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随笔（209）道听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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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夜里，已是小寒节气的南方都市，毛毛细雨在夜空里飘絮，打在脸上似乎有一丝丝凉意。

我从市区回到花都时候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一路地铁通行，也算是畅通无阻吧，算不上一路奔波，但是也有些劳累，没有吃晚餐，自然感觉饥饿。我正在黑夜里找一个填充肚子的档口。

“四千八一个月，你想租就签协议，预交半年租金……”一个二十不到的男子一边电话，一边横过马路向我这边走过来“反正租不租，房子都在那里……”

我也没有太多注意说话人，只不过因为他一边走，一边在不停地说着一些比他年龄还成熟的话语吸引了我。一个应该在学校读书年龄的人，却半夜三更有模有样的谈业务，很让人不得不留意。

“你一个月打工收入三万算多了吧！”眼镜男原来也出来宵夜，就在我隔壁不远“我十五套房，二十八个商铺，还有一栋八十五层写字楼的物业。你就清华北大毕业，拼死拼活也不够我的租金！”眼镜男一脸淡定地喝着啤酒，一边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个停车的，叫他挪点位置，就是死活不肯。”烧烤摊女老板见到我就大倒苦水“还说刮花他的车赔不起，太欺负人了！”

“你往他的排气管塞东西，要他明天走不了”我苦笑无言以对时候，邻桌一个食客颇有道理地建议。

“我不做这缺德事，他会自有有人收拾的，时候未到而已。”老板娘并不接纳他们的意见。

“确实也是，这样的人会有人收拾。”我也同意老板娘的意见，似乎找到了同盟，也算高兴一下。

“那你算房哥啊！”眼镜那桌食客有人不失时机地恭维眼镜男。

“不要那么张扬，穷人会反的！”眼镜男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呡一口酒，眼睛余光往我这边扫射。正好和我的目光相互碰撞，我似乎和他一样，要试图掩盖什么。

不知道何时，我匆匆离开，回来之后就决定要把听到的如实写出来，不带任何个人情感去还原，让时间去阅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