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如果说在梦里遇见是最好的重逢,昨夜我与你又相见,梦里故地换旧人,白色的纱帐是我对那一年记下的永恒,我还是分不清是想念你还是怀念那一年的生活。我有多怀念,走廊里都是洗发水的香味。

当时想离开,看灯熄灯燃,看楼宇平地起,看初见白鸽入窗来,我满怀期待,我期待明天,我期待的明天变成了孤寂的桌台,回首不见的明天是我的昨天已然不在。

2020.12.9

  那些以为熬不过的日子真的变成了回不去的日子,关于复读,是关于我和郭晓飞和小田的故事,这些都是回不去的,但我知道我最终会忘记,也许是某一天,默默就知道和她们说了再见,再记不起那每个课间透气和聊天的走廊,把谭哥和孙哥叫出来,和舒籍李超一起p话打闹,悄悄偷看尖尖班的女孩子,一起吐槽汪雷的恐怖,一起夸班主任苟荀荀好看,说草莓物理老师,那都是回不去的昨天。

2020.12.10


  回忆可能真的是一种毒药,麻痹了身心的痛苦,让你不能确定过去的是否已经发生,也彻底蒙蔽了我看向未来到的双眼,似梦非醒之中惶惶于真实,又在虚幻的过往里挣扎,说不上沉醉的我仍惧怕着止步不前,想要迈步的我时不时又掉进回忆的陷阱。直到我的回忆恍惚,直到我再次成为回忆。

2020.12.13

别飞走好么,那只停在我窗边的白鸽。

2020.12.17

阿克苏,我要回来了,地区二中,我的回忆,我可以拥向你了,我要去离回忆最近的地方。

2020.12.19

无论是那串佛珠还是过去我都可能在不经意间失去,我真的纵使相隔千里,只要我还记得,她就不会离我太远。

很多东西已经丢失,可它永远在我的记忆里熠熠生辉

纵使我明白以后可能再也难相见。

2020.12.20

偶尔会想起复读时的夜晚,用sj的手机放着歌,也许12点,也许1点,南方姑娘,走马,写给黄淮,安河桥,没有人跟着唱,有时会悄悄的哼着,或许在背英语,或许在写下一天的生物或者化学,也许在补作业。那些离我们很远又很近的歌词,伴着我睡着或者胡思乱想,陪着我们走过了2020的冬夏。

2020.12.21

想起了疫情后高考前sj从家里带来的《盗墓笔记·十年》,是啊,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从前如此,今后也会如此。

忘不了那时一个个热的睡不着的中午和晚上,要在夜里宿管阿姨不在楼道里了去水房擦洗,有人在厕所背书,有人在宿舍放音乐,有人入眠,有不熄灭的灯,有点不亮的夜。

2020.12.23

我夹在《海上钢琴师》里的沃森克里克,吹过窗的晚风,和啸哥说些有的没有的废话,站起来假装瞌睡,看书的时候偷偷看看你,我的回忆从来不是一文不值。

2020.12.27

一首《鼓楼》陪我度过了新冠肆虐的寒假,如此漫长,2020,我的高考,我的一切,都要成为过去了,回不去,晚自习,早自习,晚风和遥遥传来的音乐,炎热和寒冷,早操和晚上回宿舍时的等待,几个朋友,一段回忆,2020总归过去了,未来也许再难像2020一样让我满怀期待。

2020.12.28

回忆被触发需要环境,他匆匆的来,匆匆的去,让人失落很久。我在离那个回忆很近的地方,我难得安心了。

2021.1.9

也许记忆就是这样容易把情感抛弃吧,我已经分不清想念的是那些人还是那段时光了,因为我渐渐忘掉那种感觉了。

2021.3.4

今天夜里突然想到了2020年时地区二中组织看的《奔腾的托什干河》,大概是过年前,学校组织了两场一模考试,大概是觉得我们也辛苦了吧,不过好像也真挺累的,早上跑操,晚上自习。

