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出生北京的李小玉在留学美国时,认识了斯德林。两人相识后很快坠入爱河,毕业后两人在美国结婚了。一年后,丹尼出生了。
为了更多地了解中国,也为了完成斯德林太爷爷尼尔的心愿。斯德林一家三口回到中国。
下了飞机,李小玉的哥哥早就开着大奔车在机场出口处迎接他们回国。
远远地,斯德林一家三口从机场出口走过来。
“小玉,咱们这次中国,除了看望咱们爸妈,爷爷要我们给他找什么书?我又不记得了!”斯德林在路上走着,他说着一口较生硬的中国话问妻子。
“大林,是《山海经》。”李小玉抱着儿子回答着,同时给他理理好衣领。
“哦,上海经,我老是记不住。”斯德林有点难为情地笑笑。
李小玉笑笑,又无奈地摇摇头。
“小玉,小玉,哥在这儿!”李小玉听到前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她向前左右看看,当看到一辆黑色的大奔车停在前方路边,车旁站着一个高个的男子。,李小玉眼睛一亮,右手扶住丹尼的背带,腾出左手向空中挥舞:“哥,哥,我们回来了。”斯德林推着两个行李箱,紧紧地跟在小玉身边。
李小玉和哥哥见面了,两人满脸的喜悦,寒暄了一会儿,一家人坐上哥哥的车。一溜烟的功夫,大奔车上了高速公路,往市区方向开去。
到了家门口,父母已在门口一直张望。李小玉在美国和斯德林结婚后,才把这件事告诉父母。为此父母一直埋怨女儿自作主张,中国有的是好男孩,偏偏要找蓝眼睛的老外。
远远地一辆车驶来,李小玉的父亲看出是李刚的车,他急忙和老伴说:“来了,来了,接到小玉了,快出来。”
“妈,爸,我们回来了!”李小玉下车后扑向父母,抱住父母,鼻子发酸,从留学在国外以来,都没有好好陪伴在他们身边。
“妈妈,爸爸,你们好!”斯德林站在边差点插不上话。
“Grandma,Grandpa!”丹尼从李小玉的怀里伸出两只小手,洋娃娃一样的大眼睛看着李小玉父母。
“这……你们的小洋人?”李小玉父母不知怎么称呼眼前的小洋外孙。
“这是你们的外孙,他叫丹尼。丹尼,妈妈教你怎么说中文?”李小玉提醒丹尼。
“外婆,外公,我是丹尼,我爱爸爸妈妈,也爱你们。”丹尼像背书似的样子把大家都逗乐了。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屋。
“妈妈,今晚还给我讲嫦娥奔月的故事好不好?”小丹尼睡觉时拉着妈妈的手请求地说。
“好,妈妈现在给你讲,小丹尼要把眼睛闭起来乖乖睡觉哦!”
“很久很久以前,天上有十个太阳,把地上的庄稼都晒得枯萎了,人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时来了一位大英雄名叫后羿,他力大无穷……”
小玉看到丹尼渐渐睡着了,轻轻盖好他的被子,关上灯,悄悄地走出去,关好房门,回到自己房间。
“玉,爷爷让你找的上海经是不是和嫦娥奔月有关系?”斯得林好奇地问小玉。
“嗯,是山海经,山海,不是上海。爷爷告诉我他有一个秘密,让我替他保守,这是和人类有关的秘密。”小玉点点头。
(二)
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窗外明月皎洁,月光透过薄薄的纱窗洒进来,淡淡的银光笼罩着屋内。刚从美国回来,小玉的倒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这会儿在美国应该是上班的时间。
小玉躺在黑暗中异常地清醒,她又想起斯德林爷爷尼尔给她讲的登月故事。
五十多年前,一个夏天的清晨。经过严格考核训练,模拟月球登陆的演习,尼尔做为飞船指令长官带领两位宇航员进了“太阳号”宇宙飞船,并成功发射,离开地球,经过近八十小时的飞行,他们终于登上月球。
飞船到达月球后,舱内所有仪表都运转正常。一位宇航员负责拍摄并向地球地面进行实况转播。
“哈罗,我是宇航员可可戴,不,我不是鳄鱼,我是可可戴,我现在还在飞船上,一会儿我们尼尔船长会走出船舱,亲吻月球。现在我在月球上为您播报天气预报!”宇航员轻松幽默地报告月球上的情况和进展。
此刻,尼尔和德赛穿上登月服,进入出口通道,按照尼尔指令,由可可戴留在船舱内负责为地面和月球保持密切联系。
飞船距离月球表面还有一段距离,此时地面航天中心发来提醒:“十分钟后,飞船燃料用完,请尽快着陆!请尽快着陆!”
