭曲了。有些房屋扭曲得人根本进不去的样子,但东升镇的城民们却都能正常的生活。

左邻右舍热情的同我打招呼。我也心情大好的越走越远,然而前方的景色却开始慢慢褪色了,直至全都变成了黑白色。我心下好奇,便继续向前走去。

只见四周变成了一片白色,东升镇的所有建筑和城民在我眼前慢慢瓦解成黑色的线条,就像是漫画家的线稿。我不禁感到一阵恐惧,举起自己的手,我的手竟也开始变成黑色的线条然后分崩离析;回头看去,城堡附近的景色一切如常,原来离开城堡太远一切都会不复存在!此时想赶回去也为时太晚了,我在即将化作虚无的绝望中呆立,惊恐的闭上双眼,要是东升在.....

肩上一重,我猛的睁开双眼,熟悉的脸熟悉的神色,是东升!我惊喜的看向她。

她正紧蹙眉头望着前方,周围的景色以及我的身体全都恢复了原样。她将我带回城堡,生气的问我为什么要出去,我只好诚实的回答:我想回家。

听完我的话,她脸色变得铁青,似乎听到了什么罪大恶极的言论一样,又一言不发的大步出门去了。

我在城堡门口不安的等待着,天空已自动变成了夜晚,以往都是她拉亮夜晚的,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终于见她回来了,脸色苍白,前胸衣服湿了一大片,像是血,看她的样子也是受伤了,她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没有去换衣服,而是直接回了她顶层的房间,到第二天才出来,从水帘后出来时,她又变成了那个快乐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起来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我放下心来,也许城堡能治愈她。她去了哪,又是如何受的伤,这些问题在我心中翻涌着,最终还是没敢问起。我和她之间有种奇怪的默契,在小女孩面前不提东升,在东升面前不提小女孩,她们虽是一个人,又似乎各过个的生活。不知为何,我也害怕打破她们之间的平衡,或者说,我更怕戳破她刻意粉饰的美好……

我被允许在城堡附近转转,最近东升镇来了许多外地人,他们带着高高的礼帽,穿着黑色燕尾服,像个魔术师似的。他们总是带来各种好玩的新奇玩意儿,我也被一种暗红色透明的玻璃小球吸引,它有乒乓球大小,摸上去却是软的,我惊奇不已,爱不释手,可惜那位高帽子外地人说这只有一个,并不售卖,我只能遗憾而归。

小镇居民都很喜欢高帽子外地人的小玩意,我也很喜欢,但东升貌似不喜欢。即使是快乐的小女孩模样,听我说起那小球时,也瞬间阴沉了脸,我也识趣的不敢再提了。

一天,一位邻居兴奋的告诉我,这些高帽子的外地人在东升镇建了一栋大楼,后天这栋楼的启用仪式开幕,东升镇的许多城民们都会去捧场。可以随时见到高帽子的那些神奇的小玩意,令东升镇的城民们兴奋不已。

东升知道这件事吗,想起她的态度,我不禁有些担忧。

“想出去玩吗?”小女孩笑盈盈的看着我。

“什么?”第一次她要带我出去玩,我懵了。但也能想通,我虽然不再提那暗红色小球的事,但东升肯定看出我的不开心,为了补偿我才决定带我出去玩的。

她带着我飞了起来。飞得并不高,小女孩法力似乎受限,只刚好高出人们的头顶,遇到高个还得让路,我们从房子中间穿过,还差点与高个撞头。

路上有人仿照了那种红色小球卖,但毕竟是赝品,这小球只是单调的红色,跟玻璃一样硬,但我还是很喜欢,小女孩给我买了一个,我兴奋的抱紧玻璃球,小女孩不开心了,她突然变成了东升,原来东升并不是换了衣服才能变换模样,只是她习惯于换衣服后才变,东升似乎能力更强些,或者说这才是她的真实实力,她带我飞得更高,只是表情阴郁冷漠,我感到忐忑不安。

快到目的地时,遇见了两个高帽子外地人,他们在卖暗红色玻璃小球,只是玻璃球似乎快卖完了,他们手上只剩一个。一看到东升,他们突然变得防备警惕起来,似乎迟疑了一下,又冷漠的问我们要不要买玻璃球,东升神色淡定的问怎么卖,他们说了一个价值连城的数,敌意不言而喻。

我心下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估计他们是来打探我们的,没想到直接遇上了东升。看东升的表情似乎很清楚他们是什么人的样子,我更疑惑了,莫非这些高帽子是坏人?我虽然很想要那种小球,但也能意识到这其中似乎有些不对劲了,便说不要了。东升又抱起我继续往前飞,我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人仍站在原地盯着我们,表情不善。

