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节对应《战争之歌》第二集)
埃希里亚的集市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伴随着“咣一咣一”的打铁声,两个人走进集市。其中一位身着深色的半截袖,腰间别一把匕首,右臂上有着复杂的纹身图案,看上去像是一名雇佣兵;他的同伴背着一把镰刀,有一双单纯的蓝眼睛,看上去不像是人类。
忽然,雇佣兵深绿色的眼里眸光一闪,拐进一条小道出了集市。一座高大的建筑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啊,冷心。"雇佣兵贾卡尔站在岩石堆后指点道,目光看向那座依山而建的宏伟城堡,几栋塔楼将其簇拥。“如果我们成功了,我就会非常富有了。”冷心在岩石堆后跳来跳去,好一会儿才爬上石堆,满眼向往地望着城堡。贾卡尔转过身警惕地盯着背后的动静,压低声音说:“分析图呢?赶紧给我。”冷心这才跳下石堆,从身上摸出一张图来。
“根据这张分析图......”贾卡尔发现图纸不对,厉声喝道,“冷心,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他又压低声音质问道," 我要的是分析图,明确要的是埃希里亚的分析图!”冷心不解地看着他,发出疑问般的咕哝声。“我们应该怎么去偷这块石头?我们连它在哪一座破塔都不知道!”冷心无辜地摊开手,大声咕哝着什么。
"好了!你小声一点!会被人发现的!”贾卡尔厉声喝止,随后又嘘声说,“现在只能去做我最擅长的事了——自由发挥。现在,跟在我后面。” 贾卡尔又抬头观望一眼,补充道:“呃...别再做什么傻事。”
凭着感觉,二人进入其中一座城楼。这里处处都是有关附魔工具的展览与交易。贾卡尔早已戴上兜帽,不声不响地走过。冷心好奇地东张西望,一回头,看见中央的展示台上有一把附魔镰刀。冷心一眼就看上它,激动地咕噜起来。
“你在搞什么呢?” 贾卡尔气不打一处来,转身一看,冷心已经用一颗钻石三金锭外加他自己的那把旧镰刀换到了附魔镰刀。贾卡尔气得无话可说,我当初选他跟我同行简直是天大的错误!他无可奈何地想。冷心开心地向他小跑过来,把自己的新镰刀展示给他看。
“冷心!”贾卡尔气得捂脸,“你怎么能从将被你偷东西的人那里买武器?!”他转身走出塔楼,“我们继续前进。”冷心失望地眨眨眼,将新镰刀背在背后,这才去追上同伴。
沿着山路,他们进入另一座塔楼。通道的入口,两名身着黑色铠甲的守卫伫立两侧。贾卡尔冷不丁拔出匕首,刺向左侧守卫的颈侧,又顺势一个翻滚,手起刀落地解决掉另一名守卫,这才起身拭去匕首上的血迹,重新别在腰间。“守住大门,冷心。”冷心点头示意,娴熟地一转取下镰刀。
贾卡尔这才缓缓转身,看向房间中央的石台——一个深紫黑色的物体,似乎是一块暗淡无光的石头,可它的形状又有点像是一个蛋。 贾卡尔悄声接近石台,然后,一把捧起那块硕大无比的“石头”。与此同时,“咔——”的一声从石台内部传来,贾卡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石台底部,低语道:“这里有红石线路……”随后叫着往楼梯跑去:“红石线路!快跑!”
可当他俩正要冲上楼梯时,一队守卫已经赶来。贾卡尔立即掉头奔向房间外的一根细长的木头柱子,顺着它下到地面,冷心从楼上摔了下来。贾卡尔冲向门外,一手抱紧“石头”,一手拔出匕首,砍倒门口的守卫。一抬头,发现几名守卫已经拦住了去路。冷心冷不丁蹿上前来,新镰刀在他手里变得电光缭绕。落地的一刹那,冷心挥舞起镰刀,金属碰撞声回响,须臾间便轻松地撂倒几个守卫, 二人成功逃了出来。
贾卡尔在山崖边喘息着停下,声音中透出掩不住的喜悦:“我们成功了!冷心!我们要发财了!”
冷心还在刚才突出重围的逃生状态之中,全然没有看到队友已在前方停下。
就这样,他一头撞在贾卡尔身上。受到突如其来的撞击,“石头”从贾卡尔手中飞出,就连他自己也差点儿栽下去。那石头坠下山崖,化为一抹紫光消失不见。
两人直怔怔地看着偷来的宝贝就这么消失在眼前,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噢——冷心......”贾卡尔勃然大怒,毫不客气地斥责道:“你个白痴!”
