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老铁们,您们好,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福利,缘于好多好多孤粉鸣丝,无数次的向我询问有关我手头电视连续剧《百年谦盛东》剧本的事,说实话,对于影视剧本来说,那确实是涉及到商业机密的事,但广大文友挚朋的热捧和深爱,一鸣我确实感觉无法拒绝和推却。
这不,从今天开始,我特向工作室负责人报备,申请近期在此不间断发布该剧本的部分章节和剧情,当然,为了剧本使用方利益所考虑,我把它索性改成了小说体裁,一是方便大家阅读,二是不至于剧本原内容泄露。
还有,我也是根据多方面考虑,采取留头置尾的方式,发布些零碎片段,也望大家能够宽容、理解、体谅,感谢亲们关注支持!
电视连续剧《百年谦盛东》
第一章 成人礼
《百年谦盛东》创作工作组
执笔:独孤一鸣
民国九年,军阀混战,群雄割据,然而就在这战事纷飞的年代,胶东半岛的一个小村落,却仿佛丝毫没受到什么影响,而正在按照以往惯例举行着一个一年一度的成人礼仪式。
掖县铜锣镇大柳树村柳树庄刘氏祠堂人声鼎沸、灯火通明,说是大柳树村,其实除了外村嫁过来的几家媳妇外,这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乎每个都是刘氏家族的字字辈辈,仰或应该就叫它刘家村更为合适,只是这个大柳树村是人老几辈祖宗留下来的名字,那可是谁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染指其中的。
坐在祠堂右侧的就是家族中威望最高,最有决定性发言执行权的刘老爷子,今天的成人礼仪式,也就是有他亲自召集和主持,是按照他作为族长的意志,由人把这些14-17岁的豆蔻少年,安排汇聚在柳树庄刘家祠堂来参加成人礼仪式的,而每个人的入选和参与的资格身份,基本都由他来亲自核实和鉴定。
“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仪也,礼仪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而后礼仪备......”随着祠堂的看护者,也是刘老太爷子的账房先生的一声声洋洋洒洒的开篇祝辞,刘氏家族成人礼仪式正式拉开了帷幕。
原本空旷偌大的祠堂今天显得分外的窄小,整个祠堂大院内外人潮拥挤,热闹非凡,全村男女老少都想过大年似的,个个脸上皆喜形于色,笑逐颜开。
“刘氏家族成人礼仪式正式开始,笄子就位!”话音刚落,只见从祠堂的左侧缓缓走来一队身穿白色绵绸长衫的孩子,总共有七八个样子,个个还真都算得上眉清目秀,器宇不凡呢。“刘允,刘灿,刘洪斌......”被刘账房叫唤着名字,孩子们依次站好的位置。“刘二栓!”名字喊出去了,可就不见那个孩子走上前来,“笄子刘二栓在哪里?”账房先生看起来有点不耐烦,尤为生气的样子。
“二栓,你个傻小子怎么还在这台下呆着呢?”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妪用尽全力地揪拧着身旁那个两眼瞪着像铜铃,魂却不知道在哪儿的孩子的耳朵。“啊,疼,奶奶疼!”“你个混小子还知道疼啊,喊你没听到吗?”“喊我了,他喊得是继子啊,我可是俺爸俺妈亲生的!”听到这么一句,整个祠堂上下一阵哄堂大笑。
这个时候下面的平常就喜欢瞎嚷嚷的刘三棒三叔开始起哄起来:“就是啊,人家都是亲生儿子,干嘛叫人家继子,直接喊娃儿们,上台来不就行了吗?还笄子就位,放那个文屁干嘛啊?”一听这个台下更是炸了锅,一个二个笑的前仰后合。
“成何体统,你们这个成何体统,刘家门风都让你们给败坏了!”随着一阵威严有力的声音传来,整个祠堂的空气好像一下就变得顿时凝固的起来,原来是刘老爷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边重捣着手中的红木拐棍,一边哆哆嗦嗦的大声责骂。
“好了,好了,老爷子请归位,他老人家为刘氏家族,为大家伙操碎了心,这个也是祖上积德,大家伙要感恩呢,感恩,懂吗?我们成人礼仪式继续举行!”账房先生当真是每天陪在老爷子身前身后的主,这个圆场打的、马屁拍的特别有技术含量和艺术水准。
“嗯,九九归一,挺好的!”今天参加成人礼仪式的正好九个孩子,这九个孩子也算是全村质地最为优秀的金疙瘩银疙瘩了,大多人也都上上过村里的私塾,这个私塾也是有刘家私办的,当然上少不了刘老爷子财力和人力的投入和支持。
“好,现在大家肃静,我们在成人礼的仪式开始前先预个热,背祖训,谁来,谁来?”听说背祖训,这个是每年惯例的必备科目,自然也是这个账房先生事前早已经做了万全准备,孩子们一个个都积极踊跃的举起了手。
一看都举了手,叫谁背呢,也不太好选择,于是,账房刘先生,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好吧,那我也就不逐个考了,要么大家一起背吧!”
