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李伟虎家 日 外
两辆轿车开进院子。
李富贵和秀梅跑出来。
秀梅不停叨唠：回来了！回来！
李伟虎从车里出来，拿出几件手袋，递给秀梅和李富贵。
马兰香手里拿着锅铲，兴冲冲地跑出来，看到李伟虎拿着东西递给父母，一下子意识到什么，落寞地站在旁边，进退两难。
李伟虎从拿出一个大纸袋，向马兰香递过去：那！拿着，这是给你的！
马兰香瞅都没瞅，转身走向厨房。
李伟虎把后备箱里烟酒都拿出来，和李伟龙一起搬进堂厅。
17.2李伟虎家二楼卧室 日 内
李伟虎闭目躺在床上。
马兰香走进来：这么大人，睡觉也不知道搭个被子！吃饭啦！吃饭啦！李伟虎！
李伟虎：睁开眼睛，哎哟，有点累，躺着就睡着了。
李伟虎起身，拿起纸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红色羽绒服。
李伟虎：来！看看何不合适。
马兰香：吃饭了！
马兰香瞟了一眼衣服，转身要走。
李伟虎：你别见我说话，就不粘边。
李伟虎说着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卡。
李伟虎：这张卡里有二十万块钱，你拿着。
李伟虎拿着走到马兰香身边，伸手递给她。
马兰香伸手一推，卡掉在地上。
马兰香赌气地说：人都没了，要钱干嘛？
李伟虎弯腰从地上把卡捡起来，放在床头柜上。
李伟虎：你可以对我有气，可以恨我，但是你不能亏待自己，作贱自己。钱不是全给你的，一部分是给你，穿好点，吃好点，出去体面点；另一部分是你自己可以做人，买点东西让家里人过得好点，你回娘家也带些东西，给点钱给老父母，他们老人家把你养大也不容易。卡，我放这里啦。
李伟虎说完，从马兰香身边走过。
马兰香听着李伟虎的话，有些动容，在李伟虎从眼前走过那一刹那，突然从后背，抱住李伟虎，泪如雨下，哽咽着说：我不能没有你！
李伟虎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从跟我那天起，就认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相伴到老。可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们没有缘分。我们分开，对我们俩都好，你何必这样受活寡呢？你改嫁，我会给钱让你过上体面的生活的。
马兰香：不！我宁愿孤单一辈子，也不再嫁。
李伟虎：你啊！就是这么倔！
李伟虎转身把马兰香抱在怀里。
17.3某县城汪涛老家 日 内
汪涛坐在沙发上，递烟给父亲（汪振国）。他父亲笑呵呵地接烟。
米兰拿着新买的衣服给汪涛妈穿，汪涛笑滋滋的。
米兰：妈！合身吗？
汪涛妈：合身！合身！我看这颜色太花了，我这个年纪穿着不合适吧！
米兰：合适，合适，城里想你这么大年纪的人，都这么穿。
汪涛父亲瞅了瞅：合适！挺好！
汪涛妈满意地笑起来：又花不少钱了！
17.4如意家 日 外
阳光明媚。
德龙、如意、德龙舅舅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面前摆着果盒。
如意磕着瓜子。德龙舅舅抽着烟。
德龙捧着茶杯。
乐乐跟一个小女孩追逐，嬉闹。
如意：今年，娇娇怎么没有回来过年？
德龙：她想陪她爸妈过年。
如意：我们农村哪有这种规矩啊，她嫁到刘家就要守刘家的规矩。
德龙：……
如意：你说是不是？你啊，人不能太好了，男人要有钢火，该发威就要发威！这样女人才服你！
德龙舅舅：你瞎说啥，你知道啥。
如意：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看看三子，对老婆百依百顺的，结果呢？老婆跟人家跑了。
德龙舅舅：越说越离谱，三子哪能跟德龙比，他能开那么大公司，赚那么多钱吗？说话也不动脑子。
（画外音）“哇”，小女孩的哭声。
乐乐从小女孩手里夺一个布娃娃，一把将小女孩推倒在地上。小女孩“哇”地哭起来。
如意立马跑过去，拉起女孩，从乐乐手里抢布娃娃。
如意：乐乐！妹妹小些，给她玩，你是哥哥。
乐乐：不给！
如意：这孩子！一点不像德龙！
乐乐：就不给！不给。
德龙走来：乐乐。怎么要别的东西呢？
乐乐：我刚才给她巧克力了，她给我的，现在把巧克力吃了，又想要回去。现在是我的了，我不给！
德龙：呵呵。他是妹妹，你是哥哥，你要照顾她，懂吗？明天，爸爸还买个奥特曼给你，好吗？给妹妹。
乐乐不情愿地把布娃娃递给小女孩。
17.5汪涛姑妈家 日 内
米兰坐在汪涛身边，听汪涛姑父说话。
……
米兰走进厨房，帮汪涛姑妈弄菜。
汪涛姑妈：哎哟！阿兰，不用你搞，弄脏了手。
米兰：没事，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我坐着也是坐着。