现在还记得呢“托什干河,日夜流淌,把我带向远方”看完后阿力普也是个梗,大家玩了很久,现在大家应该忘掉了吧,挺好的,不知道是过去挺好的还是过去了挺好的。

一直记住吧。

我耳边放的是《那女孩对我说》,就像复读时周六中午才会用诺基亚收听电台时放的一样。偷她的回忆,塞进我的脑海中。

2021.3.8


前几天想起了你,那个坐在最后一排的女孩,多少次分座位时我选在倒数第二排,我一直想啊想,想和你挨近一点,一年啊,我们总是隔着一个组,我不敢坐在你的旁边,我想做一个梦,梦见你和我坐在一起,过完了一年。我想慢慢讲你的故事 慢慢讲完它,这个故事是有句号的。

2021.3.20

现在的我没有那样的魄力写下2020这时的“古董等待陈旧了”那时的我,应该在我和非宏的灯光里盘着珠子,拿着我的vivo手机,自信的觉得一切都会水到渠成,觉得复读是时间的考验,这一年是对我这个古董价值的提升,那时的我好快乐啊,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忧愁,却期待着明天早上与郭晓飞相遇,忐忑着英语的听写,等候着7点10分的闹铃,在1点30入睡,好想回到那个时候啊,早读的气味,和sj 李超 亚杰贫嘴,互喷,想着克己,梦想着自己是个正人君子,等着高考,时间啊,回忆啊,一切都像那时一样好起来吧。

2021.4.4

今天中午突然随机播放了很久没听的《浪子回头》,2019年刚刚去复读时,第一个新同桌是魏居亨,他经常哼唱“烟一根一根的点,酒一杯一杯的干”,那时候这个歌好像很流行,sj也会哼,我当时觉得粤语很矫情,问他明不明白在唱什么。那时候魏居亨经常帮26班的景宏强(应该是这几个字)买烟,那时候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抽烟的人总能交到朋友,那时候也算得上一半举目无亲了,之后再说吧。

2021.4.20

昨天啊,一个混乱的梦,所幸梦里有你,所幸我醒来没有将你遗忘,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心已经被时间冲淡了对你的悸动,我们梦里是在什么时候相遇?是毕业后的重逢还是毕业前的“寻常日子”,就在我打出这些字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你在化学课上老师讲烯烃时你喊出我的名字。时光啊,不要冲淡我对你的记忆就算我意识到我喜欢的是那个复读时的你,不要让我忘记,小飞。

2021.5.2

陪着舒籍去报名的那一天,他穿着黄色短袖,我穿着灰色短袖,当时场景仍历历在目,我和他走近学校,谁也没想着何时会出来,出来时舒籍他爸把我送到了天山明苑门口,谁也没想到会有一天结束,复读啊,轰轰烈烈心惊胆战的开场,恍恍惚惚莫名其妙的结束,我一定要找个时间慢慢叙述,我的复读我的2019我的2020。

2021.5.15

有时会害怕回忆,怕回忆支配我,怕被2020年7月7日西下的夕阳摄住心魂,我多想一夜醒来是被诺基亚7点15的铃声吵醒,起身穿上裤子,抽下铁丝上的毛巾,迷迷糊糊走到洗手池,洗漱完回到宿舍拍醒上铺的sj,看那他坐在床上思考人生,拿上纸巾走到厕所,担心着早上有人抽烟,忧愁着怎么今天又不顺畅,听着楼道张吉或者王瑞超的催促,洗好眼镜,涂上芦荟胶,一路聊着和sj,孙泽昊走到右边二楼的食堂吃个面,周三班主任查早自习,要早点到班,周四我擦黑板睡不了觉,早上总想着离小飞近一点,总想着和小田聊几句,吃下两片维生素,走到楼道里背会书,等着汪蕾来听写英语,忐忑着,挣扎着,中午,晚饭,晚自习,都是无数的回忆,慢慢说。

2021.5.28

时隔许久,我再次来写字。

今天,高考的第一天,一年了,我仍守着我心里那片日渐倾颓的孤坟,但是我感觉得到,我慢慢的,被这片故土排斥,也好,那片净土,不可为今日的我所染指,我想,如果我老了,待我弥留之时,我也许会再想起那些日子,一岁一枯荣,我新生于这片净土,今后,也让我的精神埋葬于这片净土。