尼尔在出舱口通过无线话筒指挥可可戴调整登月航着陆点,原本还可以再围绕月球飞行一会儿,在预定的地标着陆。由于燃料即将用完,现在看来要马上找好着陆点。
飞船像一个漂浮的飞盘,上下晃动,绕开一堆巨石,一个火山口,经过几次尝试,在一片平坦的尘土地,飞船底部自动伸出四个触角,四平八稳地降落下来。
终于登月了!这是人类几千年的梦想,但这一刻来得无声无息,静悄悄的。
尼尔让可可戴继续报道飞船各项运行指标,确定自己的装备仪器正常指示,他缓缓地打开舱门,德赛手拿着摄像机紧跟在他身后,拍摄下看到的一切。
“女士们,先生们,我现在站在飞船出舱的门口,我的眼前是无尽地黑暗和遥远的光交织在一起,脚下好像是细小的砂粒,月球真美啊!我现在即将迈出我的左脚踩在月球上,为什么是左脚呢?好吧,这不是个问题,因为右脚也马上来了!”
尼尔的话也传到地面控制中心,地面航天中心进行审核后随即向全世界转播实况。
尼尔感觉脚下轻飘飘的,他想努力地踩在脚上的灰质岩石上。但身体没有重心,很快又将他托在半空中,他只好一跳一跳地在月球的表面上笨拙地飞跃。
月球居然是灰白色的,坑坑洼洼,高低不平,远远的还有山丘。
跳跃了一会儿,尼尔逐渐适应了失重的环境。按照规定他们只能在月球上活动几个小时要马上返回地球。
尼尔将身边准备好的仪器一一装在月球上,并不断地采集看到的陨石和尘土标本,德赛在他身边做好拍摄和记录。
突然尼尔的耳边响起可可戴的声音,他不安地说:“尼尔,我通过雷达检测到有不明生物在向你们靠近,现在我的仪器一直在报警,请你们立刻返回飞船,请立刻返加飞船!”
(三)
尼尔和德赛都听到飞船发来的返回信息,但信号断断续续,最后一句话没有听完就结束,两个人感觉一下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尼尔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远处有一处山脉,好像是个火山口,发着一丝微弱的暗光。
在火山口的光忽明忽暗,有时又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像是被这束光吸引了,慢慢地走向火山口。
火山口是月球背面的分界线,过了火山口,就可以看到月球背面。尼尔拿出身上的计时器看了一下,并用红外线里程器计算出到火山口的距离和时间,一个来回刚好可以返回船舱。
他对德赛做了一个手势,表示要去火山口勘探地貌。德赛点点头,两个人一跳一跳地靠近火山口。
火山口的光亮越来越来清晰。那是一种幽幽的蓝光,静静地等着人类的到来。
尼尔越靠近蓝光,发现自己身上仪器的信号越来越弱,最后一点信号也没有了。
“不好,一定有什么电子设备把自己身上的信号屏蔽了。”尼尔参加模拟太空环境训练时,专家曾告诉他遇到没有信号的时候,可能是是附近有高级不明生物的干扰,致使信号被迫关闭,启动自我保护程序。
突然他看到火山口站着一个庞大的物体,准确地说是一个巨大的脑袋,它有一双碗大的眼睛,蓝光正是从这双眼睛里发出来的。
“完了,完了,我的天,这一定是外星人!”德赛也看到了从火山口冒出的大眼睛,他战战兢兢,举起摄像机想拍下这令人恐怖的不明生物。但是此刻摄像机无论怎么按快门都不再工作。
大眼睛生物似乎感觉到了两个人的害怕,它用眼睛发出一组绿色电波,尼尔和德赛突然用身体感觉到这组绿电波的内容。
“喂,你们是来自地球的吗?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大眼睛用电波与两个人进行交流。
尼尔点点头,他伸出双手,做了一个友好旅行的手势。表明他对月球没有恶意。
“等你们很久了,请跟我来。”大眼睛转过身向前走去。
两个人相互看看,不知为什么他们对眼前的不明生物很信任。
他们走到火山口上,终于可以看清月球背面的外貌了,但是很快尼尔和德赛被眼前熟悉的景象惊呆了。
眼前居然地球一样有城市建筑,高大的楼房,巨大的、圆形的屋顶,还有街道和树木,有很多像大眼睛一样的生物在街上走着……
我的天呐!月球上居然有一座外星人的城市!尼尔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不够,他想不出为什么月球上有这么多外星人。这对地球航天局来说将是一个轰动式的研究,他不由地摸了摸身上的仪器,该死!冰冷的仪器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懊恼地在心里骂到。
突然一道电波穿过身体,大眼睛警告尼尔:“不要给地球发信息!不要给地球发信息!”
