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记得那年高考后,我独自一人来到西安,面对这个夜晚繁华落尽的街道,在北大街转了三天,找个合适的暑假工未果,拨通了好久没联系的老盆友,久久滴声后,一个熟悉的嗓音:“喂,你是谁呀?”我迟疑会说:“强子,我是刚子呀,小学你同桌”。对面电话里传来爽朗的笑声:“昂,刚子呀,好些年没见了咋了”,我向他告知我的来意,强子安排我晚上去鱼化寨找他。我背着书包在灞桥区兜了几圈,晚上提前去约好的点等他。八点多,大老远听到有人叫我,定眼看是他,黝黑的皮肤,较为凌乱的长发,只是有一口白牙,没错,他还以前的样子,穿个长袖显的松散。带我吃了碗大碗裤带面,来到一个长巷,黑乎乎的,他用手机打着光,扶着我,地面凹凸不平,还有水沟,敲了几声大门,一位阿姨来开门,看了看我,对强子说:“强子,这是个弟吗,你那个房子是一个住的,住二个人得加钱呢”,强子说:“阿姨,就住二三天,赶明我就去帮我找个活”,我跟在身后没说话,进门一个小房子,一张床,木板上面没有被褥,铺了一张床单,我问“强子,这床板能睡人不”,强子瞥了我一眼:“挺舒服的,习惯就好了”我慢慢坐下陷入沉思:“这个比我大二岁的娃,一句习惯就好,包含了多少心酸”,强子说:“这个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出来三年了我习惯了一切”,我再次陷入沉思……(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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