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韵

北方冬天的韵味,无外乎雪与冰。

下雪的时候很浪漫,飘飘扬扬,潇潇洒洒。落在行人的衣上、脸上,没有人舍得拂去。于是衣白了,脸湿了,心美了。


也有挂在树上的,枝条也舍不得拂去。于是,玉树琼枝出现了。引得不少人竟相观赏、拍照。

落到汽车上的,也只被拂去前档风玻璃上的一点儿,雪便随着车奔驰了。紧贴车身的,就成了车子的一部分;松散在外层的,又浸天飞舞起来。

落在房顶上的,自然没人喜欢,要被清扫下来,堆在墙根,或推到村外。

绝大多数,还是落在地上。大地变得一片苍茫,远处的,近处的,都那么纯静,那么洁白。让不舍不得去破坏这份美好。但还是有人终于控制不住,走到了雪地里,脚下开始吱吱地响。雪人堆成了,安上个红鼻子;雪仗开打了,灌满了每个人的衣领;孩子们有的攥起个雪蛋,放到嘴里嚼起来;有的捧一捧,用力一吹,让雪花再飞起来。

太阳出来,气温升高,雪化成了水,泥泞在地上。路人开始绕开雪水,试图找一处干燥地方走,可总也找不到,那些还没有融化的雪又被人踩到了脚下。

夜幕降下,雪在路灯下莹闪着光。不管有没有人理睬,有没有人在意,雪和雪化的水都白花花地待在那里。

第二天一大早,人们再走到室外,发现脚下滑滑的都是刚结成的冰,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了。

变成冰的还有树枝上的雪,此时都成了树挂,压得枝条沉沉地低垂,全无雪挂枝条的飘曳,却更加晶莹剔透,洁白如玉,别具风韵。

湖面上的雪,也有一部分化成了冰。雪和冰融在一起,又经纬分明,一条条,一块块。阳光照来,反射出更多的色彩,增添了更多的缤纷。吸引了更多的人围观,称赞着,评论着,久久不肯散去。


雪人身上化去不少,变成冰衣,孤孤单单,冷冷清清,鼻子冻得更加得红。有孩子从家里拿来围巾,给雪人围在脖间。雪人一下子生动不少,孩子们笑了起来。

唯堆在南墙根的雪,没有化成水,也没有变成冰,始终没有人理睬,寂寂地待在那里。直到冬天过去,春要来了,人们才蓦然发现,墙角下那一抹白,竟如此的耀眼。

玩皮的孩子用铲子把雪铲开,铺散,大地又白白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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