冷心别过头去,一脸委屈的可怜样子。
贾卡尔强忍叹息,“在别人发现它之前我们必须要再次找到它!”他朝冷心低吼道,“能量轨迹往北方的恩德森林里去了。”他扬起头,指向紫光消失的方向。一大片郁郁葱葱的密林在他们眼前展开。冷心望着他,发出一串咕噜声,好像在说:“---已经不在这附近了呀。”
“你说得对,它已经远离埃希里亚了。”贾卡尔看上去有些释然,“所以,我们往那个方向前进吧。”
与此同时,美丽富饶的森达里亚,粗壮的树木拔地而起,清澈的溪水在岩石与草地之间潺潺流淌。两位年轻的阿多尼人在繁花绿丛中嬉戏。他们手持木剑,模仿着像大人们的格斗动作,轻快活泼的穿行在草丛中。
其中的一位少女,上半身均匀地分布着天蓝色的明亮光纹。而她的伙伴——也是在这个游戏中她的对手——则是一位满身白色光纹的少年。
少女一剑向少年砍来,少年扭腰轻松闪过。少女不肯罢休,一剑接一剑地砍向少年,少年眼含笑意,格挡着少女的“攻击”,一步步向后退去。少女忽然松开他,又一剑横扫而来,少年惊叫一声,落入身后的池塘中,水花四溅。少女眼里的得意刹那间转变成对伙伴的担扰。
“噢!你还好吗?森恩?!”
落水的少年森恩扑腾着浮上水面,岸边的草叶也随之摇晃。他吐出不小心吞下去的水,故作平静地挠了挠头。“啊,我很好。”少女伸出手想把森恩拉上来,不料森恩却故意把她也拽了下来。森恩哈哈大笑,少女猛地探出水面。
“这不公平!”
“你觉得亡灵会在乎公平吗?” 森恩开玩笑地挑动着眉毛, “下界的军队、世界上其他的危险势力会在乎吗?”
森恩的玩笑话激起了她的兴趣,“那我们怎样能去到外面的世界呢?”她爬上岸去。
“只要有方法。终有一日会的!” 森恩在她身旁站起来回答,眼里满是向往。
马蹄声声,穿越过森达里亚的林地。塔里亚斯翻身下马,在洼地边缘停下脚步。洼地中央,两个孩子——森恩和里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格斗游戏。
森达里斯少女里娅猛一转身,脚下尘土飞扬,举起她的小木剑向森恩斩去。忽然,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朋友正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里娅·森达里斯?”
“怎么了?”
“我给你做了个东西。”说着,森恩就从他的物品栏里取出一把长长的标枪,银白色的枪头闪闪发光,比他身上的白色光纹更加明亮。
他将精心打制的标枪递给里娅,“这或许不是森达里亚最漂亮的武器......” “森恩,我不敢相信……我很喜欢!”里娅接过朋友的礼物,激动得浑身颤抖。她自如地舞动标枪,看着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继而,她转过身来,神色中带着几分不快:“如果我父亲看到这个,他可能会把它没收。”
“那我就再造一把。”森恩轻松地说。看着朋友的神情重新变得欢快,他问道:“想试试吗?”
“当然啊。”里娅欣然答道,忽而嘴角上扬,笑道:“但我现在想用这把武器去打败你了!” 森恩举剑回应,里娅坏笑着冲了上去。
“咣——” 一把巨剑横在森恩身前,标枪就这样被挡下。里娅抬头一看,来者正是结束调查赋归森达里亚的塔里亚斯,不由得惊叫一声。他是森达里斯族最受尊敬的长者之一,阅历之丰富其至超过她的父亲奥西维恩。
“我们的力量可不是靠我们的武器输出的。”塔里亚斯语重心长地教导道,并收回巨剑,背在身后。“而是使用——我们被赋予的力量。”他顿了顿,看到里娅的脸上挂着恬静的微笑,随即从她手中接过标枪, 笑问:“这把武器是你亲手做的吗,森恩?”
“是的,是我做的。”森恩收起木剑,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我们非常欢迎您的到来,塔里亚斯。”他抬起头,迎上长辈亲切的目光,“但还是很意外。”他不好意思地说。
“正是因为一些意外我才来到这的。”他和蔼地看着两位年轻人。“很高兴见到你们,他的目光在森恩身上定格了,一只手轻轻抚过森恩打造的标枪,明亮的眼里充满玩味:“里娅还在试图打败你吗?”
森恩:没有!
里娅:对! (两人同时回答)
塔里亚斯把标枪还给了里娅,目光仍然停留在森恩身上:“这是一把不错的标枪,森恩。”难得听到长辈的赞许,年轻人骄傲地扬起脸。塔里亚斯的马走到年轻人身边,和顺地低下头来让森恩抚摸。“你好啊,汀博!”