(四)
尼尔有些恐慌,眼前的不明生物不需要用言语交流就能知道他的想法,既然这样不如豁出去问个究竟。
“你想问什么?”突然好像一个声音在体内问他。他知道又是那该死的电波在和他交流。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居住在月球上?”尼尔无法说话,用意识开始问。
“我们是住在月球的后星人,我的名字叫后人。”
“你们是外星人吗?”尼尔想这样问,又马上意识到这是个很傻的问题,他们当然是外星人。
“我们不是外星人,在一亿年前我的母亲也是从地球上来到月球的。”大眼睛很平静地用电波回答他的问题。
尼尔原本以为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但是答案让他呆若木鸡。一亿年前地球上有人类?这是超过他脑洞的答案。
尼尔和德赛想跳得快一些跟上大眼睛,但是发现大眼睛的身体看似不动,其实平移的速度很快,始终与他俩隔着几公里的距离。还好月球上没有遮挡物,老远能看见一束光在前面照耀。
不一会儿,大眼睛停了下来,尼尔和德赛赶上来的时候,发现他们的面前出现一艘椭圆形的飞船,飞船停在一个巨大的坑洞里。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仔细地观察飞船。凭肉眼判断,这艘飞船是用特殊不明的金属材料做的,外表颜色和月球上的陨石很接近。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块巨形椭圆陨石。
“现在你们看到的这只鸟,是我母亲住的地方,对,我母亲称它为鸟。”大眼睛用电波解释着。
“鸟?月球上有鸟?”两人异口同声地在心里惊讶到。
鸟飞船的中心突然一道光闪过,紧接着飞船底部出现一个圆形的移门,分成两扇向两边缩去,飞船的门打开了。大眼睛平行移到门里去。从门口又伸出一条延长平滑的梯子到尼尔两人面前,两人踏在梯子上,梯子很快往回缩去,同时把两人拉进门里。他们进入飞船里后,身后的门无声地自动关闭了。
此时,尼尔和德赛已完全忘记了恐惧,感觉像在梦里探索太空一样。
飞船里面是个空旷的地洞,在地洞的中心有一张石床,上面躺着的好像是一尊人像。大眼睛正站在人像边上。
“这是我的母亲。”大眼睛继续介绍着。
两人好奇地走上前,看到人像后大吃一惊,眼前哪里是一尊人像?分明是一个沉睡着的东方女人。
(五)
“为什么你这儿有一个地球人?”尼尔忍住震惊在心里问道。
“一亿年前,我的父亲和母亲在后星观察到有十艘不明飞船正从太空以光的速度飞向地球,这是反太空约定的侵略恶行,作为太空观察使者,要阻止这样的行为。
我的父亲和母亲计算出这十艘飞船应该在地球时间两百年后到来,他们向太空管理局申请保护地球,申请得到批准。
那时的地球人也是和我们一样是太空家庭的成员,共同维护太空和平秩序。为了不给地球人带来恐慌,我父亲和母亲在后星经过异化和模拟器的改造,变得有着和地球人一样的外表,只是身体内部结构还是后星人。
他们被悄悄地送到地球上居住下来,除了像人类一样生活外,就是日夜计算飞船到达的位置和时间,并做好记录,以便制定用导弹先后击落飞船的方案。”
尼尔和德赛听得很入神,这不像是真的,像是科幻故事,但又是很清楚地从一个外星人的电波里发出来的内容。
“一亿年前就有导弹了?”德赛心里有一丝疑惑。
“嗯,但是导弹在太空是违禁武器,我的父母看到地球人的弓箭,他们想到一个不违反太空规定的办法,将导弹设计成弓箭的样子。”
“后来呢?你们保护了地球吧!不然地球也不会至今还存在。”尼尔在心里有些感激地问。
“是的,当十艘飞船入侵地球时,我父亲用弓箭导弹将他们击毁了九座。可惜最后一个飞船一看不妙返回想逃,我母亲追上最后一个飞船,消灭了飞船上的黑星人。可惜母亲的外表身体因为已被异化成地球人,无法适应飞船上的环境,飞船又不能降落在地球上,于是母亲把飞船开到太空驿站月球上,想等父亲一起回后星。”
“后来呢?”尼尔看着眼前沉睡的东方女人,期待着大眼睛继续发电波。
我的父亲也是因为身体异化的原因发生严重变形,他的能量在飞船大战中耗尽,无法返回后星,最后在地球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你是怎么来的?”尼尔对眼前的大眼睛外星人突然好奇起来。
“我是后星人,我的样子就是后星人的样子。我的父亲和母亲是后星球的最高主宰,所有后星人都是他们的子民。父亲和母亲离开后星后,我们一直没有他们消息,后来通过太空声波搜寻到月球上有后星人微弱气息,我和后星人成立一个小组来月球上找寻父母。”
