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派学习日记】

[打卡宝宝]:李静

[打卡日期]:2020/10/17

[学习内容​​]:《终身成长》

夸奖和肯定标签的危险性

如果人们有成功的潜能,他们如何才能对自己的潜能有信心呢?我们如何才能给予他们大步向前的信心呢?是不是应该去夸奖他们的能力,让他们知道自己具备成功的条件?事实上,超过80%的父母告诉我们,对孩子的能力进行夸奖是必要的,这样才能提高他们的信心和成就。你知道,这听上去很有道理。

但是后来我们开始担忧。我们认为固定型思维模式者对他们的能力展现出了过分的关注:“我的能力够高吗?”“我看上去能力强吗?”对他们的能力进行夸奖不会让他们对此更加关注吗?这难道不是在告诉他们我们确实非常看重才能,而且更糟的是,我们可以通过他们的表现看出他们深层、潜在的能力吗?这难道不是在教给他们固定型思维模式吗?

美国作曲家亚当·古特尔(Adam Guettel)曾经被称为“皇太子”和“剧院的救世主”。他是著名作曲家理查德·罗杰斯(Richard Rodgers)的外孙,罗杰斯曾创作过《俄克拉荷马》(Oklahoma! )以及《旋转木马》(Carousel)等经典的音乐剧。古特尔的母亲总是滔滔不绝地谈论儿子的天赋,其他人也一样。“他天资卓越,显而易见。”《纽约时报》在一篇评论中写到。然而问题就是,这样的赞美能否给人带来鼓励。

研究的好处在于,你可以问出这些问题,然后去寻找答案。所以我们指导了一项包含几百名学生的研究,这些学生大部分处于青春期早期。一开始我们给这些学生十道非常难的非语言型的智商测试题。他们大多完成得很不错,当他们完成后,我们会对他们表示赞扬。

我们对一部分学生的能力进行赞扬。他们听到的话是:“哇,你做对了8道题。这个成绩非常棒,你在这方面非常聪明。”他们和亚当·古特尔一样,被放在了“你太有才了”这个位置上。

至于另一部分学生,我们对他们付出的努力进行赞扬:“哇,你做对了8道题。你一定非常努力。”他们并不会感到自己拥有什么特别的天赋,他们受到赞扬的是他们为了成功付出的努力。

这两组人的起点是完全一样的,但在我们的夸奖之后,他们的走向开始不同。我们担心的事发生了,我们对能力的夸奖让那些学生们陷入了固定型思维模式,他们也表现出了所有固定型思维模式者拥有的特征:当我们让他们选择的时候,他们对有挑战性、可以让他们从中学习的新任务表示拒绝。他们不想做任何可能暴露自己缺点的事,以避免别人对他们的才能提出质疑。

13岁的时候,古特尔被安排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上演并转播的电视歌剧《阿玛尔和夜访者》(Amahl and the Night Visitors)中担任主演。但是他放弃了,他说自己的声音出现了问题。“我只能假装自己正在经历变声期……我不想去面对这些压力。”

相反,因为自己的努力而被夸奖的学生中有90%的人希望挑战可以让他们学到新知识的新任务。

之后,我们给这些学生一些新的难题,他们完成得都不太好。被夸有能力的学生们此时此刻已经认定他们自己一点也不聪明。如果成功意味着他们很聪明的话,那么不太成功就意味着有缺陷。

古特尔的情况就是这样。“在我家,只做到好则意味着失败。做到非常好,依然是失败……唯一不算失败的,就是做到杰出。”

对那些被夸努力的学生来说,困难意味着“付出更多努力”。他们并不会将其看作失败,也不认为那会反映出他们聪明与否。

那么学生们能否在这些难题中感受到乐趣呢?在一开始的成功之后,每个人都热爱难题,但在高难度的难题出现后,被夸有能力的学生们认为一切不再有乐趣。当你的与众不同之处和特殊天赋都处在危险当中时,一切都不会再有乐趣。

亚当·古特尔就说:“我希望我可以只是享受乐趣和放松,而不是肩负这种必须成为某种杰出的人的潜能。”

那些被夸努力的学生依然热爱难题,而且很多人说,难解的题是最有意思的。

我们后来对学生们的表现进行了观察。在经历过那些难题之后,被夸有能力的那部分学生的表现直线下降,即使我们给他们一些比以前还容易的题也无法挽回。他们失去了对自己能力的信心,表现甚至不如最开始的时候。而那部分努力的孩子则表现得越来越好。他们用高难度的难题来提高自己的技能,所以当他们回到较简单的问题上时,他们的能力早已远高于此。

古特尔没能茁壮成长。他总会出现强迫性抽搐,而且会不停咬手指,咬到出血。“和他在一起待一分钟——只要一分钟,你就能感受到他抽搐后隐藏的恐怖。”一个采访过他的人说。古特尔还经历过非常严重的周期性毒瘾。“天赋”没能给予他力量,反而让他充满了恐惧和怀疑。这位出色的作曲家没有好好开发他的天赋,而是用人生大部分时间去逃离它。

