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散话1

01

第一次和杨澜的公公吴立岗教授见面，大家端坐一桌，彼此不熟，老教授兴致极好，挨个问哪里人。

是黄山的，教授讲臭桂鱼，是赣州的，便讲蒋经国、美庐、井冈山......

他是大家，学识丰赡，我们从他广博的谈吐中，感受到高山仰止的气息，彼此不熟的扭捏也一下消除了。

我依样画葫芦，面对一摊花草，问哪来的。

紫茉莉，热带美洲；茉莉，老家印度；萼距花，墨西哥.......

我支吾半天，讲不出个所以然。

我们不熟。真的。

02

上莫干山，每天就是吃饭，大鱼大肉好几天，所有人都没了胃口。

服务员上来一盘炒螺丝，食欲大起。

绍兴友人夹起螺丝，赞道——我家乡流传一句话：螺丝下酒，强盗来了也不走！

可见螺丝魅力。

我吃起来却没感觉，味道实在太糙。

不禁怀念至味香菜——金不换。金不换炒薄壳，难以忘却的味道。

螺丝佐金不换，那才方得三味真髓。

他们尝不到这种味道，不免可惜了。

03

从图书馆借的《野草离离》，超期了，每天要扣一角。

久了感觉肉疼。每天发誓：今天必还。

奈何懒癌晚期，一直还不上。

结果落在公交车上，不得不照原价赔偿。

但是里面写了什么呢？我一个字也没记住。

从植物园看到一片花，发誓：明天必来拍。

奈何懒癌晚期，一直没去。

最后实在说不过，扛了大包器材到植物园。

结果花早谢了，不得不原路返回。

那片花叫什么呢？不好意思，忘了。

04

每天出门，都能看到一排排的树。

熟的果子可以用来洗衣服。

它们叫——无患子。

每次看到脑子里都会莫名浮出两个字——江湖。

无崖子、摘星子、神算子......

各色高手一一登场。

热风鼓荡，叶刀光，枝剑影。

行走的人，我已不需看，他们脸上的

——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