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记忆之三——那山,那树,那条路

      家乡的山水在四季中都有美景,无论是做农活,累了,直直腰,还是天气好的时候,或是放学回家途中,我都会被家乡的山水草木所吸引。以至于那些美景即便过去三十多来年了,在我记忆深处仍然是那么的清晰。

        路旁的杨树

    上中学时犹记得,出了村向南走是一条柏油马路联通着沿路的三五村庄,是我们的主干道。年年在路上轧麦子和稻子。路两边都种满了杨树靠西边挨着河沟还有大大的水泥管道。将河水引流到村周围其他有稻田的地方。

    每到春天,杨树发芽,长出杨须儿,我们叫它汪汪狗儿,可以吃。从马路南面的大上坡向北望,两排树上红彤彤的煞是好看。路的尽头,便是远处的群山,山脉蜿蜒,勾勒出俊挺的鼻梁,宛如沉睡的王子。有些时候,特别是雨后,山巅处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路两边树的叶子由嫩绿变成翠绿色再到深绿色,完成了季节更替,更给步行的我们洒下阴凉。斑驳的树影,飒飒微风,吹走酷暑,潮汗。待到秋天,树叶转黄,金色的一片。阵阵风过,树叶漫天飘舞,落在路上,路边,树下,河边。我们拿几个粗壮的玩拔根儿。还会在放学时分,拿个铁棍儿扎了回家做燃料。踩在厚厚的叶片上,萱萱软软的。记不得最后这些落叶的归处,但觉得因该是做了肥料回归自然了吧。

      当最后一片叶子离开枝干,冬天来了。没了叶子的遮挡,河流和田地,不远处是山,和邻村交界共有的青山,山上种着翠柏,一节节台阶清晰可见。犹记得小学老师带我们爬山摘酸枣儿,走石头堆砌的水渠。还有山上不知名的花草。现在想想应该是有类似名为彼岸花的野花。我们叫它闪电花。红色的。还有野韭菜,韭菜花香气浓郁。山石上还有一些蕨类植物。石缝中还有一种春天开放的白色乔木类小花,伸出枝丫,一大簇一大簇的。

        山坡

        山上不乏草坡之类供牛羊们吃个够,每阵微风掠过便应了那句:风吹草低现牛羊。山上也被开辟了耕田,像是梯田,但没有充沛的水源,山石较多,土质很硬,不能种水稻。但却可以种些玉米,谷子,小麦,绿豆,高粱之类。山间有一条铁质的管道供水。

        山坡漸缓,接近平地,远离屋舍便是柿子树园子了。那里有田地和分布相对密集的柿子树。那可是当时的一大收成。秋天柿子熟了,一个个的红彤彤赛灯笼的柿子挂在枝上,我们用竹竿夹下一个个柿子。红红的单装到篮子里。太软的我们就地解决。剥掉表面的油皮,嘬着吃,磨盘柿子,吃不够,浓浓的甜汁吸进嘴里,也就不觉得日子辛苦。只觉得香甜。尤其喜欢吃那些舌头,嘎吱吱,过瘾。个别的里面还会藏着柿子的种子。

      麻袋装满青柿子运回家,煉柿子是门技术,我家的柿子总是翠绿香甜的。卖相好,口感也好。纯手工煉制。用井水洗净放进大缸里,架上火待到水温升高,煉上三五天就可脱涩。拿刀子削掉青皮,咬一口,沙沙甜甜脆脆的,停不住嘴。那年月,姐姐们和父母都有骑自行车到集市上卖煉柿子的经历。艰苦岁月,回望不甚嘘唏。

   

    年少时 的记忆藏着我们对家乡深厚的热爱,或许在某一日,家中姊弟都齐聚,趁天好,节气刚刚好,会再走一遍曾经儿时的路,一样的心情体验不一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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