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旧事如流水4

招工考场在省图书馆一楼。过了一星期去看的录取通知，通知旁贴有器皿厂班车线路，和乘车点到站的时间，定于8月1号早晨8点到厂里报道。

这一批共招了80个人。8月1号的早晨厂子里派出了两趟班车，沿线路接人。

华生在大南门上车，7点一刻之前要到了上车的地方等，车是不等人的。

这天一早，华生起来洗漱干净了，挑了件干净的衬衣，下身水兵裤，白边懒汉鞋。

等车的地方黑压压一片人，大多单位的班车停靠点都在一起，所以，这一块一到上班时间就像集会一样。

等车的时候遇到了二小和东儿，二小大名叫姜亭宇，东儿大名叫李东生。

三人彼此都认识，只是平时不在一起玩，所以不是很熟悉，一个街办管的住的都不远。

等车时，听二小说他爸就是器皿厂的，厂里有宿舍，就在厂子的旁边，因为太偏僻所以他爸没要宿舍，每天坐班车跑家。

说话时，用手指了下旁边那个穿小翻领短袖，干部模样的老头:“我爸”。华生问:“你爸在厂里是干啥的”？“第二车间的主任”。二小说。

等不多一会班车来了，嗬，这里还是一个大站，坐车的人有十几个。

车一路往南，沿途陆续有一两上车的，出了营盘就是南郊区了，道路一下子就变窄了，很明显的城乡结合部。

营盘最大的建筑是十字路口东南角的长途汽车站。

班车沿着路继续往南行驶，这路已经明显的是乡村道路了，两条车道，没有路牙石，旁边直接就是树林子，呈带状大约有四五十米宽的样子，林子外面有建筑，影影绰绰的人来人往。

华生没有往这面走过，上学的时候最南边就去过体育馆，去参加运动会，坐公交车去的，车到体育馆就是终点站了，再往南就出了城区了。

78年开始城区改造和扩建，南边到营盘街，北边到胜利街，东边到建设路，西边到宁河路，整个城区大了一圈。东西两边有局限，东面有铁路，西面有宁河，城市的行政版图就是长条状的，南北为长东西为宽。

车上一老同志给华生们介绍，说林子外面也都是一些单位，和单位的宿舍，还有村子。器皿厂和南郊火车站存储货物的货场相邻。

越走越荒凉，华生新奇感觉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