话音刚落,你看孩子开始抬头挺胸,手背其后,大声唱起仰脸歌来:“参天之树,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华夏一脉,炎黄同心,血浓于水,落叶归根,刘氏家族,忠厚相传,孝字为先,当为祖训......”看来这祖训的背诵,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孩子们的背诵那也是滚瓜烂熟,浑然天成。
“行,孩子们表现的都挺好,现在进行仪式的第二项,族考!”一听族考,刚才还大声诵读、悠然自得的孩子们,一下就像漏气的皮球,一个个默默的把头低下,一声不吭了。
“咋了,怕了吗?一年一成礼,一年一族考,这个是我们刘家几百乃至上千年的祖训,老祖宗的传统不能丢,不怕,我出的题也是最基础的,很容易的。”看来这个账房先生确实了不得,不过也难怪,这个刘账房他还有个兼职身份呢,也就是那个私塾的教书先生,所以出题他出也是没有什么意外的。
“好了,现在开始出题,族考第一题,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儿不学,民斯为下矣,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再看那几个孩子,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脸都红到了耳根子。“咋了,平时调皮捣蛋一个抵俩,现在咋怂蛋了?”“刘冠儒,你来!”账房兼私塾先生刘世筠开始指定回答起来。“先.....生,我答不来.”“答不来,亏你爹还是个秀才,亏你爹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怎么对得起这两个字!还冠儒,我看你连被褥都不如!”听了这句,你看台上台下都快笑得人仰马翻,势如院震了!
“好吧,我来解释吧,孔大圣人,是我们文人之尊,他说,人,生来知道的,是上等,经过学习才知道的,是次等;遇到困难疑惑的才去学习的,是又次一等,遇到困难和疑惑的仍不去学的,这种就是最最次等了!你们属于哪一等啊!”“白等!”台下异口同声,你看,把台上的老太爷竟然也搞得一时笑不拢嘴,不过一会,他的脸色又从红到白再黑,变得异常严肃了起来。
“白瞎,我看我花的银子都是白瞎了,几千两银子办了个私塾,你看你们学了个啥,这些都是谁家的孩子,当爹为娘都给我站出来!”老太爷这下看来真的强压不住自己内心的不满和责怨了,此刻的台下死一般寂静,估计掉根针,大家都能听到见。
“现在进行仪式第二项,吟诗对阙!”一听说对诗,台上这几个小伙倒是来了劲。“先生我先出上半阙,你等给对出下半部分,来,以大姨太手上的丝帕为题,来开始,山色空蒙,清溪潺,篱下忆红颜,草翠青木,春日暖,不见离人还.......开对!”再看那几个熊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能从牙缝挤出一个字的。
“对啊,你们倒是对啊!”账房私塾刘先生气的脖子上的青筋都要暴露了出来。
“我来!”随之一个响亮悦耳的声音从远处人堆里传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是一个上穿花布格格上衣,下穿灰色棉裤的一个丫头。
“你来干什么、你个丫头片子,这个仪式怎么能让女娃子来呢!”谁知道那个花格上衣的姑娘却理也没理那刘大账房,忽闪忽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珠子,微微张开朱唇大声吟诵起来:“天香绢,深闺怨,愁肠寸欲断,千缕相思谁问怜;朝暮盼,与君伴,生死相依, 醉缠绵,痴念!”“好!姑娘对得好,真是我们柳树村的女秀才!”大家伙听懂听不懂得都一起拍着手掌喝起彩来!
