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三杰之勇武大将军卫青

大汉勇武——大将军卫青

月黑雁飞高,

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

大雪满弓刀。

对于这首卢纶的塞下曲,原解本有它说,但是我觉得他更适合描述卫青夜逐单于的故事,卫青是汉武帝的小舅子,也是汉武帝威服四夷的中兴大臣。

     汉自高祖以来,内乱不断,外事不举,吕后专权,屠戮功臣。直到大汉二十九年吕氏被诛,文帝继位,汉朝才真正进入中兴时代。文帝二十三年,景帝十六年,为汉武帝时代累积了足够的能量。汉武帝时代从重用卫青开始,东征西讨,驱匈奴、灭朝鲜、平南越、诛大宛,可谓大汉中兴,四夷宾服。铸就了:“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神话。

这期间,大将军卫青的功绩是不可磨灭的。

卫青虽然贵为国舅,位居天下兵马大元帅,但是他的童年却很凄惨。卫青的姐姐卫子夫为武帝所宠幸,并立为皇后,而卫青是他母亲与人私通的私生子,虽然共为一母所生,却被其他弟兄所鄙视,并被当作奴隶去放牧。

有一天,一位相士看到卫青,对他说:你的面相富贵不可限量,将来一定能够封侯。卫青笑着说:我只要每天不被人打骂就满足了。卫青这段童年时期的悲惨经历,也造就了卫大将军低调谦逊的处事风格,他带兵多年,将士忠心,士卒用命,与此也有一定的联系。

卫青壮年,并作为家骑,随从平阳公主。在平阳公主家,汉武帝结识了卫青的姐姐,武帝继位第二年,卫子夫入宫,并为武帝宠幸。当时的皇后很气愤,就找茬把卫青抓了起来,准备杀了卫青泄私愤。卫青的好朋友公孙兄弟冒死把他救了出来,汉武帝知道这件事情以后, 卫青因祸得福,被任命为侍中。

十年以后,汉武帝拜卫青为车骑将军,与公孙兄弟、李广各统兵一万出塞,进攻匈奴。五路军马唯有卫青杀敌七百余名,其余三路皆铩羽而归,公孙敖损兵七千,被贬为庶民,李广更遭遇平生第一次大败,被活捉而逃回,也当斩被贬为庶民。卫青虽然杀敌不多,却是得胜还朝,免了朝廷全军覆没的尴尬。因此,卫青更加得到皇帝的信任,声威并起。其后两年,卫青以车骑将军出征匈奴,每次都能建功。

元朔五年,卫青为车骑将军第六年。汉武帝再次命令卫青率领苏建、李沮、公孙贺、李广的表哥李蔡一同出征匈奴。这一次卫青与匈奴右贤王对阵,大获全胜,右贤王半夜带着老婆逃走。右贤王以下大小官员及百姓一万五千多人俱被擒,虏获牛羊牲畜数以百万计。得胜路上,汉武帝送大将军印绶封卫青为勇武大将军,各路将军均归大将军卫青节制。

卫青作为大将军,屡次出击匈奴,前后七次出塞。最后一次也就是元狩四年合围单于大战。这一次,汉朝能战善战的将军包括老将李广,小将霍去病基本都参战了。这一次战争是汉武帝征伐匈奴最大规模的一次,也是卫青指挥作战规模最大的一次,更是卫青军事生涯的收山之作。

汉朝出兵铁骑十万,另外将士随带私马四万多匹,共计十四万骑。随军运送辎重的民夫数十万人,分两路出塞。这一次要决战单于,卫青的战略目的是活捉单于,希望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北方问题。

     战前作了大量的情报工作,当得知单于在东线指挥作战,卫青随即与霍去病调换了出征方向,准备亲自与单于决一死战。出塞以后,卫青不断哨探前方,当得知单于的营地方向以后,卫青命令前将军李广与右将军赵食其分道从东面迂回包抄,而自己亲率大军直击单于大营。这样的安排从卫青的角度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一是自己是主将,应当责无旁贷的直面单于,另一方面老将李广已经六十多岁,也不放心让这样一位老将冲头阵。

这件事情造成了卫青与李广的矛盾,李广和赵食其因迷路而延误了军机,该受军法惩处。从李广的角度来说,这是一次非常郁闷的军事安排,他屡次建议由自己主攻大营。但卫青作为主帅,身先士卒首当其冲也无可厚非,卫青已经贵为大将军,没有必要与属下争功,卫青考虑更多的应该是国家的责任。从事后李广的儿子李敢刺伤卫青,而卫青隐匿不报来看,卫青并不是一个私心太重的人,我们也只能为李广命运而感叹了。

这一战,卫青打得依然很漂亮。单于大军以逸待劳,卫青分兵给李广和赵食其以后,兵力应该不如单于。但是卫青大胆以五千骑正面冲阵挑战,却分重兵左右包抄,又正巧沙尘暴袭来,单于搞不清汉军有多少,局部形成了汉军以多打少的局面。单于终于胆破,黄昏时分,趁着风沙带领一百多人连夜逃脱。卫青派轻骑连夜尾追,最终却没能够追到。不过,单于逃得实在是狼狈不堪,其后十余日居然没有了单于的消息。以至于右贤王以为单于已死,自立为单于。

此战虽然没有捉到单于,却也吓得单于远远迁移到了北方苦寒之地。后十四年,直到卫青去世,再也没有征伐过匈奴,匈奴也不敢犯境。卫青死后,武帝曾派公孙贺与赵破奴两次出击匈奴,二人分别出塞二千余里,竟看不到一个匈奴。

卫青虽为国舅,但是为人谦冲,决不骄横跋扈。一生对皇帝忠心不二,对属下非常严格却又赏罚分明。卫青第一次作为大将军出征,右将军苏建全军覆没,独自一人逃回军中,谋士劝卫青斩之以立威。卫青却说:我虽然作为国戚身居大将军之位,但是我兢兢业业治军不怕没有威望,用不着诛大将以立威,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擅杀大将还是有违人臣之道,应该按实上报天子,由天子自己来裁决。

卫青破右贤王回来,汉武帝高兴之下给卫青的三个儿子都封了侯。但是新上任的年轻的大将军却坚辞不受,他说:这次打破匈奴,都是将士们的功劳,我的儿子还在襁褓之中,没有尺寸的功劳,有什么资格获封,陛下应该赏赐那些真正的有功之臣。汉武帝因此给大将军的部曲封侯,封了十几个,全军上下一片欢腾。

卫青虽然军功显赫,但是却不被朝中士大夫们所喜欢。有人对他说:为什么不像古代名将那样,招贤纳士。卫青说:历来臣子好客迎宾,收买人心,都遭到天子的嫉恨,作为人臣只要遵纪守法,尽职尽责就行了,用不着礼贤下士,招揽人心。卫青的这些做人原则,很得到汉武帝的赏识,也成为霍去病的榜样。

大汉强权数百年,东征西讨的名将很多,但是最出色的应该是卫青、李广、霍去病这三位将军。说是他们奠定了强汉军威,一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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