昨日,那个细数着指针跳动而失眠的昨日,已经过去了一年,我无数次计划着怎么将这一天铭记,如何去祭奠,可是最后,一切能让我泪流满面的幻想还是埋没在岁月中,飘散在睡梦里。

今日,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

或许还是更感念那一年岁月,今天早晨,我低低的唱这《南方姑娘》,唱一曲与过去告别的歌,低声为渐渐死去的记忆祈祷。

2021.7.7

今天是我去复读的第一天,2019年的今天,我踏上了我复读的路,两年了,现在想起,仍然怅然若失,是啊,两年,我已经离开我的复读生活两年了,但是我仍然记得那些,潮湿的宿舍楼道的气味,每个周末洗发水的气味,那天我初次到学校寻找宿舍顶着的太阳(准确的说,我距离毕业从一年慢慢向两年靠近,但是距离开始复读,已经两年了)我记得那些作业很多的晚自习一人在楼道看着月亮,我记得那些作业少时我们像孩子一样在楼道打闹,记得2019下半年sj踩爆的水管,记得我的11月发现秘密的恍惚,记得透过纱窗的月亮,记得遥远的家的方向,但是我慢慢忘了,忘了那些月考晚自习的五子棋,忘了那些记着成绩的白色纸条,忘了那些,又好像没忘,早晨宿舍楼道的催促“叫床”,夜晚的歌,伴我入睡的南方姑娘,红色高跟鞋,十年人间,袖子上的“克己”,那些在我脑海里回荡的诗句,慢慢,慢慢远了,随着那些冬天冻得我牙颤的跑操远了,随着我夏天路过杏子林的鸟叫和凉爽远了。

2021.8.4

现在是凌晨1点47分,复读时,我应该还未入睡,偶尔,这是我们宿舍聊天的时间,很多长夜,我们聊着,聊着班里好看的女孩,用杜地艳来开玩笑,我调侃着刘亚杰和郭晓飞,心里却默默念着她想去重庆医科大学,我们诉说着复读前的往事,或者和舒籍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我们的初中,也许这一夜是周五,舒籍和刘亚杰在上铺打着王者荣耀,也许赵非宏在伴着昏暗的灯光玩着手机,我说着“少熬夜啊,非宏”然后继续点着台灯,背着英语。

也许这一夜还没到1点30,我用诺基亚定好明天7点10分的闹钟,这样可以赶早洗漱,这个时候,刘亚杰也许已经洗漱好准备走了。

也许我们在用舒籍的手机听着睡前最后一首歌,我已经迷迷糊糊,我的“鼓楼”“南方姑娘”,舒籍的“写给黄淮”“水星记”“十年人间”,李超的“虚拟”“走马”,刘亚杰的“钗头凤”,赵非宏喜欢听着,在他的小灯底下玩着手机。

或许我在盘算着这会厕所没人抽烟,王英伟也没有背书,所以我下床从我的柜子里拿走纸去了厕所,或许这会我盘着珠子,看着英语,心不在焉。

也许这一夜在高考前不久,我带着我的vivo手机,里面下载了东京喰种。我躺在床上翻着过去保存的图片,那些诗句,那些事。

最后,我打开床头凳子上的杯子,放好我的校服裤子和大短裤,躺下,看看床板,沉沉睡去。

2021.8.10

过去吧 ,我最喜欢星期六,因为周六是一周回一次家的日子,这一天,大家都很兴奋,因为可以洗澡,可以玩手机,可以见到父母,周六,小田会背上她紫色的书包上面写着girl,郭晓飞会带上她的手机,我和sj会先收拾好东西,然后背上书包,书包里装着我的台灯,睡觉的衣服(天山名苑),物理或者化学作业,笔袋(里面或许装着考试的成绩条),轻轻松松的回家,我和舒籍穿过那个公园,然后是他的公交车站,我去天山名苑,就像初中一样我们结伴回家,只是一次走了三年,每天都走,一次走了一年,一周一次,初中我送他到家,复读时我们谁都没有把谁送到家。

