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回家我想吃虾蛄了……

        某君今天和我吐槽了午饭不新鲜的火锅食材,我不仅不担心他闹肚子,反倒怨怪他勾起了我想吃海鲜的馋虫……

        昨天,吃完了最后一只虾干,我捋了捋圆滚滚的小肚子,想着不知有多少东海龙王的虾兵蟹将进了我的肚子,竟有些伤感,不过,它们也不会找我报仇,不是吗?

        盘子里的虾蛄个头不大,只有食指那么长。我对这么袖珍的皮皮虾提不起兴趣,随手抓了一只,剥了壳,咬了一口。令我惊讶的是,虾蛄的肉不多,但我却真切地尝到了虾膏的味道。这么小小的一只虾蛄,内里却如此丰美。虾蛄的膏不同于梭子蟹的膏,前者在虾肉的包裹下,有了复合层次的独特口感,需要你细细品味才能剥离出虾膏的本味;梭子蟹则不同,刚从蒸锅里取下的螃蟹,去其壳,取其膏,细细品味蟹老板的“内涵”,这时便是蟹膏演员的独角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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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将梭子蟹夹上蒸锅之外,母亲更喜欢另一种做法。把刚从货船上运下来的梭子蟹洗净,去壳,去其肺和胃囊,修剪四肢,按照躯干分布剁成小块。然后放入玻璃小瓮内,加入适量盐和黄酒,盖上盖子,加水密封,放入冰箱,接下来便是等待时间与食材的慢慢磨合与相处。我想,或许恋爱也是如此吧,你加一勺鱼露,我添一匙白糖,久而久之,鲜甜之味自然被腌渍进了感情之中。数日之后,便可以取出小瓮了。舀一勺蟹肉,加入适量白糖,再加上几匙宝鼎康乐醋,拌匀,便是我最爱的佐粥小菜。我不知道用陈醋或是白醋是否有那般酸甜的口感,但是康乐醋里的蜂蜜像是引子,勾起了黑夜里暗暗发酵积淀的点点鲜味,随后在舌尖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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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独享美味,我更怀念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嚼着虾肉,啃着蟹钳的时光。普通的虾蟹倒好剥壳去皮,琵琶虾却是个不好对付的另类,就像某君常说的“皮皮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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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时的我对这个“皮皮怪”毫无办法,直接咬不是,也不知如何剥壳,只能怀着期待的眼神看着父亲从中间一刀劈开它,父亲手起刀落,虾黄和虾肉尽在眼前。老哥总是埋汰去壳取肉的不易,小眼睛直勾勾盯着琵琶虾,似是“大眼瞪小眼”。现在回想起来,脑海里蹦出的是“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是啊,琵琶虾有锁,人又何尝不是呢?一把锁开一把钥匙,锁与钥匙本就不配对,硬是开锁也无济于事,不过徒增伤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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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哐哐……哐哐哐”, 这不是有人在敲你家房门,而是阿姨婶婶们在敲鱼面。沿着鱼的骨架细细剖开,用刀尖或是勺子刮下小鱼的鱼肉,只留下薄薄的鱼皮。鱼蓉沾着些许面粉和番薯粉,轻轻按成饼状,阿姨提起擀面杖敲打起来。大理石板上面粉“上下翻飞”,伴着“哐哐哐”的节奏,像极了人的心情由盛转衰的变化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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