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2-10

我的人生，不走寻常路！（二）

小时候，母亲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是“人，死得，穷不得！”意思是人可以死，但不可以贫穷。“人穷了，狗都看不起。”狗看到叫花子，狂叫不止就是个例子。怎么才能不穷？如何才能脱贫致富？母亲告诉我的秘籍“肯做！”就是要勤劳。小孩子从小要勤快。父母白手起家，养活四个儿女，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要过得好，更是不易。

在我5岁的时候，姐姐换学校是因为母亲带上到了”新的工作岗位”。生产队有很多农田（梯田）在一个山坳里，离家大约5里的地方。那是交通不方便，稻子收割后有很多稻草，没法弄回村里。村里大约有六七头牛（平时耕田的）冬天，牛的口粮就是干稻草。村里决定要在那个山坳里设一个养牛的地方，顺便照看农作物。村里没人愿意去，母亲说她愿意去，带着五岁的我和一岁的妹妹，同时可以挣比较多的工分。于是，母亲带着我和妹妹，搬到“新家”。姐姐也转学到离“新家”约两里路的新学校上学。她早上上学，下午放学回家，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上午，妈妈把牛赶到姐姐学校后面的山上吃草，然后回来做午饭。姐姐中午放学到下午上课，这段时间，她的任务是看管那群牛，不让牛下山，防止吃农民的蔬菜。那群牛，有黄牛，也有水牛。

母亲早早做好午饭，让我给姐姐送饭去。5岁的我，拎着那个饭罐子，晃荡晃荡去给姐姐送饭。两里里，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是要走很久的。那些路，都是羊肠小道，走起来要非常小心。我在路上不会贪玩，因为姐姐等着我的饭。

但有一次，姐姐饿肚子了。因为我送饭途中，发生意外事故。

夏天农村田野，有很多蛇出没。我很怕蛇。早上和母亲赶着牛群到学校后山上，路上看到一条大约一米长的死花蛇，被人刚刚打死，遗弃小路草丛边。等我送午饭时，有一条花蛇横在小路上。不知道哪个恶作剧的，把那条死蛇横放在那小路上。五岁的孩子是分辨不出这蛇是死是活。我拎着饭罐子，不敢跨过去，在那条死花蛇边呆了多久，我不记得了。最后，我拎着饭罐子回来了。回来后，我发高烧，大病一场。从那时，我怕蛇。

我们的新家，四周都是山，山上有各种竹子、野树、野草、野花。一年四季，风景不同。家四周都是羊肠小道，走路时要很小心。附近没有什么村庄，平时很少能看见人。尤其到冬天，这里人迹罕至。如果哪天看见一位路人，我们会惊奇地说“有个人”！

冬天，大雪封山，羊肠小道被大学覆盖，四周白茫茫一片，出行是很困难的。晚上，狼群因为饥饿，叫声此起彼伏。狼的叫声像小孩子的哭声，听着小孩子的哭声由远而近，围绕我们的茅草屋“哭喊”，还是很恐怖的。母亲养了一些鸡鸭，关在隔壁的茅草里；况且还有两个小孩，这些都是饥饿狼群的美餐。听着孩子般的哭声围绕我们，母亲像过年般点燃了很多炮仗，一个一个从窗户扔出去，驱赶狼群。这些狼，没见过火花四射、震耳欲聋的炮仗，仓皇逃走。

我在那个新家生活了约三年，三年后姐姐接我回家上学。过来2年，母亲也回来了。因为父母通过勤劳的双手，准备盖钢筋水泥结构的小洋楼。以前我们住的房子是泥巴木头结构。这是附近村里第一家小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