我们落在一处围墙上,见到了一栋很高很高的我很熟悉的现代写字楼建筑,想必这就是高帽子人建的大楼了,这大楼与东升镇的建筑极不和谐,看起来是那么的突兀。

高帽子老板站在大楼上用扩音器讲话,周围还围聚了很多东升镇城民。只是有许多高帽子人从人群里向我和东升所在的位置走来,几乎将这一片都围了起来,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高帽子人,最开始只是几个高帽子人来到东升镇,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住进了这么多高帽子人,几乎上千个。

我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全都毫不掩饰的盯着我和东升,我紧张的看向东升;她只是看着那个高帽子老板,就好像在认真听他讲话似的。

高帽子老板终于讲完话了,他手一挥,就慢慢落下了一块巨大的广告布,放到一半时,忽然倾泄下似瀑布般的暗红色玻璃小球,这些小球落地就变得巨大,瞬间就吞噬了许多东升镇城民。它们还在源源不断的倾斜下来,数量之多,多到看不见尽头。

同时,大量的魔法向我们袭来,原来那些高帽子人都是魔法师,这一变故东升似乎没有想到,也许她想到了危险,却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强大的小球会攻击东升镇城民。

不及惊恐,只见东升双手上抬作举天状,天空顿时流转,变成了蓝色星空,星星和月亮登场,所有不在场的东升镇城民们都迅速回家睡觉了,没有人会被这一变故吓到。

同时那些吞噬人的巨型小球也一同被东升给托起,不能让它们接触地,否者会吞噬了整个东升镇的。东升一把抱起我飞了起来,所有魔法都打中了她,她的前胸后背顿时浸出了献血,而我毫发无伤,熟悉的一幕,我似乎明白了她之前是如何受的伤了,也许她早就知道高帽子人来者不善,但这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我和东升镇城民们被高帽子人的小玩意迷了心眼认贼作友,她一怒之下去找了高帽子人打了一架,但这一切她都没法说,高帽子人早已潜入东升镇了,她怕鱼死网破下会伤害到东升镇城民,于是只好采取兵来将挡的做法,高帽子人的目标恐怕是整个东升镇吧,还有那个神奇的城堡,这是一个游离于大世界之外的神奇地域,而这里应该都是由东升的法力外加城堡撑起的,拿下东升就能占据这个地方,这也许就是高帽子人的企图吧。

她把所有的保护都给了我,所有的力量都用来托起身后那铺天盖地的由暗红色小球构成的暗红色海洋,她已经无力抵抗攻击了……

星空被照得五光十色,梦幻般的天穹下,暗红色海洋被东升带着急速前进,划破星空的光像是星星的尾巴,又像是仙女的霓裳。现在,天、地、人都是我最爱的模样,可这爱却令我痛苦得撕心裂肺。

我紧紧搂住东升的脖子,想尽量给她省点力。从她背后可以看到穷追不舍的高帽子人。所有的攻击全打在东升身上,东升仿佛浑身都沐浴在血海中,嘴中也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

她早已力竭了,我们几次急速坠落,在接近地面时,她又用另一只手狠狠向地面拍出一道气流支撑我们再次升起,她就用这坠落的间隙休息又接着起飞。暗红色海洋也在我们身后起伏,似温柔的波涛,却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意。现在它们的目标是我和东升,这主动追逐攻击倒是给东升省了点力。

我知道她是要回城堡,只要她能回到城堡里,就有足够能力对抗高帽子人的,她也能快速自愈。但她已经血流如注奄奄一息了。再一次的急速下坠,我抱紧东升,虽然死神近在咫尺,但我却觉得无比幸福;这样,也好。

她嘶吼一声猛拍地面,似乎将所有的力量都用在这最后一击上,我们又飞速的弹起,这一次,我看到了城堡!我激动到泪崩。但东升已经撑不住了,我甚至不确定她是否还能回得去。突然,一种莫名的恐惧在我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不可抗力将我剥离。我想瞪大眼看清情况,眼前却越来越模糊,东升看向我:你喜欢的,全送给你。

我瞬间想明白了!她本可以将一切全都打碎,甚至还可以攻击高帽子人,既不会受伤,东升镇也不会陷入危险之中。但因为我喜欢这些暗红色小球,所以她竟想把所有的小球都完整的给我带回城堡里去!也许她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离开……但这一切我都明白得太晚太晚……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我想告诉她,她食言了。

——有些中二的描述,但确实是内心的真情实感,醒后的几天一直躺着用安眠药入睡妄图再见,然而和梦也新来不做……非同性恋,只是爱上了一个梦中情人,这种心情难以名状,庆幸自己有完美爱情的同时又失落于爱而不得……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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