有时我们会直走再右拐,不走那个公园,因为我们路上看见了小田,她走那个方法,或者那一次,我们在排队时听到了“秦吟秋”,那时的周六,没有人接送,但是充满了仪式感,虽然短暂,但是值得期待。现在啊,我发现复读时那些周六其实和那些周一到周日一样珍贵。

春夏秋冬,无数个周六,可那种每一步都喜悦的步伐,我现在却越来越找不到了。

2021.8.11

永远都喜欢赵雷的《南方姑娘》,日子过得就像那些不眠的晚上,嚼着口香糖,对墙慢谈着理想,因为这首歌是我复读时睡前的朦胧,是小田的影子。

《鼓楼》那是疫情时我的复读,我是个沉默不语的,靠着车窗想念你的乘客,那时候我是在想念谁啊,应该是郭晓飞吧,网课,挂着耳机,一边听着汪蕾或者蔡敏的课,害怕被点到名字。

《红色高跟鞋》伴着我那些昏暗阴涩的夜晚,好像做梦的朦胧,那是一首属于郭晓飞的歌吧,就像初见她那天跑操清晨昏暗的蓝,又像是睡意朦胧的课间去看一眼她在做什么。

这些歌总在那些无眠的夜里朦朦胧胧,若有若无的唱着,有台灯打亮的墙壁,有英语,有一个无话不谈的宿舍,有那种绝望,有那种期待,有那种不可言说,无法回首的舒服。

还有那首《你的答案》,疫情时唱着,陪着那个不一样的2020。

《无人之岛》《飞鸟与蝉》都是那个夏天,听着,好像会有那种情绪,那种时间回溯。

但是我不敢去听,歌曲里的回忆就像毒品,一次一次的吸食,就会一次一次冲淡它,直到再无感受。

有些歌只能在过去唱响,慢慢的有些记忆只能在歌里寻找。

2021.8.12

这几天突然想起来那种坐在25班教室里遥遥望着信合大厦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很有希望,好像即将有好事发生,有人等我,有人期待的那种感觉。虽然天气很热,但是一切都是那么有趣,真实的笑,有喜欢的女孩,有不远的目标,有可靠的朋友,从8月就在望着窗外,我熟悉的倒数第二排,看房子建成,看四季变化,毕业前的想法是和来这里一样,依然坐在靠窗的地方结束这一年,可惜未能如愿,永远和倒数第一排的女孩隔开一组,遥遥的看一眼,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个世界,我想醉倒在这片回忆里,醉倒在最荒凉的冬天和最炽热最特别的夏。

2021.9.17

突然想起复读时,为了和郭晓飞碰面,晚上假装自己没带课本,拖着时间,让sj和孙泽昊等着我,这时候她也收好东西了她和她的朋友回宿舍,这样,我们在晚自习下课的路上就能走一小段,看她和她的朋友玩闹,我也和sj他们吵着玩,说上课的事,说班里的事,闹哄哄的回宿舍的路,虽然很黑,虽然没有手机,但是总笑的和傻子一样开心。

有一次她忘了带书,当时已经在楼道里,我也假装没有带,然后冲回班里,然后我们差点在楼道的门口撞上,都是我幼稚的小心思,都是现在捕捉不到的快乐。

2019年夏天,我猜不到我会复读,会和她相遇,2020年,我猜不到我会对她那么记忆深刻,她的衣服,她的习惯,她的位置,她什么时候生过病。2021年的这个夜里,我有点记不清她的样貌,但我感觉她一直活在我的回忆里,那个回忆太真实了,虽然只有一年,但是我怎么都忘不掉,还好我忘不掉,那时的我也绝对想不到,那些习以为常的开心时刻会是我无数幸福的其中之一,但是真的,这些却成了幸福本身,时间啊,好像没有在我这片净土流淌,我任然记着,好像随时都能回去,好像她随时都在,原封不动,等我去那一年,可惜,这些都在命运里等到了我,回忆却等不到我回去。

2021.9.24

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在家的我,收到了杨玲玲寄来的一本快写完的高考的习题,她说,

2021.9.29

梦到了荀文文。

她是我复读的班主任,那个第一次见她穿着连衣裙的老师,实话实说,如果有仙女,我一定觉得是她,第一次在办公室见到她,真的让我很震惊,她太年轻,太美丽了。

没有毕业照,没有留存的一年,会不会在她心里慢慢没有存在过?疫情会不会让她印象深刻着我们没有留下影像的故事?

