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坎里别是一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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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前门看皮影戏，到时开场已有片刻。孙蛟主动请缨，挑战恶狼精，讲的是山东话，腔调明快，三言两语就动起了手。

只听梆子声、钹声连绵不绝，嘈嘈如急雨，两人已缠斗在一起。移位迅捷如电，上下左右，倏忽而至，令人眼花缭乱，难分彼此。时而幕上一片空白，追击声、喊叫声远远传来；又突然从天而降，在幕上一阵厮杀，好像幕布都要被捅破了。

孙蛟初占上风，本已制住了恶狼精，然而被其逃脱，不久恶狼精开始反攻，十数回合后，孙蛟不敌，且战且走，连呼“师傅救命”。石敢当飞奔而来，将恶狼精打回了原型。

一场戏结束，表演者来到台前，给观众展示使用的皮影人儿，原来恰才的戏名叫《泰山石敢当大战恶狼精》。

接下来演的是《年兽的故事》。年兽看起来不甚凶残，倒像一只肥硕的猫，一睡三百六十五日，醒来就要吃人；村民尽皆逃散，只剩下一个少年，欲与年兽同归于尽。

恰逢一个老人前来借宿。年兽寻味而来，上蹿下跳，但还没来得及作恶，已被老人收入一个红色瓷瓶。老人教授少年贴红色和燃烧竹子的驱兽之法，随后唱道：

“甚西风吹梦无踪！人去难逢，须不是神挑鬼弄。在眉峰，心坎里别是一般疼痛。”

仙音渐远，老人已飘然而去。

林隐，京，2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