“你的父亲......他不会允许你们一起训练的。”塔里亚斯突然转变了话题。
“我知道。”里娅低下头。
“而且他肯定不想让你们拥有......我给你们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森恩和里娅惊讶地面面相觑。
“哦,你们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塔里亚斯急忙补充道。
“你给我们带了什么?!”森恩激动不已。
塔里亚斯掏出一金一蓝两个歌之力。
“歌之力?给我们的?!”里娅也按捺不住了,一脸难以置信。
塔里亚斯还是不急不慢:“在以前,你们这一年龄的阿多尼人掌握歌之力非常普遍,我们生来就有运用它们的能力。不使用它们就相当于背离了自己阿多尼人的身份。”二人走上前去,从长辈手中接过歌之力。
森恩端详着手中奇妙的蓝色方块,“你会教会我们如何使用它吗 ?”
“耐心点儿,年轻人。”塔里亚斯劝道,迈步走另一边,“首先我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转身看着两位年轻人,"别让奥西维恩知道这件事——” 可话音未落,奥西维恩已经大步向洼地走来。
“塔里亚斯?”塔里亚斯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怔了一下。“是你吗?”
“奥——奥西维恩?”塔里亚斯支吾着转过来,一旁的森恩和里娅眼疾手快地把东西塞进背包。奥西维恩不仅是里娅和她几个兄弟的父亲、森达里斯族的高层,同时也是森恩的养父,对他们的要求一向严格,只希望他还没看到那些。“很抱歉我不请自来了。”塔里亚斯道。“塔里亚斯,森达里亚就是你的家,这里永远欢迎你。”奥西维恩望着老朋友。
“但是你们两个——”他严厉的目光转向两个孩子,“我明确告诉过你们不要靠得太近!”当里娅感觉到父亲责备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她一脸不开心。“里娅,你的责任重大,不能随便去追求刺激和危险!”
“唉。我知道,就因为我是仅剩的女阿多尼人之一。你早就告诉过我了。”她一摆手大步走开。奥西维恩忍住叹息,”而你,森恩,我希望你尊重我的想法。我把你作为这个部族的成员养大,尽管你在血缘上并不是。" 森恩难过地低下头。我早就知道这点,因为你们的条纹都是蓝色,只有我的是白色。
这时,塔里亚斯打断奥西维恩:“好了奥西维恩,他们已经听够教训了。现在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那最好到里边再说。”奥西维恩瞟了一眼他的洞穴的方向,随即指示两个情绪低落的孩子:“你们俩,给我乖乖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许出来。”奥西维恩向塔里亚斯点点头,两人迈步离开。森恩回过神来,里娅靠近他,给伙伴一个温暖的微笑。森恩的不愉快立刻一扫而空,跟在大人们身后走出洼地。
在回到自己房间的路上,几位同龄的男孩友好地向他打招呼,他也礼貌地回应。那些都是里娅的兄弟。夜幕降临,风铃伴着晚风轻轻歌唱。森恩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出神地注视着塔里亚斯给他的蓝色歌之力。
“好吧,卢坎, 由于你最近表现良好,你犯的罪也不严重......我们打算提前将你释放。”面色黝黑的男子慢慢念出绿皮书上的内容,时不时瞟向坐在他对面的、将被释放的年轻窃贼,也就是卢坎。
听到“释放”二字,前一秒还心不在焉地斜靠在木椅上的卢坎立马坐起,连那只搭在桌子上的脚也放了下去,“那就说明这个蛋糕是来庆祝我的喽!”说着,他将左手伸向桌上另一端的蛋糕。
“别碰我的蛋糕!”那人喝道,“但有一个条件——你被分配到贝绍特海岸的矿区挖矿。”卢坎大惊,“挖矿?!”他皱着眉头,不情愿地问:“你确定上面写的是‘挖矿’吗?”那男子只是冷漠地看着他。“我猜不是。”卢坎自顾自地嘟囔着,“所以,挖矿是吧?你的意思是说,我得去有很多亡灵的地下挖矿?”
对面那人转了转眼珠,“守卫会保护你和其他矿工的,所以不必担心。”
卢坎换了个姿势,双手枕在脑后,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还是感觉留在监狱更安全。嘿,马克斯,我可以去修路吗?或者干农家活也行。”“这不是请求,这是上级的命令!”马克斯合上书本,“你知道的,矿物消耗量很大,这里的资源快要枯竭了。我们必须面对矿洞深处的埋伏!”
