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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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飞（网络图片）

蝴蝶，每到春暖花开，时不时就可以看到有菜粉蝶出入农家菜园，在青菜抽薹的黄色小花边翩翩起舞。看到菜粉蝶，不禁想起杨万里的古诗。

《宿新市徐公店》
篱落疏疏一径深，
树头花落未成阴。
儿童急走追黄蝶，
飞入菜花无处寻。

每年的四五月份，正是农村最美季节。远远看去，田野如同是一幅宽大的画布，绿色的是麦田，如同一片浩瀚的绿锦缎在风中飘扬。那黄色的就是油菜花地，在阳光下耀眼。走近油菜花地，除了蜜蜂外，最多的就是各种蝴蝶在花蕊间起舞。蜜蜂会蜇人，而菜粉蝶看起来那么笨笨的，慢慢的，似乎在和天真孩童逗趣。看到蝴蝶，孩童就在花间开始追逐蝴蝶。农村的小孩似乎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为了追逐一只蝴蝶，拼命在菜地里奔跑，也不管田地里的污泥把鞋子弄脏，在他们看来蝴蝶就在眼前，似乎唾手可得。但很多时候只抓取了蝴蝶蝶翼上的磷粉，望着自己脚下满是泥土的鞋子，悻悻然看着蝴蝶飞走。当然也有捉到蝴蝶的时候，把捉来的蝴蝶放在广口瓶中，虚盖瓶盖，怕蝴蝶给闷死。看着蝴蝶在瓶中扑棱，虽然在瓶中放着些它们喜欢的黄花，可不多久蝴蝶就躲在瓶底不动，或许到了第二天蝴蝶就已经不会动弹了。

蝴蝶，其实也蝶生的最后时光。哪怕你不捕捉它们，过不了几天，它们也会自然消失在田野中，或许在那不知名的小树上、草丛中坐化。就像是鸣蝉，为在夏天展示它那美妙歌喉，忍受十几年的黑暗苦狱。但蝉的隐忍是在地下，人们感觉不到，除非有人专门喜欢捕捉蝉蛹，否则在地下时和人相安无事。

但蝴蝶却迥然不同，不同种类的蝴蝶，小时候却是模样各异，它们是那样的使人厌恶，看到它们的样子或者听到那几个字，就会使人横生鸡皮疙瘩。它们的小名就是臭名昭著的毛毛虫。几乎没有哪个作家去描写毛毛虫这个可憎的生物。哪怕最普通的菜粉蝶，它的前生就是菜青虫，虽然没有常见毛毛虫那种可憎的外表，但留在青菜上的众多小窟窿就是它们啃食后的杰作。这也是农民最厌恶的，喷洒各种农药千方百计灭之而后快。可不曾想，青菜上有无小窟窿竟然被用来分辨是否喷洒农药的标志，真叫人哭笑不得。

小时候夏天，在印象中男孩就喜欢光脚穿行在田间地头。农村的道路两旁多种有榉树，树下的路面上往往会有许多看着头皮就会发麻的毛毛虫在蠕动。女孩子看到它的模样就会尖叫，那时再顽皮的男孩也不敢赤脚走路，只能乖乖的穿上鞋子，哪怕穿一双拖鞋也好。那种毛毛虫都是彩色的，身体的中间有两条红线从头到尾，身体上的刺毛尖尖而黑色，整个身体呈绿色，在农村也称之为刺毛虫。一旦被它刺伤了，手上马上会红肿，痛痒难忍。大人一般就用伤筋膏药在被刺毛虫蛰的地方来回贴上，拉下，贴上，拉下，不一会儿就会发现伤筋膏药上沾满黑黑的刺毛。然后，再用固本肥皂在刺伤的地方擦拭。后来学了化学才知道，这样的处理方式其实就是酸碱中和。

除了榉树上可怕的刺毛虫，当时大治河两岸都种有橘树。在树枝上也会有各类细小的黑色毛毛虫在蠕动。到了橘子花开季节，就有各类蛱蝶、凤蝶在橘子树上方盘旋，在橘子花种采蜜。看着橘树上优雅舞动的蛱蝶、凤蝶实在难以接受把它们和毛毛虫联系在一起。

对于蝴蝶，虽然它们有着华丽的外表，优雅的舞姿，但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或许有过被毛毛虫蜇过的经历，亦或是憎恨这徒有外表的小东西，尤其想到它们危害庄稼时那种猖狂。有时真搞不懂，民间传说中为何要把梁山伯和祝英台幻化成蝴蝶？多么可怕的故事啊？庄子晓梦梦蝴蝶？还把自己幻想成蝶，细思恐极啊。还不如幻化成小蜜蜂呢，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