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沉醉的晚上,农家小院,夜深人静。孩子们早已睡下,老丁和妻子还没有睡意。一盏昏暗的灯依旧亮着。
老丁白天在地里做农活,只有中午才回家吃饭,一天到晚,和泥土地打交道。没办法,祖辈的农民,靠天吃饭。虽说老丁也想过出远门打工挣钱,但还是放心不下他的婆娘还有两个孩子。
老丁刚结婚的时候去省城建筑工地做过工,大夏天的将近40度的高温,在马路上修路,汗流浃背。但后来有了孩子,老丁就不愿意离开家。偶尔冬天会在附近的建筑工地找点活贴补家用。日子过得紧巴就紧巴点吧,毕竟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春天来了,老丁在地里种了满地的大蒜还有油菜花。白天和老丁媳妇一起在天地里忙活。只有晚上睡觉之前,躺在床上才能放松地休息一会。老丁打开抖音,刷着各种视频。他最喜欢看那些年轻小姑娘的视频。看到她们,两眼放光,把嘴放在手机上,恨不得能亲到真人。
老丁媳妇看到老丁那幅色迷迷的样子,又气又笑。老丁媳妇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追她的人不少。但跟了老丁之后天天下地干活,风吹日晒。女人都是水做的,天天下地干活,再好的皮肤也经不起折腾。但老丁媳妇跟着老丁死心塌地,她这些年就盼着孩子们好好学习,将来别像她和老丁一样和土地打一辈子的交道。
老丁媳妇劳累了一天,躺床上就睡着了。老丁还是乐此不疲地刷着视频,男人嘛,总喜欢新鲜刺激的。他打开了一些网站,顿时来了兴致。于是自己脱下裤子,看着一旁进入梦想的媳妇,开始想行好事。
老丁把全部的积攒的体力在媳妇身上尽情释放,她媳妇也在睡梦种被唤醒,他们配合地异常默契,从来没有如此合拍过。那一阵阵冲击像过江千尺浪,卷起一阵阵令人愉悦到极致的感觉。他们就像干农活一样在奋力地耕田,犁地,播种。
老丁媳妇不时发出低沉愉悦的喊叫,像天起炎热干农活口干舌燥一样,夜深人静,她还是拼命地压抑自己,尽管老丁的冲击让她浑身战栗。
他们就这样在月光下,两个白花花赤裸裸的胴体相互搏斗着,这是人类最原始最美好的交流方式。他们从来没有如此愉悦过。
就在老丁和媳妇即将双双要达到巅峰的时候,突然间窗外天气突变,狂风骤起,惊雷滚滚。
轰隆隆,一阵惊雷。"要下雨了?”老丁趴在媳妇身上自言自语道。
“可能是吧。咱家窗户关了吗?”刚才娇喘不停的老丁媳妇问道。
“关了,关了。”老丁说完又开始前后冲击起来,等待最后的释放。
窗外狂风四起,天空中电闪雷鸣。老丁咬紧牙关继续冲刺,像划船一样唱着欢乐的歌,最后老丁终于在媳妇的身上停下了进攻,他们马上要到达巅峰了。
突然间,天空想起了一升响雷,伴随着闪电划破长空。
“咔嚓”。老丁窗台外下面一个黑黑的身影顿时冒起了火花,随后化为了一堆灰烬。灰烬下面,是一个黄鼠狼的骨架。
原来黄鼠狼已经变成了精,每天晚上趴在老丁窗户下偷听老丁和媳妇的动静。这只黄鼠狼竟然晓得人事,看到老丁和媳妇亲热的时候就 不能自已。
最后,这只黄鼠狼就被那道闪电和响雷给劈死了,只剩下黑乎乎的一团灰烬。那团灰烬也被狂风吹散到院子里,只剩下一副烧的黢黑黢黑的骨头架子。
屋子里的老丁和媳妇完全不知道窗外发生的这一切。他们不知道,那只黄鼠狼每天晚上都会跑来偷听老丁和媳妇的谈话。有时候他们谈论孩子,有时候他们为钱发愁,有时侯他们会吵架,但也会亲热。
这只黄鼠狼就像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里的鬼怪,通人性,听得懂人话,对人间烟火充满了好奇。但其实就是个见不得人的黄鼠狼。这只黄鼠狼还是没能心愿得逞,最终被雷劈死了。
第二天早上,天亮。老丁起床打着哈欠去茅厕小解,他看到窗台下一个黑色的骨头架子,像小狗,但又不像。老丁赶紧把媳妇叫起来,老丁媳妇一看,说这是不是咱院子里的黄鼠狼啊。我见过这个黄鼠狼在咱院子里来回窜好多次了,这怎么被烧成黑色的骨头架子了。
“是不是昨晚上被那雷劈死了?”老丁媳妇若有所思地说。
老丁想了想昨晚的事,“嗯,有可能。我今天买点老鼠药,把咱院子里各个角落都撒点,咱俩不怕,关键别吓着咱孩子。这样,我把这黄鼠狼骨头架子扔到臭粪坑里。要是再有黄鼠狼跑出来吓人,我要是看见,我拿菜刀把它剁成肉酱。”
说完,老丁拿起铁锹把那堆黄鼠狼骨头架子铲起来扔到臭粪坑里了,“去你特么地,一个黄鼠狼在我家院子里撒野,也不看我老丁是谁。”
黄鼠狼的骨头架子被扔到粪坑后,冒出了一缕黑烟,散发到空中,化为乌有。
老丁快四十的人了,从来没见过这么邪乎的事。吃过早饭,老丁和媳妇去地里干活。老丁和村民老葛说起了今早黄鼠狼的事。
老葛说,“老丁,这有啥稀奇里,俺媳妇喂了几只老母鸡,这几天总看见院子里有只黄鼠狼来回窜,盯上了那几只鸡。晚上天黑之后,我就在黑暗的地方等着黄鼠狼出现,昨天晚上,我看见那只黄鼠狼像鸡窝跑去。二话没说,我拿起铁锹,一把扔到黄鼠狼身上,把他砸死了。脖子都断了两截。”
老丁和老葛昨晚上都看到了黄鼠狼,不同的是,一个被雷劈死了,一个被铁锹砸死了。人类过着自己的生活,如果动物界觊觎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偷吃鸡,那早晚会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