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电扇的人

外边的蝉叫得正躁,我的午睡也正沉,“当!当!当!”几声敲门声突然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能进来不?”

我立马从癔症中清醒过来,慌忙先应着“稍等啊!”就从床上滚起来,看了一眼自己,觉得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拉开了门。进来一个粗手粗脚的男人,褐色背心,宽裤衩子,一只手里还拎着一台电扇。抬眼看到顶上不转的那只电扇,先找开关试了一下,然后走到电扇底下,把近旁的床板两下拉出来踏上去了,卸掉旧的,剪开电线,再挂上新的,接好线头,装扇叶,扣扇罩,总共不过两分钟的事,这只停工了半个月的电扇重新又摇起头来。然后那人一步迈下来,掂了旧的电扇,走了。

我拢了拢披散的头发,洗了手,坐在桌边,开始工作,仿佛刚刚那个修电扇的人,只是个闹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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