卢坎一拍桌子,“如果你想让我死,那就干脆把我处决掉不是更好吗?!”他气冲冲地摔门而去。马克斯不知是该释然还是该叹息,看向自己的蛋糕——已经只剩一小块了。
卢坎揣着马克斯的蛋糕,不紧不慢地啃下一口,不慌不忙地沿路往外走去。
月明星稀,月影随着池塘的水波轻轻摇晃。池边小径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蓝色的影子在水面闪过。里娅登上神庙的石阶,掏出黄昏时塔利亚斯赠予她的金色歌之力细细端详。
“里娅,你在做什么呢?”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她连忙藏起金色歌之力。
“什么?没什么事,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她一转身,看着突然出现的森恩。他羞涩地藏起自己蓝色的歌之力,“也没什么。”里娅饶有兴趣地盯着朋友。忽然,她羞涩地低下头:“森恩,奥西维恩说的有些事情是对的。”
森恩不解其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确实是仅存的女阿多尼亚人之一了,而你也没有自己的部落,我们注定不能参与塔利亚斯讲述的那些疯狂的冒险。”她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失落。森恩的内心也是五味陈杂。
里娅一转身,取出一把熟悉的标枪,“这把武器,我估计你想让我还给你了。”森恩上前,把标枪推还给朋友:“这本就属于你,里娅,留着它吧。”
里娅看着那热切的眼神,目光中透出笑意,一把搂住森恩,二人在皎洁的月辉下紧紧相拥。
深夜,在里娅的房间门口,森恩挥手告别。正要打道回府时,他瞥见对面的山坡上有人影走过,那不是奥西维恩的洞穴吗?刚刚那个天蓝色的发光身影必定是塔里亚斯了。他们会谈论些什么呢?会与大人们的冒险有关吗?
“他们是伏尔塔里斯!”塔里亚斯在火炉边猛一转身,“至少有7个。我已经向长老们汇报过这件事,但他们拒绝采取行动。”
奥西维恩斜靠在橡木柱子上,“为什么他们会听你的呢?你过去一百年一直在说伏尔塔里斯要卷土重来了。”他又补充道:“没有证据,他们只会把你的话当耳旁风。”
“我明白,所以我不是来组建军队的。”塔里亚斯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如果我的话连你都不相信,那我只能自己做准备了。”
忽然,洞外传出细微的声响,两个大人都警觉地看过去。“有人在偷听。”塔里亚斯说罢,浑身光纹一闪就瞬移到了洞外。森恩转身正要开溜,塔里亚斯已经挡在跟前,满眼怒火。
“森恩,你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违反我的要求了!”奥西维恩气冲冲地走到养子面前,“你到底听到了多少?!”“什么也没听到!”森恩吓得后退一步,“我只是恰好路过这!”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理由。“你应该待在你的房间里!我觉得应该惩罚你了。”他的养父毫不客气地呵斥道。
森恩受伤地低着头,塔里亚斯有点于心不忍,不能老是打击孩子啊!“ 这没必要,奥西维恩。我会带上他和我一起旅行,并亲自 ‘调教’ 好他。” 说到这里,森恩惊讶地看到塔里亚斯向自己使了个眼神。
可奥西维恩似乎怒气未消,哼了一声,“我希望你回来后会更听话,森恩。”他转身回屋,“把他带回他的房间,确保他不会半路溜走。”
“我真的可以和你去旅行吗?我要准备些什么?我需要带把剑吗?”森恩一脸兴奋,但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时,他又叹了口气,“里娅也想来的。”
“恐怕只能下次了。”塔里亚斯低语道,“现在去睡觉吧,我们将会有很长的路要走。阿多尼亚非常大,充满了神秘……”
晨曦透过恩德森林的茂密树冠洒落到草地上,几头猪正在灌木丛里埋头刨食。声声鸟鸣中,它们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盯上。“汪汪——” 远处传来一阵犬吠,空地上的猪群顷刻间便无影无踪。持弓的女孩只好无奈地放下弓箭,向犬吠传来的地方走去。
“什么情况,山姆?”看到主人来了,狼狗山姆停止吠叫。“我希望它会比明天的早餐更好,因为你刚刚——”她呆住了,因为面前的地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些灰黄色的末地石,中间还立着一块闪着紫色微光的“石头”。
【本章节新词与新人名】
埃希里亚(Etherea)
贾卡尔(Jalkar) 冷心(Grim)
恩德森林(Underwood)
森达里亚(Sendaria)
奥西维恩(Osivion) 森恩(Senn)里娅(Ria) 汀博(马)(Timber)
马克斯(Marcus) 卢坎(Lucan)
贝绍特海岸(Basalt Coast)
山姆(Sam)(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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