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师”是什么玩意儿

      离开鹤高已有三天了,这一轮的培训算是完全结束了,用周照鹏老师的话说,我们的培训全部合格,名单已上报,我们这些受培训者都成为只差一张证书的“准名师”。

      有点懵懵的。这就是“名师”了?有一些窃窃的自得,又有一些惴惴的惶恐。这不就是我和我们一直汲汲所求的荣光?这真的是我和我们最需要追逐的幸福?我到底是谁?“名师”到底是什么?

      忽然想起黄艳老师,一位有着被男学员教师敬重女学员教师艳羡的高雅气质的女名师,在担任了行政领导职务后毅然辞去了“名师”的头衔。我没有资格评价,只在内心里升起另一种尊敬。

      于是我想,如果你已经远离了课堂教学,你要这个“名师”是干什么的呢?如果你已经被课堂教学抛弃,你要这个“名师”是干什么的呢?甚至于你如果不想或者根本就没机会建设一些带有自我属性的课堂,你要这个“名师”是干什么的呢?

      名师是躺在“功劳”簿上享受未来?抑或是顶着光环照亮前程?再抑或是挥舞着术语的玻璃棒指点课堂的“江山”?我觉得“名师”不应该是这些玩意儿。

      我又想起小时候在家干农活,看父亲使牛耕地。不管是黄牛水牛,不管是牯牛母牛,也不管是脾气暴躁的还是性格温和的牛,父亲使起来都很顺手,牛也服帖。我问过父亲,他没有很高明的理论总结,只说:田地的形状不同,下犁下耙,转弯拐角,按照田地的形状,顺着劲,这样牛不费力人也轻松。我很多朴素的教学理解,大多来自于父辈的生活“金句”,那是他们植根于农田用生命在辛勤的劳作中收获的金灿灿的智慧。

      父亲算不上十里八乡种庄稼的“名把式”,顶多是一个“好把式”。他只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以及与同伴的交流中有一点体会,倘能取百家之长编为《xx辑要》,那一定是会成名的,至少在那个时代。

      咦——我们经营自己的课堂 ,其理似乎与父辈种田有些相似。 那名师,当然得有千翻耕耘,然后得之于心,形成于言,广而告之,布道天下。这一切的发生是那么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就像于漪先生七十年注心于教育教学,却不搞“xx语文”的噱头,这才是真的名师。

      好啦!我此时正坐在礼堂里,听一位已经从西北飞到东南的“名师”上课。我身旁的很多伙伴都拿着手机如我一样或写点文字,或读点文字,还有几个在游戏的世界里隳突叫嚣。我最后再想一遍,我若为“名师”,即便不能真名,也千万不能不是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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