不过事情还有转机——古特尔意识到他拥有自己的人生历程,他的人生不受他人支配,他也不用去管其他人对他的天赋有什么看法。一天晚上,他梦到了外祖父。“我陪着他一起走到电梯,问他我到底出不出色。他对我说,非常和蔼地对我说:‘你有属于你自己的声音’。”

这个声音最终出现了吗?凭借《晴光翡冷翠》(The Light in the Piazza)这部浪漫主义音乐剧中的配乐,古特尔赢得了2005年托尼奖。他会将这项荣誉看作自己的天赋还是努力的结果?我希望是后者。

在研究中,还有一个发现让我们感到既震惊又郁闷。我们对每个学生说:“你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其他学校,我相信其他学校的学生们也想了解一下这些题目。”所以我们给这些学生一张纸,让他们写下他们的感受,也让他们写下自己做这些题目时的分数。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在那些能力被夸奖的学生当中,有将近40%的人谎报了成绩,而且都报高了!在固定型思维模式中,不完美是一件耻辱的事情,特别是当你被称作“有天赋”的时候,所以他们选择撒谎。

这为我们敲响了警钟——我们将普通的孩子变成了骗子,只是因为我们告诉他们,他们非常聪明。

就在写完上面这些话后,我见了一位年轻人,他的工作是辅导学生们准备大学委员会考试。他因为一个学生的情况来向我咨询。这名学生参加了模拟测试,但是向他谎报了成绩。这位年轻人本应该辅导该学生学习他不懂的内容,但这名学生却不肯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水平,她还是花钱来上他的辅导课的。

所以告诉孩子们他们很聪明,最后却会让他们感到自己很愚蠢,做出蠢事,但依然声称自己是聪明人。当我们把“有才能”“有天赋”“杰出”这些肯定的标签贴在孩子们身上时,我不认为这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我们并不想剥夺他们对挑战的热爱,阻碍他们掌握通往成功的秘诀,但我们的做法却带来了这些风险。

下面是一个读过我作品的人写给我的一封信:

亲爱的德韦克博士:

读您写的这些章节让我感到很痛苦……因为我从中看到了我自己。

我小时候曾经也是天才儿童协会中的一员,经常被人夸奖。现在大半辈子过去了,我一直在浪费自己的潜力(我现在49岁),于是我开始学着让自己专注于一项工作,并不把失败看作愚蠢的象征,而是去认识到这是因为自己缺乏经验和技能。您的书让我开始用新的眼光看待自己了。

塞斯·艾布拉姆斯

这就是给人们贴上肯定的标签带来的危险,但是我们可以用其他方法来代替肯定标签,我会在之后关于父母、老师和教练的章节里讲到这个问题。否定标签及其作用方式

我曾经是个数学高手。高中时,我代数能得99分,几何99分,三角学也是99分。我当时还在学校数学队里。我在空军视觉空间能力考试中的成绩和男生们一样高,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年来我一直收到空军招生手册。

后来我遇到了赫尔曼先生,一个不相信女孩能学好数学的老师。之后,我的成绩下滑了,我后来不再研究数学了。

其实我同意赫尔曼先生的看法,但是我认为是其他女孩学不好数学,这个观点并不适用于我。但赫尔曼先生认为我同样也学不好数学,之后我就屈从了。

每个人都知道给人贴上否定标签会造成不好的结果,所以你可能认为我会把这个部分写得很简短。但是这个部分并不短,因为否定标签妨碍人们取得成就的方式也是心理学家研究中的一项。

没有谁比那些被归入刻板印象的人更了解负面标签。比如,非裔美国人被刻板地认为智力水平低,而女性则被刻板地认为学不好数理化。但是我认为,即使是这些被刻板印象评判的人,可能都不知道这些否定标签有多么可怕。

心理学家克劳德·斯蒂尔(Claude Steele)和约书亚·阿伦森(Joshua Aronson)的研究表明,就连勾选种族和性别这一栏的动作本身都能够激发你自己脑中的刻板印象,进而导致你的考试分数降低。在你参加一场外界普遍认为你并不擅长的考试之前,几乎所有事都在提醒你,你是一个黑人或女性,这会让你的考试分数降低,而且会低很多。在他们的很多项研究中,当受试者脑中的刻板印象没有被唤起时,黑人和白人表现得一样好,女人和男人也是一样。但在数学考试前,仅仅是把一名女性放在男性考生居多的考场里,这名女性的分数都会受到影响。

这就是为什么当刻板印象被唤起的时候,它会扰乱人们的思绪——让人们暗暗担心自己的表现会验证这种刻板印象。人们通常都不会察觉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这种心理活动却让他们没有足够的精神力量去专注于考试本身。