我们在月球上很快找到这艘太空飞船,在飞船上我们终于找到能量只有一点点的母亲。能量是一次性的,只要能量用完,就意味着后星人的生命结束。母亲身体里的能量已经没有了,但是她的意识还是存在的,你看到母亲眼睛里的这个仪器是声波器。我们可以通过声波器和母亲保持交流。
“母亲,我找到地球人了。”大眼睛对眼前的女人发出电波。女人的眼睛上的仪器光源亮了一下,似乎感应到了。
“地球人,欢迎你们!”突然尼尔和德赛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电波传递过来,他们向周围看了看,并无其他外星人,他俩马上回过头来盯着东方女人的眼睛,除上眼睛上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看起来声波是从这双眼睛里发出来的。
“是你在说话吗?”两人在心里问东方女人。
“是的,我的身体已经异化成地球人,请你们帮助我,将我带回地球。”
“啊?带回地球?”尼尔感应到眼前的东方女人在请求他。
“是的,你们的时间不多,要尽快返回地球,请现在将我母亲带回地球,以完成她守护地球,与地球在一起的愿望。”大眼睛对尼尔二人点点头。
也只能这样,只要能返回地球,这将是一个轰动地球人的事件。
“你们要答应我们不能将我母亲的身份泄露出去的,这样会给你们带来灾难,切记!切记!”
(六)
大眼睛启动了石床上的电源开关,石床发出风车转动的声音,从石床四周伸出触角将石床环包成一个密封舱,这时从飞船外走进四个和大眼睛一样的后星人,他们将密封舱移到地面滑轨上,然后将密封舱推出飞船外。
两个地球人和大眼睛走出飞船,尼尔忽然想起来在心里问:“为什么你母亲称飞船为鸟?”
“因为在一亿年前,地球人还是刚刚萌芽生长期,我父亲和母亲无法和他们解释天上十艘飞船的可怕性,就想到用火鸟来形容飞船,以便让人类做好防备。”
尼尔点点头,继续在心里和大眼睛交流。虽然大眼睛的电波一直和他解释他不明白的问题,尼尔还是不完全明白,在太空还有无穷无尽的未知科技。
大眼睛和后星人一起将他们母亲交给尼尔,乘上尼尔的飞船。在飞船上的可可戴看到尼尔两人和几个外星人抬着一个密封舱回来,惊得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已被外星人劫持了。
直到外星人离开飞船后,与地球中断的信号才恢复,“太阳号,太阳号,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从地球不断发出呼叫信号。
“太阳号收到,十分钟后按照原计划返回地球,请求同意返航。”
尼尔心情复杂地发出离开月球的指令。
三天后,“太阳号”飞船按照计划的返回时间在太平洋上空坠落,尼尔和其他宇航员系好降落伞跳海,海面搜救船早已等候多时,迎接在月球上走了一小步,却是人类一大步的宇航英雄们胜利归来。
一个月后,地球航天局悄悄派出打捞人员潜入太平洋海里,将“太阳号”飞船打捞上来,送到F5外星人地区。
尼尔除了如实报告在月球上找到一具地球人女尸带回地球外,其他就没有再讲,当他退役离开航天局后,仍带着很多秘密和疑问在他心里。
五十多年以后,年迈的尼尔走在洛杉矶的日落大道上。正是黄昏的时候,余晖映照下,道路两边的树木和房屋都变成暗黄色,天边的一抹彩霞给眼前的好菜坞星光大道带来一种梦幻的感觉。
此时尼尔也陷入遐想中,他又想起来自东方的李小玉给太孙子丹尼讲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天上有十个太阳鸟,烤得大地冒烟,老百姓无法再生活,后来地球上来一位大英雄后羿……”
“小玉,你讲的这个故事是哪本书上写的,这位后羿的太太叫嫦娥吗?”
“爷爷,你怎么知道啊!”李小玉惊喜地问尼尔。
“这~是个秘密!”尼尔故作神秘地说。
“如果你可以把这本书给买回来,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
“这容易,我明天就去网上给你买回来。”
“爷爷,后来嫦娥去了哪儿?”小玉问尼尔当年带回来的后星人母亲的下落,原来后星人的母亲就是嫦娥。
尼尔想了想说:“也许还在地球某个地方吧,无论如何,留在地球上是她的愿望。”
……
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李小玉和尼尔爷爷一样相信在月球的背面有后星人在那里悄悄地守护着地球,等着他们的母亲嫦娥有一天能回到后星球。
(全文完,仅此文致敬嫦娥五号!致敬中国航天人!致敬伟大的中国人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