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怡情之——张老师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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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些年前，我们村还有个村办小学。在校教书的老师都是聘请的初高中生，因不是国家公办编制，分正式民师，和非正式的代课老师，薪资也就从每月十几元，到后来的百多元。

　　在校是教师，回家是地道的农民。上课是一本正经教书育人的师表，离开学校就是腥言龊语的把子客。

　　本村有个姓张的回乡高中生，也就十八九岁，说话有时扯二嘻嘻的，也爱和人开开荤玩笑。他也应聘到村小代课，教一年级二十多个娃娃。

　　村小就在一个山包上，四面没有围墙，都有窗户。上课时常有些没有读书的放牛郎，猪草娃在窗边张望，冲里面的孩子做鬼脸，有时也让那些脸皮薄的老师脸红感觉不自在。

　　张老师第一天去上课，就有几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相识的几个扯哥在窗外看他上课。平时脸皮厚油嘴滑舌的他，在孩子面前，在这个神圣的讲台上还是搞得脸红精胀，结结巴巴。教读拼音、呜、吁，外面的几个扯哥硬说他读的是鸡、公，鸡，弄得他下不了台。从此有了句口头禅”张老师教书——鸡公鸡。”意思是你不会教书，是个歪货。和张老师有玩笑开的，见面打招呼都是“张老师教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