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女初长成(之三)枕头大战女儿委屈地大哭

昨天晚上,可乐做完作业,看完动画片后,兴致勃勃地跑到厨房门口,向正在收拾锅碗瓢盆的我建议:“妈妈,陪我玩枕头大战吧。”我欣然应允。告诉她先去布置战场,我三五分钟后就来。

小家伙雀跃地跑去卧室。等从厨房忙完,她也设置好了游戏阵地。所谓的枕头大战,是爸爸三四年前一时兴起发明的一款亲子游戏。顾名思义,需游戏双方手持枕头进行战斗。游戏规则为:在床的中央放置一摞被子。作为游戏双方区域的分割。游戏者手持枕头向对方发动攻击,前提是不可逾越至对方的区域。枕头作为阻挡对方攻击的武器,可用于保护自身不受侵犯,也可用来反击。若对方身体被枕头碰触,则被打败。

爸爸说,之所以用枕头,是因为它比较柔软,即便用力打在身上也不是很疼。这款亲子游戏,主角是可乐。配角是我和爸爸。因为游戏的一方,永远有可乐,而我和爸爸,则是时常替换的。谁有空谁参与。可在主角可乐眼里,合格的配角是妈妈,爸爸只能偶尔客串。究其原因,用可乐的话讲,妈妈更好玩儿。这也是我认同的。爸爸一个大老爷们儿,耐心本来有限,三五两下唬弄之后,便缴械认输了。扔下意兴未尽的可乐,叫嚷着继续,爸爸却已心猿意马。就像一位意气风发的士兵,激情澎湃地来到战场,渴望一场热血沸腾的拼杀,却发现对方已然逃离般无趣。

这三四年来,虽然游戏发明者未尽职尽责,但并未影响这款游戏给可乐带来的快乐。过一段时日,她便央求爸爸或者我,陪她来一局,即便有时候爸爸主动请缨,她依然希望能和我对峙。但得时间允许,我当然欣然接受。

没有什么,比陪伴孩子成长更重要。在嘻嘻哈哈的忘情投入里,收获欢乐的同时,还拉近了亲子关系,何乐不为?

可是,昨天晚上,可乐又发明了新玩法。她拿了我放在床头的用于捶打肩背的小棒槌,和一条半米长的毛巾,要我和她猜拳选择,谁赢谁便可以先行选择。自然又是我输。每次猜拳,我十有九次出拳头,她总是骨碌碌转动乌黑黑的小眼珠,乐呵呵地从背后伸出一巴掌“布”。每次看她发自内心的笑意,外带妈妈真笨的小得意表情,心下也是欢喜的。

小家伙赢,她选择了小棒槌。游戏伊始,但见她一手拿了棒槌,一手拿了枕头,左冲右突,嘿嘿哈哈地挪转腾移。没多大功夫,我便败了两局。小家伙愈战愈勇,便有些得意忘形。手下的力度也大了起来。在我恍惚的刹那,她一记棒槌直捣我的胸部,然后,我听到了自己的尖叫,紧跟着是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忍不住双手抱胸,缩成一团。棒槌虽然布偶的外壳,内里却包裹着硬质的塑料骨架,我忽略了这个事实,在双方的争斗里,玩至兴起时,便没了分寸,受伤似乎在所难免。

小家伙愣怔在那里,像是被吓坏了。我火气直冲上来。大声地喝骂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她咬了嘴唇隐忍着,眼泪汪汪地不说话。正在隔壁卧室看书的爸爸听到动静,跑过来察看详情。我自然又是一番数落。爸爸和稀泥。言曰游戏冲突难免受伤之类。可乐似乎得了认同,哇地哭出声来。她竭斯底里地哭着冲出卧室,边哭边辩解:“我……又……不是故意的……,妈妈怎么可以发……这么大脾气?!”

是的,咋就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人啊,在特定的情景下,似乎不受自身的控制,不该说的话,不该有的行为,就那么在瞬间一触即发了。待到幡然醒悟时,已成定局,覆水难收。工作生活中,有多少这样既定的事实,摆在那里,不去处理,便成了隔阂。

我自顾自地气恼。可乐委屈地哭泣。先生安慰了这端,又去安抚那一端。女儿不说话,怕在床上哭累了,睡着了。

我反思了良久。决定向受了委屈的女儿道个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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