“好什么好,你个刘账房,好你个刘私塾,让你出个题,祖宗祠堂,讲的是忠厚传家,以德治训,你倒给我出了个谈情说爱的幺蛾子题!还有这个是谁家的姑娘,不懂得祖上的规矩,成人冠礼,从来就不允许女人参与的吗?”刘账房一听可是傻了眼,自知是自己聪明耍过了头,做了错事,真的是伴君如伴虎,两只腿突然变得软了起来,眼看膝盖马上就要触了地。
“刘叔莫跪!”此刻,祠堂的门大开,一身穿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少年男子走了进来,“大少爷,大少爷回来了!”一看是远赴法国留学的刘家大少爷突然出现,此刻的刘老爷子也顾不得刚才的愠怒和恼火了。“哈哈,我儿少卿回来喽!”“爹,娘,儿也快满十七,儿也要参加,儿也要对诗!”“好,对,大少爷对诗!”你看身旁的刘大账房,那反应真个是及时,真不愧为民国马屁第一拍手!
“不过,开对之前,我说两句,现在什么年代了,女性为什么就不能参加族上的集体活动了,在法兰西......”这个时候,刘老太爷的脸色真的是极为尴尬,他没想到他的儿子,刚从法国留学回来,第一时间就开怼自己,这个万众瞩目的一族之长,他的老爹!
见此,那刘账房赶忙给大少爷递了一个眼色,谁知这个大少爷却一点都不为其所动,继续讲述着他的西方礼仪。“爱情是个永恒的主题,以绢为题,讴歌爱情挺好的啊!为什么不能呢?”账房刘世筠一听这个身上仿佛也来了劲,竟还不自然了瞟了大姨太一眼,而大姨太赶忙神色慌张的低下了头,这个是什么节奏啊,难道,这账房和大姨太之间,还有......还好,貌似全场的人都在聆听大少爷的演讲,好像谁也没有注意这些。
“对啊,你倒是对啊,留洋大少爷就知道玩虚的,银枪蜡枪头呢!”你看那个刘三棒三叔,总是管不了自己的嘴。“好,刘三叔还有诸位乡亲,少卿承让了!”说完,这大少爷首先鞠了个躬,拱了一下手:“轻纱羽伦,琵琶怨,孤夜枉嗟叹,铜镜金梳,碧玉簪,凌乱无人卷,天香绢,金银线,淡墨重笔染,万般柔情众人羡,玲珑现,梦飞天,与之偕老,终成眷,无憾!”即兴对句,一气呵成,看来这留洋的大少爷,中国传统根子文化却也底蕴深厚,功力不浅啊!
“那位女子,你刚才对得也是甚好,也让你见笑了哈!”再看,刚才的那个花格子女子,那脸蛋啊,羞的真的像一块大红布一样,竟倏然低下头来,一溜烟的对祠堂大门外跑去。
再听台下的老少爷们,姑姑婶婶马上要来个大合唱似的:“在一起,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声音环绕祠堂上空,欢声雷动,不绝于耳呢。坐在台上的老爷子又按捺不住了,又一次捣起了他手中的拐棍:“胡闹,简直是胡闹,祖宗传下来的成人冠礼,马上变成说媒相亲大会了。”
一听相亲大会,台下有一群头戴大红花,身穿对襟大褂的媒婆说客们顿时骚动了起来:“我说老太爷子,你是不是舍不得你那大姨太的宝贝疙瘩,嫁给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本家女娃娃啊,难不成让他给你带个法国洋媳妇回来!”一听这个,你看正个刘家祠堂,那真的像一锅滚烫的开水,顿时沸腾起来。
这个时候的刘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为了拥有这个儿子,高兴的还是气愤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憋不出来,还真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个肥滋滋胖墩墩,走起来一扭一扭的老媒婆子走了上来,估计她和这刘老爷子家关系应该不远。“刘老爷,你这个宝贝疙瘩啊,我挂上号了!”
听她这么一说,台下的一群本乡的外村的媒婆子貌似再也坐不住了,估计他们来的目的,原本就不是参加什么成人礼仪式,可能就是为了预先瞄好哪家成人少爷,成他人待嫁闺女所愿,为挣那几个说媒钱而打下前哨战的,哈哈!“我也要,我也是来挂号的!”“还有我,还有我,还有我们王家铺子的......”这下可真热闹,一群女子争待嫁,你看这刘家大少爷真的是众人手中的香饽饽,嫩肉肉呢!