但是,这种情况并不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而主要发生在固定型思维模式者身上。当人们认为个人能力是固定的,从这个角度出发思考问题时,刻板印象就很容易禁锢你的思维。否定的刻板印象会对人们说:“你和你的族群永远都低人一等。”只有固定型思维模式者会对此产生共鸣。

所以在固定型思维模式中,无论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标签都会扰乱你的思绪:当你被贴上肯定的标签时,你害怕会失去它;而当你不幸被贴上否定的标签时,你会害怕自己正如标签所说。

当人们用成长型思维模式思考的时候,这些刻板印象则不会影响你的表现。成长型思维模式让人们不受刻板印象所害,让人们能更好地反击它。他们不相信人会永远低人一等。如果他们确实落后于人,那么他们会更加努力地学习,试着迎头赶上。

即使身处有威胁的环境里,成长型思维模式依然可以让人抓住他们能够抓住以及需要的一切。我们让非洲裔的美国学生写一篇论文参加比赛,他们被告知论文在完成后,会受到一名常青藤出身的出色教授爱德华·考德威尔的评估。也就是说,他是白人机构的代表。

爱德华·考德威尔的评估非常挑剔,但同时很有帮助——学生们的反应大不相同。具有固定型思维模式的学生将他的反馈看作一种威胁、侮辱或是一种攻击。他们拒绝考德威尔和他的反馈。

一名具有固定型思维模式的学生说:“他太刻薄了,他分数评得不对,要么他是有明显的偏见。他不喜欢我。”

另一个学生说:“他是一个傲慢的浑蛋……看上去他在想尽办法贬低我的论文。”

还有一个学生转移重点,反而对考德威尔的评估进行责备:“他没有理解我观点的简洁性。他认为我的观点不清楚,是因为他并没有耐心去读。他不喜欢创新。”

他们中没有人能从考德威尔的反馈中学到任何东西。

具有成长型思维模式的学生可能也会认为考德威尔是个顽固的人,但这个顽固的人却可以教会他们一些事情。

“在他进行评估之前,他看上去非常傲慢,要求也太多。[评估过后呢?]‘合理’是我想到的第一个词……看来我又有新挑战了。”

“他听上去是一个自大、吓人、傲慢的家伙。[你对他给你的评估有什么感觉?]他的评估看上去很坦诚而且很具体,从这个意义上来看,他的评估是一种促进剂……能让我写出更好的论文。”

“他看上去很骄傲,已经到了傲慢的程度。[评估呢?]他非常具有批判性……但他的评论对我来说非常有帮助,而且清晰。我觉得我可以从中学到很多。”

成长型思维模式让这些学生愿意为了自己的目标去跟考德威尔学习。他们来到大学是为了接受教育,不管教师是不是一个傲慢的浑蛋,他们都会去追随他,跟着他学习。

归属感

刻板印象除了会阻碍能力的发挥,还会让人缺乏归属感。在美国,很多少数族裔学生退学,很多女生放弃数学和科学,都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无法融入群体。

为了弄清楚这种情况是怎么发生的,我们陪大学女生参加了微积分课程。学生们通常会在这个时期决定数学或者与数学有关的工作是否适合自己。在学期中,我们让女生报告她们对数学的感想以及她们对数学的归属感。例如,她们想到数学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在数学圈里是个成熟的成员还是只是圈外人,是舒服还是焦虑,以及自己的数学能力强不强?

具有成长型思维模式的女生——那些认为自己的数学技能可以提高的女生——有很强烈和稳定的归属感,而且即使周围充斥着否定的刻板印象,她们依然可以保持这种归属感。一个学生这样描述自己的课堂:“在一次数学课上,[女性]学生没有做错,却被老师说做错了(她们实际上是在用一种新方法解题),这真的很荒谬,老师们也很不负责,没有仔细看学生们的这种新解法。但是没关系,因为我们在分小组学习,同学可以互相给予支持……我们可以自己讨论有意思的解题思路。”

周围人的刻板印象一样会对他们造成困扰(也本应如此),但她们在这样的数学环境中依然可以感到舒适和自信。她们懂得如何反击。

但是具有固定型思维模式的女生,随着学期的继续,归属感越来越弱。她们越觉得班级里的人将她们刻板印象化,对数学的舒适感就越弱。一个学生说她的归属感下降是因为教授的评价对她非常不尊重,每一次她在班上答对问题后教授都说“猜得不错”。

对固定型思维模式者来说,认为他们能力不够的这种刻板印象可以干扰他们——定义他们,让他们不再感到舒适和自信。我绝对不是说这是他们的错误。偏见是一个根深蒂固的社会问题,我并不想去责备那些受害者。我只想说,成长型思维模式可以帮助人们认识到偏见的本质只是其他人对他们的看法,能让他们在自己的能力和自信不受影响的情况下去对抗这些偏见。

10.17

肯定与否定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有截然不同的作用,如果你只愿意听肯定,而一点点否定就会让你不自信和怀疑自己,还是因为你不够强大,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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