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腔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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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我入伍从军,坐上蒸汽机车,前拖后推的闷罐火车,五天五夜,到达青海省西宁郊外的汽车九团和汽车76团,我们团里的汽车是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制造的老解放,76团的汽车主要是高大的黄河汽车。两个汽车团毗邻,中间像隔一块约三百多米的良田,可谓是兵练一处,鸡犬相闻。两个汽车团,40多个汽车连队,半数以上都是陕西兵。那个时候除了军队上的歌曲,更多的是听陕西兵唱秦腔的狂吼,开始我很不习惯。陕西兵在团部后边对着高大的黄土大山引颈呼喊,而我得了时间便钻进那半山上的一个狼洞去练功,那狼洞较深,很静谧,是难得的练功好地方……我练功的时候,常常遇见陕西兵在山谷的坡上练嗓子,那狼洞的收音极好,好到可以听到练秦腔的粗重喘息声,很长一段时间,我在这种无奈的秦腔练声中进行练功,功练流变时常随着高吭的秦腔起伏,在这种干扰下竟然也能功练有成,无意之中却也不自觉的应和了秦腔艺术的抑扬长调,习惯了戏剧的抑扬顿挫节拍……时间不长,我便发现在某些功练层面,人体气场的消长与秦腔的情肆韵律,存在不期而遇的一致性和契合度,这种巧合的一致性,虽然不是练功的全部,却也让我惊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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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起,我便爱上了秦腔,恋上了秦腔,以致让陕西兵都惊叹我的秦腔天赋。到了,他们都不明白,我在哪里学会了秦腔。 曾几何时,我籍着深厚的内功,将秦腔的高吭嘹亮,气息绝处又高位音域的陡然拨起,这种异乎寻常的能力,无人知晓我是在狼洞里修练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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