“我也要!”只见从祠堂的大门外,风驰电掣般的走过来一个妇女,手里还牵着一个看上去并不太情愿前来的男娃子。
“你要嘛,要嘛,你个老太太,老牛还想吃嫩草啊,还拖个小油瓶,你要啥,我们这可是黄花大少爷,哼!”那最开始的第一媒婆撅着涂满鲜艳口红的血盆大嘴,生猛的硬怼起来。听媒婆这么一说,那妇人急了,连忙辩解:“我是给孩子报名!”“给孩子报名,你们是个老小子,我们家可是个大少爷,这个拿跟哪啊,男和男?伦理纲常,乱......”乱字刚落地,那个账房先生一把推开了,那老妇和手中的孩子:“你看看,你看看你什么样子,还来参加成人礼?”经账房一说,大家才注意到,这老妇和那孩子,身上穿得异常破烂,几乎衣不蔽体,头发蓬乱,可谓脏乱不堪。
也可能是刘账房的一句话触动了那老妇脆弱的神经,那老妇的眼泪一下如泄闸的洪水,狂奔而至,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妇我,好歹以前也是柳树村的闺女,嫁到了外省河南,俺当家的想当年,也是他们在中原地界有名有派的一大户人家,也就是一场洪水,把我们搞得家破人亡,我们现在是穷,但孩子是无辜的,他也是刘家的子孙后代,我们母子,逃着荒,要着饭,连天赶夜的跑回来,也就是为了参加这个祖制宗训的成人礼的。”
听他这么一说,台下的男女老少竟然都被感动的呜咽了起来,这账房正要再说什么,此刻刘老太爷“咳”得一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把上前把那老妇搀扶了起来:“是秀姑吗?你怎么回来了啊?快快,给她搬个座椅过来!”老太爷边说边又捣起了他的万能小拐棍:“刘氏家族,遵从祖训,忠孝重家道,万世永流传,再穷再傻再落魄,他也是我们刘家的子孙,刘氏的香火,以后无论是谁,无论贫穷富贵,只要适龄,他都有资格参加这个仪式,无一例外,再有轻视我祖后辈者,只要我活着,定拿他不饶!”
晕,再看那账房刘世均,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黑,一会快要发紫,就像那七彩灯泡一样,多彩变换,而坐在右侧的大姨太却也大大“咳咳”两声,在看那刘老太爷子,看看大姨太,看看那个叫秀姑的妇人,小拐棍突然颤抖个不停,眼皮一耷拉,于是,再也看不到刚才的神采飞扬,听到他的阴阳顿挫了!
为了掩饰和缓解现场的特殊氛围,那账房先生立刻走了上来,下面进行仪式的第三项:“有我们最尊敬的家族长辈,我们大柳树村刘氏家族的大当家刘老爷子给大家讲话,大家呱唧呱唧!”
听了老半天,终于听到了刘大账房私塾先生最接地气的两个字:“呱唧”,下面立刻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老太爷子拄着他的小拐棍,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台子的中央。
“好了,我也不讲什么大道理了,该讲的都叫刘大账房讲了,我也给他们这些后生小子出个题吧,谁答对了,重重有赏!”一听说重赏,大家都顿时变得欢声雀跃起来。
老太爷用拐棍轻轻的敲了下地面,大家便自然安静了起来:“我给大家出一个最简单的题,这个世界上啊,万物皆有规律,鸡生蛋,蛋生鸡,到底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听到这个题,大家瞬间蒙圈,虽然是个很通俗易懂的话题,但却富有哲学的思维,仔细斟酌一下,还真琢磨不出个子丑寅卯呢。
而台下忽然传来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肯定先有鸡!”大家一看,原来是是刚才那个外地媳妇带来的衣衫褴褛的穷酸孩子,随之就是“切”得一声,嘘了起来,这个时候老太爷却笑容满面,大声质问:“这小子,你怎么断定的先有鸡,后有蛋呢?”那穷小子,站起身来,大声回答:“鸡蛋,鸡蛋,从来没有人说蛋鸡,一定先有鸡,后有蛋!”一听这个回答,大家都轰然而笑。
刘老太爷听此也是哈哈大笑:“其实这个答案,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小子说的很有道理,颇有见地哦,那我再问你个问题,一个鸡生两个蛋,两个蛋能孵几个鸡呢?”一听这个那几个孩子都争相回答:“两个,两个!”而那穷家小子则不慌不忙道:“两个三个,也许是四个!”“那为什么呢?”大伙同时诘问。“一只双黄,也许两只都双黄啊!”我了个去,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答案。
