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2日

早課抄了英國女詩人喬治·艾略特的詩歌《找出失去的一天》。在延邊上學時讀袁可嘉先生主編的《西方現代派作品選》,讀过T·S·艾略特的《荒原》,當時衹是出於一種好奇去讀,並没有意識到那樣一部作品對自己究竟會産生怎樣的影响。當然,這位喬治·艾略特與T·S·艾略特没有絲毫關系,衹是在抄讀她的這首小詩《找出失去的一天》時,不由自主地想起了T·S·艾略特。

翻拣舊日裡抄詩的大的或小的本子,就會發現裡面有很多詩歌是忘記了抄作者的,這是我年輕時抄詩、讀詩、背詩最願意犯的一個毛病。那時衹要喜歡一首詩,就會大聲誦讀,就會把它抄在本子裡,甚至會把它背誦下來。不要説那些拗口的外國作者的名字,就是一些中國詩人的名字亦是語焉不詳。王粲的《英雄記鈔》説,诸葛亮與三位朋友一道游學讀書,“三人很務於精熟,而亮獨觀其大略”。陶渊明在《五柳先生傳》中也説:“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四十年前,讀鄧拓先生的《燕山夜話》,讀到裡面的《不求甚解》一篇時,非常喜歡諸葛孔明和五柳先生的閱讀方法,並不可避免地對後來的讀書産生影嚮。

博尔赫斯説:“我知道某人,有一天,將會真真确确地告訴你:你再也看不到明朗的月亮了,你已用完那不可改變的總数,命運交給你的那個数目,就算打開世上所有的窗子也無用。”每一天的夜裡,最希望能獨坐一隅,如果能點拣一下當日並把自己覺得有意味的東西記下來最好;如果不能,也可以讀讀書,發發呆,或者想一想願意想的人或事。想或者不想,想什麽或者不想什麽,衹有一個人獨處時才會覺得是完全由自己作主的一件快樂的事兒。

放月假的日子總是那樣短暫,两天的時間轉瞬即逝。明天又要上班了,我已經麻木到没有感覺了。有那麽多很現實的事兒要去做,任誰也摆脱不掉。誰不是一邊抱怨一邊努力,而偏偏有些人就衹允許你努力而不允許你抱怨。負面的情緒至少於我而言,每天都會産生,但我每天都努力着要把這些負面的情緒化解掉。聽聽喜歡的歌,或者唱唱會唱的歌;看看讀过的或還没有讀过的書;看看看过的或還没有看过的電影電視剧。

月假两天,看了八集《原來你還在這裡》。平時我很少看電視,還是幾個星期之前,軒帥提起过這樣一部電視剧。我不太能分清一部電影或一部電視剧是好還是壞,但這部《原來你還在這裡》的确讓我回憶了很多,也想到了很多。好久没有看到像莫鬱華那樣一個讓我虐心到了極至的人物形象了——不是被忽略,而是被漠視,甚至是被嫌棄。

憲平説,敏感的人易缺乏安全感和过分自卑。遇到點事常會設身處地的爲他人着想,生怕自己的言行举止惹得他人不愉快,其實往往不愉快的人都是自己。且從不願主動與与人打交道,却會热情的迎接並珍惜每一個對自己主動示好的人。而我們平常见到的那些看似難以接近的“高傲冷漠”之人,通常都是這類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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