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3日,是世界读书日。
1616年的今天,是西班牙著名作家塞万提斯的辞世日。199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4月23日为“世界读书日”。
据说,设立世界读书日的建议是由西班牙提出的,其灵感源自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地区的「圣乔治节」。这个节日用来纪念一位叫乔治的勇士。
传说,美丽的公主被恶龙困于深山,勇士乔治只身战胜恶龙,解救了公主;公主回赠给乔治的礼物是一本书。从此,书便成为胆识和力量的象征。
在这个传说中,读书,与一个人的胆识和力量有关。
其实,人往往能在读书时照见自身。
我回想起,我中学时代最喜欢的两本小书。
初中时,我用自己从餐费里节约出来的零用钱,在放学路上的一个地摊上买了三本旧书。一本叫《李时珍》,讲的是李时珍的成长故事,特别是他尝百草并写成《本草纲目》的经历。
另一本是《征服病菌的道路》。讲得是人类历史上发生的重大瘟疫(如黑死病)以及人类是如何攻克病菌的。
第三本是一本出版于1974年的政治类文选。刚把书带回家,被母亲发现并没收了,为此我还受到严厉批评。
现在回想起来,这几本小书虽然不是经典的大部头名著,都是薄薄的册子,但却蕴涵了我的个人兴趣——对社会和人类的关怀,对科学和历史的思考。但是在如今看来,这些对于青少年最为宝贵的特质,在当时却不被注意。
假如这些兴趣得到满足、得到进一步适当地激发、得到名师的带领,说不定,现在的自己已是在别处了。
中学时代越来越成为一个乖乖女的我,全副精力都放在学业上了,除了《世界军事》和《散文诗》杂志外,课外书读得很少。
一来,自己没有多少买课外书的余钱;二来,学校的图书馆一周才能进去一次;三来,我曾因把课外书带回家看时,偶被母亲发现,遭到批评,说我不好好学习。
想来,不能不说遗憾。
上大学后,我可以自由出入学校的图书馆。没有了禁止,那里便成为我最流连忘返的地方,在那儿我如饥似渴地阅读心理学类书籍。
印象最深刻的有两本。一本是《人格分裂的姑娘》。这本书由真人真事改编,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于1973年。恐怕很多心理学专业人士都没有读过。
另一本是《24重人格》。我记得读这本书时,我刚好在谈恋爱,我当时的男友,也是我现在的先生,对我崇拜不已。因为我常常给他讲述书里的故事。
这两本书让我第一次对早年可怕的心理创伤给人造成的严重伤害有了感性和理性认识。
工作之后,我阅读的兴趣还围绕着人性和社会,不同的是,从过去了解人性开始渐渐转向彰显人性的光辉,特别是征服人性的弱点。此外,对童话、神话、小说的兴趣也都拓展开来。比如《红楼梦》《路西法效应》《唤醒敬畏》《古希腊神话》等等。实在太多,不一一列举了。
一方面,这些弥补了我在学生时代读书不够的缺憾;另一方面,我也得以用多种角度、更复杂的眼光去看待人性。
近来,我阅读了不少方法论书籍,比如如何写作、如何读书、如何做课程、如何解决问题的。这和我从输入到输出的现实需求息息相关。
书已成为我的良师益友,协助我照见自己,更照见这世界上最为幽深的人性。
读书,其实是个一辈子的事儿。如果这个读书的兴趣从来没有被得到激发,或者是一直都在被压抑,那成年以后很可能是不会主动阅读的。
但是读书这件事就像是种树,只要它曾经在你的心里扎过根、发过芽,那你将来以后一定还会在某些特别的时候惦记着读书。
终有一天,读书成为你生命中的大树,为你遮风避雨,为你带去绿荫,给你一个港湾,静思这浩瀚世界与幽深人性。
正是因为觉得自己读书少,我才保持一直保持有阅读的习惯。我常常想,人生短短几十载,可是好书却那么多,真想要多活几辈子。每一世都做个欢喜读书人,每一世都从中吸取胆识和力量,照见自身照见他人,然后致知格物、格物致知。
(无戒学堂,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