“来,这孩子灵光,赐赏!”刘老太爷子,一边用小拐棍指着孩子,一边让刘账房过来颁赏。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卜上我一卦,包你走天下,算上你一命,不准我王八!”赏物刚发下去,大家正准备期待下一个环节时,突然出来一个这么奇怪的声音。人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道袍,背插黄色令旗的道人突然闯了进来,这道人手中也拿着一根细细的小棍,看来是视觉应该是有点问题,那小棍应该是这盲人老道探路的家伙什。
“你这个算命的瞎子,来这里捣什么乱!”这账房先生,真的是看门护院之最佳绝种,总会在第一时间发现问题,并去回应和解决问题。“听你这口音,应该是个为人师尊,精于算计之人吧,怎么出言不逊?不对,计算!”这失明道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失言,搞得这账房先生哭笑不得,无言以对,并且他又是个双目失明之人,绝对看不到对面账房的真实面貌,竟然会一语中的,光凭声音,便猜中几丈开外的来人身份,这厮真的让大家伙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闯荡江湖,四海为家,为人卜卦算命测吉凶,算错不要钱,算对了也不要钱,喜闻贵村重大礼仪,特来喜上加喜,锦上添花,难道不好,若府上确不欢喜,本道便就此告而退之!”老道临危不惧,徐徐道来的风姿,立刻引起了台上左侧刘老太爷的注意,而刘老太爷同时又给右侧的大姨太递上了个颜色,语气因为他真的大姨太挺信奉这个的,所以对着盲眼道人招了招手:“来来,给我家夫人速速卜上一卦,算对了重重有赏!”听大姨太这么一说,她身旁的二姨太,老三、老四、老五也赶忙附和了起来:“给大夫人算一个!”谁知道那盲眼道人却不停的摆起手来:“非也,非也,卜有缘之卦,算命中注定,我是来给成人笄子卜算未来前程的,不是来给你们瞎算命的!”
一听这个,没想到刘老爷子和大姨太夫人,非但没有生气,竟然喜笑颜开起来,最终还是大姨太开了口:“那行, 那你就给我们刘家大少爷算上一卦吧,问问他的出身前程婚嫁!”
一说这个,也不知道身旁的大账房刘世筠,怎么变得神色慌张了起来,三步两步,竟然一把将刚才来台上哭诉衷肠的逃荒妇人的儿子拉了上来,此行为众人不解,刘老爷子和刘家大姨太二位都为之蒙圈,这账房又耍什么小聪明,整什么幺蛾子。
刘账房似乎也看出了,老爷和夫人两位的心思,忙在他们身旁分别耳语:“我就想试试他算的是否准确,瞎子又看不到谁是谁,倒看他怎么个神通!”听此,大姨太倒也点了点头,夫人道:“如此也好,试试他道业真假。”而刘老太爷的脸色却显得极为尴尬不太自然起来。
只听那道人还没等,报什么生辰八字,摸手断纹,便大声呵斥起来:“好,你个狸猫换太子,欺我眼瞎不是,但我心如明灯,这外来的孩子,历经洪荒灾难,但其前身为天上武曲宿星下凡,将来定为国之栋梁,驾龙驭凤之才!”
“那我儿呢!”刘老爷子和大姨太夫人几乎异口同声,连忙招呼道人为他们的少爷卜算。
“那个,这个,他就不用算了!”盲人老道好像很为难。“怎么不算了,不算也得算,不然休想走出这刘家祠堂。”老账房此刻凶相毕露哈,搞得好像他亲儿子一样,甚为主动关心,但也也许他也有讨好主子之嫌。
“好,那你们听着,这孩子天赋聪慧,学识过人,能力超群,然遇逆境便会陡生异端,而离经叛道,背祖叛宗,为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听道人此言,老爷子和老太太差点没昏厥过去,祠堂内外的老老少少也不愿意了,大家齐声高呼:“胡言乱语,臭道士,坏道士,混蛋贼老道,滚出去,滚出去,刘家不欢迎你,永远不允许你踏入刘家村半步!”
正纷乱间,突然门外,又传来一阵凄厉的嘶喊声:跑进“不好了,不好了,死了,都死了!”眼见,一身穿国军军服,头部和肩膀都缠着绷带的伤兵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