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以选择自己的智力条件,但是还是可以选择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前夜暴雨。

电闪雷鸣导致线路故障,突然陷入一片漆黑。憨妹害怕的跑躲到脚边,摸着它的头告诉它:不怕,有我在呢。

临睡前又跑到房间,见我默许了便趴在地板床头边上,每隔一会儿就抬头看看我,才又安心的躺下。

从小就害怕打雷的它在我的房间睡到天明。

而我,听着它的呼噜声一夜无眠……

翻阅公众号文章。

李银河摘录——

“人不可以选择自己的智力条件,但是还是可以选择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只要做的是自己喜欢做的事,过的是自己喜欢过的生活,就是自由,即使只是个厨师;如果做的是自己不喜欢做的事,过的是自己不喜欢的生活,就是不自由,即使是个大官。”

深感赞同。

常常在想,如果哪天不画画了自己还能干什么。对于一个没有其他能力,既不聪明又不懂逢场的人来讲,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同时又能够赖以生存,何其幸运的。



朋友最近刚开始在北方老家改造老房子。说,终于才感受到神仙姐姐的不易。我一个彪形大汉都觉得累,你一个小女子一天天的 。

回应他,你这才只是初期,身体累而已。设计 布局 采买 装修 布置,需要消耗太多的脑力。况且你是个男的,还是在自己的地方,还有家人朋友帮忙。

每当有人问我在这里修房子的过程,我都只能用“一言难尽”来概括。

工人看你一个女人家,觉得好欺负,会不听你的,无视你的意见和想法。会故意刁难,多要点钱,或者不断的加价,因为知道你没地方叫工人。

一个人在废弃的小学部四面发霉的房间住了整整一年,每天提水上楼,三餐没有固定着落,洗澡在四面通风的公共厕所,半夜上个卫生间得二楼绕到一楼。从一开始看到蚊虫蛇鼠发出尖叫到蟑螂爬到身上也只是淡淡然的弹开。

无法用言语阐述这一过程中的心路历程。


最辛苦的,其实不是身体上的劳累,或是生活上的艰难,最难过的也不是被坑被宰委屈或损失了多少。

而是在你觉得他们干这辛苦活不容易,尽自己最大限度让予的时候,他们想的却是怎么样变着法儿得寸进尺。特别是到最后你发现你很信任的人原来和那些人并无区别,唯一区别的只是那些人是明目张胆的直接,而他是表里不一抓住你的软肋背后打着算盘。

这是很令人感觉悲伤的。

你会发现原来情分这个东西竟是这么的不值钱,一点点利益便买断了彼此之间建立起来的情义和信任。


我相信人间有爱,在不涉及利益关系的情况下;也相信人与人之间所产生的碰撞。那种灵魂与灵魂的交接,无须过多的铺垫 陈张。虽然这种概率极低,与人相处的最终,我们通常会得到失望;我亦接受人性中的不完美  不善良,即使事实发生当下仍令你感觉受伤。


有些人,慢慢疏远就好。有些事,放淡了便能够换一个角度理解彼此不同的立场。

一切的一切不外乎人性使然,亦是人间惯常。

我们自己又何曾是无瑕的?!


当你经历了一些人事后,会变得不再相信,不再轻易交付感情,实属正常。但究其根本,也无需去记住这些人和事,更不要因此而让自己也变得一样糟糕,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

学着不去怪罪,不管是怪罪这个世界还是怪罪别人。

我们管不了这个世界,也管不了别人,但我们至少还可以做好自己,我们还可以把自己有限的生命投入到发现美好中。


鲜少与工人计较,提的要求能给就给,因为不想惹麻烦,并且时间和心情那样宝贵。也鲜少与人诉说这些,因为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说了他也不会懂得。

卖穷或哭惨,一点意义也没有。更改变不了任何。因为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大致上你只能自己接受和承受。


他们最经常说我的一句话是——傻乎乎的。我承认,但同时我亦告诉自己:自己都没有,拿什么给别人?因为没有,才占人便宜,这是没福气的。有福气的人说明他有,所以他才能够给予。如此推理,那我可不就是个有福之人?!


宽容待人。待的实则是自己,而非别人。

是善待自己,是释然。




临近端午。

身在异乡独身一人,若有感触可能就是过节时了。自然的会特别想念家的味道和家人。有得即有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是知道的。好在村里为数不多的老村民热心 善良,平常种个菜有个什么都会往家里拿。逢年过节自己做的糍粑,包的粽子也会想着我们。

在过节前收到一大串热乎乎的粽子。缓解了思乡思亲之愁。


想起偶然听到第一年来到这里他们私底下对于我的评价:那个林老师看着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不爱说话,冷冷的。到现在大老远看到我就招呼我家里吃饭 喝蛋茶,有个什么也总默默地搁我门口。有时候都不晓得是哪个村民送来的。

其实是不舍收他们东西,因为知晓老人家生活不易,而非是摒嫌。其实很想告诉他们:我很感激,你们让我在这举目无亲之地倍感温暖。

无奈时常内心感动却无从表达。


慢慢的也懂得了客气或礼貌,会成为关系中的一条鸿沟,令彼此无法跨越。距离感也由此产生。


人与人之间确实需要一个相处的时间过程。特别是对于一个性子本身就不足够热情的人来说。




最近早睡早起。

起床的第一件事是洗漱 梳头,然后倒上三杯清水,给菩萨上一炷香,再磕三个头。


午饭后下山。

几年走的山路,车轮磨损厉害。约了车行更换新轮胎。

难得进城,犒赏自己一杯咖啡。

仍旧是焦糖,仍旧是靠窗无人角落。


习惯这东西,有时着实无解且难改。


落地玻璃窗外,人潮 车流,涌动的一个个不曾相识的面容。赶着入夏前迫不及待穿着短裙化着精致妆容走在街头的漂亮女孩儿,想象着,她们身上的香水和脂粉味。那是一种年轻的味道。

人与人之间往来交叉,似某部电影里的某个慢镜头。这短暂的轨迹是擦肩离开?亦或是久别重逢?

窗内安静得无声,咖啡杯里的余温,还有那支未燃尽的烟……杯沿与烟头处沾染了轻轻淡淡的口红。


多少人爱着这个城市啊,爱着它的欢腾与繁荣。他们,是否快乐?又是否从中获得了自己想要的?


大部分时候都是白目及健忘的,走过几遍的路,见过多次的人,仍然会记不得。

兴起观察和思索只发生在一些特定的心境与场合。

人是要对周边人事进行排序和过滤的。毕竟,时间和心神有限,装不下那么多。

这,并非淡漠。



驱车回家。夜幕降临。

雪亮的大灯撕开雨雾。风从山顶吹过,树影婆娑,后照镜里寥寥落落。喜爱的音乐循环播放着……

看到光线突然从路两旁窜出来的小青蛙,须得时刻注意并反应迅速操作方向盘,以防碾压到它们。

雨刮器用力的试图想扫去眼前的滂沱,不知名的鸟兽乍然飞起,是要去向什么样的远方呢?


到家。

安安围绕在脚边喵叫。上楼,憨妹飞奔过来索要触摸和抱抱,像是几世纪未见我。


心,顿时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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