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自剖 剖出独特优势<16>(随笔

我知道跑向我身边并陪我玩耍的小女孩就是可亲可敬的蕊儿姐了。

我在蕊儿姐陪同下玩耍,我很快就从爬行而转化为直立行走了。

能直立行走后的我,常被蕊儿姐牵了手指头,从我家这边,跟了蕊儿姐走过路当沟儿,就不声不到走到她家里去。

去到蕊儿家时,她的父母特会亲热人,简直把我当成他们家的一员,仿佛是他们生养的亲儿子一样,抱啊亲啊,又忙不迭地拿好吃的糖果让我吃。我自出生到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象蕊儿爸妈如此温和而热情的长者呢!

蕊儿的父亲有头脑,当落凫山城发现有国家储藏量数一数二的大煤田时,蕊父不失时机地就托他那嫁往市中的老姐在新兴的矿区周旋。终于弄了个长期合同工的指标,蕊父从此就有了很体面的煤矿工人的头衔。

蕊儿爸在恶劣的矿井下,咬牙猛干了几年采煤工,狠狠地勒了一把钱财后,卷行李就回到老家里过上了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

我随蕊儿姐到她家时,看到的己是崭新的蓝砖黛瓦的新房,安有双扇大木门的砖院墙。院子里别有心裁还种了几株美人蕉开着大而灿烂的花儿,以及叫不上名的几盆花花草草。

蕊儿姐领我到她家里去本是闲玩的,我却听到了她家灶房里嗞嗞拉拉,铁勺碰铁锅翻炒菜疏的声音,随即看到一缕缕青烟袅袅飘向灶房上空的景致,以及鼻子里闻嗅了一阵阵炒熟了的肉味香…。

蕊儿妈,我听大人白怀,我应叫做慈婶的,手脚马利得很,又有一手好厨艺儿,一会儿从灶房出来,喜笑颜开着,两巧手里就多了刚炒好的新鲜菜肴,七碟子八碗的就摆上了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了。

八仙桌旁的红漆锃亮的太师椅上,早端坐了一位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穿中山蓝装,声不高却极有威严的男人,正手中握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儿,一手稍用力地启着盖儿,盖儿哐当当掉下砖铺的地面上转悠了几圈不动了,蕊儿爸也不去拾,只专注地把瓶中象水一样的液体汩汩地倒入一个长嘴儿青花的小壶里,倒差不多满了,放下玻璃瓶儿,再把了小壶,仄歪了小颈嘴儿向一个个小盅蛊里倾斟,蕊儿家的大屋里就弥漫了一股又一股与肉菜发出的不同的清幽醇香。

那年月,大多人家缺吃少穿。蕊儿家的生活却跟天上过的一样,总象待客人一样,祥和美满和和气气。

我一看那阵势,忙扯了蕊儿的手,心虚地往回跑,蕊儿总说,没事儿的,咱只管玩咱的,又要拽着往哪儿去呀!姐又不是不跟妳玩。

放完菜碟儿的的慈婶,忙在围裙的细腰间抹了几下细白的长手指,乐哈哈地一弯腰儿就把我满怀抱了,对着满桌的菜香说,乖孩儿想吃哪一样儿呢,就握筷子准备叨一叨,鸡蛋炒豆腐,或是蒜苔炒肉丝?

我只在她怀里摇头,摇得象拔浪鼓儿。我深知那不是我家的,不能随随便便就张口就不劳而食。

蕊儿爸立于一旁,手里早端了一个小盅盅了,面露喜色地说,蕊她娘,别慌让乖孩儿尝菜哩,先让他尝尝这儿个!

小盅盅伸到了我唇边了,我仍不张口。

慈婶说,尝尝也好,就知是啥味了,才知好喝不好喝哟!

我勉强伸喉咽下,奶奶的,这是啥东西呀!怪怪的,烧刀子一样,辣呛得我喉直吭咳,,两眼都涔出眼泪了。

志叔哈哈笑了,头一回,人人都这样!

慈婶夹了一筷头嫩黄的炒蛋塞入我口,把我轻轻放下,乖孩儿,与妳蕊姐一块玩吧,青梅竹马的,只差一岁半,挺乖巧的!

我揉揉眼,寻视蕊儿时,蕊儿已在门外的花丛里立了,红扑扑的脸儿,特好看!

          <待续>

[因昨,连上二+四小时岗,晏迟了推文更新,误了诸君读期。特此谢罪。不求谅!]

9月21晨于苏州玉出昆冈清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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