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读《公无渡河》

关于《公无渡河》,有一个不太美丽的故事:朝鲜守渡口的小兵霍里子高执勤的时候,看见一个白发苍苍醉酒发狂的男人提着酒壶,披头散发地涉水过河。水流湍急,他的妻子跟着他,想制止他。可是根本拦不住,他还是落水淹死了。那位妻子弹着箜篌唱:“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堕河而死,当奈公何!”歌声凄惨无比,唱完就投河自尽了。

这个故事触动了很多人,包括李白。他的七古《公无渡河》意象雄奇,虽有“箜篌所悲竟不还”句,但我并没从字里行间读出悲来,倒是鼓囊囊的踌躇满志、跃跃欲试。狂花!

众所周知,李白与酒秤不离砣、公不离婆。他喝了多少美酒、又多少次酒后飙诗,是千古谜题。渡河公酒后渡河,搏击惊涛骇浪,英雄了得,发妻殉情,想想都雄性激素乱喷。当然,号称朝鲜半岛最早的诗歌的素材,其魅力也不可小觑。

魅力何来?情。看不出来爱情,因为渡河公肯定不爱妻子。其妻悲怆赴死,是绝望了。如果她还有爱,如何舍得死?那么她的绝望只可能来源于丈夫。

一死带挈妇孺,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其实不止妇人,能带的都带,所谓陪葬;然而不行,生产生活资料稀缺,不是想带就带的。但女人一般不能吃,是男人的禁脔、附属物,活着还浪费生活资料,可以象征性带走。

反正也是象征性活着。

男人要死拦不住,死了男人的女人要死不用拦。就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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