梦已经记不清了,但是确实是她。

她已经把我忘记了吧,她的时间洪流里,我是那一批被洗刷干净的,没留下任何东西的人。

2021.10.14

2019年此时的自己无比幸福,这会应该已经在宿舍睡着了,应该刚开着台灯背完明天要听写的英语单词,应该是伴着一点点忐忑入睡的,因为明天一早要黑着天跑步,早晨7点05起床,这会洗漱人不多,洗完还能去上厕所,洗漱完把sj叫起来,7点45就要集合了,明天应该不会去吃食堂的早饭,买个面包和牛奶,放在暖气片里加热,不过前提是我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永远的倒数第二排,明天早上我会拿着手电,拿着小甘,在等待跑操时背书,其实,是偷偷看看郭晓飞,冬天还没到,不算太冷,但是因为太早,温度也不高,跑完步,我要回到班里,闻着咖啡的味道,开始背书,旁边坐的应该是马爽吧,郭晓飞坐在第一列或者第二列,我的前桌是何佳伟和陈治文,等待着晚自习,那时候的我应该时时伴着绝望的情绪吧,现在想想,那已经是那种有不真实感的回忆了,我好痛苦,我怕我忘记,我怕我回想。

英语早读,语文早读,坐在教室,站在走廊,看一眼郭晓飞,然后继续学习,她穿着外黑内黄的羽绒服,她穿着“消灯”的粉白色卫衣,她好近,好远,好缥缈的洗发水香气。

2021.11.16

事实上,这个随笔的频率越来越慢了,也许回忆开始淡忘了,今天是回家的晚上,我已经在火车上了,如果有机会,我想要回去看看阿克苏所有的那些走过的地方,冬天萧瑟吗?至少现在我觉得是的,希望记起来一些故事,让我继续回忆,永不停止。

2021.12.19

你看,你也会忘记,你也会后悔。

2022.6.12

记忆是理想曾披在我骄傲头颅上的一层薄纱,时至今日,我这薄纱已经不再遮住我的眼,为我的现实增加滤镜,这留下一层淡淡的绝望,在我每个不慌不忙清醒的早晨,他用最后的尊严默默提醒着我:这是他的葬礼,作为来宾,我应当保持肃穆。

真的,我真的不想忘记,但是怎么你们都变了。

2022.7.15

阿克苏,我从2001出生,直到2010,这里应该还是内地不算繁华地区乡镇8090年代的模样,我其实算站在两个巨大时代交锋的最激烈处,事实上,残忍的说,由于地区的局限,我既没有体会到上个时代独特的浪漫,也没把握住这个时代应该具有的锋锐,短短几年实际上,这两个时代就被网络的狂潮摧毁了,很特别,这种完全混乱的产物,既没有农村的朴实无华,也没用城镇的肾上腺素一般的效果,更没有网络时代那种怪诞的“游离感”,或者说我都经历了,但是都太过短暂,就如同一团包裹着钉子的面团,在顺应时代揉捏的过程中,时不时会有些生锈了的东西刺伤你的手,也不必担心这些东西会给你留下破伤风,因为滚滚而来信息和改变会给你来一针时灵时不灵的血清,但是当潮水略微平静,有时间打量伤口时,你仍会后怕。

当你咬紧牙关,也会有个想法冷不丁冒出来让我咬牙的是大势所趋,还是伤口里的残毒?

在这时代缺口处的人永远只能翻书,永远做不了书中人。

202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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