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杭州,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那里如画的风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民间谚语让杭州成为了每年假期全国游客量最大的城市之一,平湖秋月、苏堤春晓、断桥残雪等“西湖十景”更是成为了游客的必去打卡地。
而杭州的美妙之处不仅在于迷人的自然风光,还有繁荣的商业底蕴以及复杂的人文历史。
几千年来的历史更迭与战火洗礼下,杭州似乎是受到伤害最小的城市,这与当地人追求安逸的普遍思想有着莫大的关系。
在杭州居住了四十年的作家吴晓波先生以城市观察者的视角,仔细品读着这座城市的古往今来的有趣灵魂。从古至今、从建城到发展、从人文到商业,吴晓波在《人间杭州:我与一座城市的记忆》一书中详细叙述了这座塑造了他的城市,为大众呈现了一座全方位、动态立体的城市形象。
01 杭州的商业文化底蕴深厚
自610年隋炀帝开凿了那条贯穿南北的大运河,秦汉以来只能东西通行的交通状况就被彻底改变,而处于大运河南部终点的杭州,自然也因此成为了商业及运输的重要城市。
虽然1900铁路的兴起让传统的漕运迅速衰落,运河带给杭州的经济便利也逐渐消淡,但经过一千多年的积累,杭州人早已擅长把所有的事情都做成生意,把生意过成日子。
随着水稻被引入长江流域,高出小麦的一倍产量又引发了一场“粮食革命”,适合种植水稻的江南地区也从此确立了经济中心的地位,“苏湖熟,天下足”自此名传天下。
尽管商业繁华,但在军事上,杭州却是个微不足道的存在。“取之不足以威慑四方,失之无关乎全局得失”,这种可有可无的地位,为杭州多了一层安全性。
每次改朝换代时,杭州都是“稍作抵抗,主动投降”。虽然有失气节,却也因此逃过了所有的屠城,城中很少出现生灵涂炭的惨烈场景。
稳定的环境自然会促进商业的繁荣,“世方喋血以事干戈,我且闭关而修蚕织”。城外打得不可开交,城内却民生安逸,一心研究丝绸和瓷器,这为杭州城外丝绸之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02 杭州的名人雅士流芳至今
安史之乱爆发后,大唐江山遍地狼藉,而杭州因其无足轻重的军事地位再次逃过了一劫。
动乱过后,被后世康熙皇帝评为“配祠帝王庙”的功臣李泌来的杭州当刺史,用“暗渠引水法”建造了一个城市给水系统,彻底解决了杭州城饮用水困难的问题。当年的六大井如今已经废弃,但相国井的原址仍作为历史的见证保留至今。
三十多年后,白居易也被外放到了杭州为官。虽然仕途不顺内心苦闷,但杭州的美景却大大治愈了他的内心。
白居易在杭州做官两年多,为杭州山水写下了200多首诗。“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等脍炙人口的诗句更是奠定了西湖在中华文化史上的独特地位。
即使任期结束离开杭州,白居易还把自己的大部分工资留给了官库,作为疏浚西湖的治理经费,这个“治湖基金”被他的继任者延续了五十多年。
到了宋代,来杭州任职的苏轼也与这座城市结下了不解之缘。
为疏浚西湖,苏轼让人挖掘湖泥筑成长堤,落成了“西湖十景”之首的苏堤春晓;他担心以后有人围湖造田,侵占湖面,便在湖中心建了三座瓶型宝塔,以此为标志去约束后世,这便是“三潭印月”的由来。
03 杭州的爱情故事催人泪下
中国古代民间有四大爱情故事,其中两个均发生在杭州。
白娘子与许仙在断桥相逢,这次的雨中邂逅引发了后来感人至今的人妖爱情故事。
梁山伯与祝英台同样在杭州相识相知,他们共同读书的万松书院山明水秀,不仅是读书养性的绝佳环境,更是谈情说爱的理想之地。
二人无法做终成眷属的有情人,只能化为一双形影相随的彩蝶。他们凄婉的爱情故事让古今痴情人恸哭不已,被誉为是东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除了民间故事外,明代最著名的话本作品“三言二拍”中,有七成的故事背景都取自江南,而以杭州为背景的故事是各城市中占比最多的。
这里有被宰相之子始乱终弃的一代名妓苏小小,年仅18岁就香消玉殒让人惋惜不已。
还有被传为林黛玉原型的大户小妾冯小青,她才情绝代,却身份低微,同样没能活过18岁。“冷雨幽窗不可聆,挑灯闲看牡丹亭”,只可惜这世间的多愁善感与才华横溢,多是用历经苦难换来的。
“偏安”是杭州的历史宿命,也构成了它独特的城市性格。
这里出文人不出哲人,出商贾不出赌徒,出忠臣不出猛将;
这里的山水风景可让人洗去尘念,放松心态,产生一种亲切的陪伴感;
这里是“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描述的香火最为旺盛的“东南佛国”,也是现代电商与直播行业的大本营。
杭州的从容让剑拔弩张的岁月变得悠扬婉转,也以其安逸的灵魂和秀美的风景陪吴晓波先生渡过了无数的日夜。
这本《人间杭州:我与一座城市的记忆》从历史、人文、经济、政治等多个角度呈现了杭州古往今来的成长历程,让我们看到了隐藏在繁华背后的内在灵魂。
想深入了解一座城市,就需要读懂其历史与灵魂,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