17.6汪涛舅舅家 日 内
米兰站在汪涛的表妹们中间，欢快地交谈。
17.7汪涛老家 日 内
汪涛坐在车里，车子点过启动。
米兰拉着汪涛妈妈的手，汪涛父亲站在旁边。
米兰：妈！我走了，你和爸保重身体，你身体有病，有些事要少做。
米兰说完，从衣服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汪涛妈。
米兰：我们回来，没有买什么东西，这点钱，你自己看着买，别把日子过苦了。我走了，你们有空，常到城里看我们啊！
米兰说完，转身笑着，走上车。
汪涛妈：唉！这钱，你看这孩子，又给买东西，又给钱的。路上慢点！
汪涛握着方向盘，望着前方，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
17.8石镜山区 日 外
雪花纷飞，村庄和丘陵披上了银装。
德龙牵着乐乐，漫步在雪地里。
德龙：乐乐！冷吗？
乐乐：不冷。
乐乐挣开德龙，跑到空地里，抓起一把雪，捏成团，向远处扔去。
纷飞的雪中，山坡上，一棵孤零零的柿子树挂着稀稀落落的柿子，柿子上堆着洁白的雪。
德龙静静的仰望着。
17.9德龙家院外 日 外
德龙的轿车停在院外。
德龙拿着东西走出来，开车门，把东西放进去。
荷花牵着乐乐的手，走出来，后面跟着刘胜利，德英。
荷花：你看娇娇，乐乐来这么几天，都不打电话来问一问。
德龙：乐乐，跟奶奶说再见！
乐乐：奶奶！再见！姑姑！再见！
德龙笑着：还有爹爹呢？
乐乐乖巧地：爹爹再见！
刘胜利：乐乐再见！乖！宝宝真乖！
17.10李伟虎老家 日 内
马兰香折叠李伟虎衣服，往密码箱里装，装好，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圈佛珠手链，放进去。
李伟虎瞅了一眼：放那个干啥！我最讨厌那这玩意。
马兰香：这是我初一清早在庙里求的。
李伟虎：你这人真傻啊！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求什么佛珠。
马兰香：我嫁到你李家来，就是你李家的人，一日没离，我都还是你李家人。
李伟虎：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马兰香：我只要你把这里还当个家，一年回来住上几天，也就够了。
李伟虎：我真不理解你怎么想的。随你吧！
马兰香：我相信，你总有一天还是会回头的。
李伟虎轻蔑地摇了摇头。
17.11石镜镇 日 外
德龙驾驶着奥迪车从山道上出来拐弯进入国道。
迎面来了一辆“鲁”牌照的轿车。副驾驶上坐着貌似米兰的女人。
米兰坐在车里，看见从山道出来一辆“沪”牌照的轿车，迎面而来，驾驶员貌似德龙，一闪而过，没有看清，但内心激动了一会，陷入思索。
奥迪车驶上国道，德龙加大油门：乐乐，我们又回上海咯！
17.12戴雨桐家 日 内
门开，乐乐跑进来，德龙手里拎着烟酒跟着进屋。
张燕：乐乐！我的宝贝，让奶奶看看瘦了没！
乐乐：乡下可好玩了，没瘦，没瘦。
戴美蕉：那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张燕抱起乐乐，亲了又亲。
德龙尴尬的站在旁边。
戴雨桐看着德龙受到冷落说：德龙！来！这边坐。
17.13蒸时尚旗舰店 日 内
德龙在看电视新闻，新闻里有专家评论当前房地产市场，说政府要加大干预。
（画外音）手机响了。
德龙拿起手机。
德龙：喂。
（对方）小苏：刘总！不好，出事了！
德龙放缓语气，调整情绪说：小苏啊！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小苏： 今天，物业公司员工收费时跟小区业主们打起来了，有人报警，来了大批警察，惊动了市领导……
德龙： 哦，怎么搞成这样？
小苏：最坏的事不是这次的打架事件，现在主要矛盾是业主没有停车位、没有车库，合同上写的都不能兑现，现在部分业主要退房……
德龙：好，我知道了。那边，你辛苦点，有新动向及时汇报，明天我去跟马总研究一下。
德龙脸上笼上阴云。
17.14凤凰集团大厦 日 内
德龙心事重重地走进大厦。
德龙刚走进董事长办公室门前，被秘书甲拦住。
德龙：我有紧急的事找马总。
秘书甲：对不起，他不在。
德龙：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在这里等他。
秘书甲：你不用等他，他去宜城市去了，哪里有点事。
德龙：他给你留话没有，我今天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
秘书甲：他让我告诉你，请你等他的消息。有进展会及时通知你。
德龙：好！我知道了。
17.15报纸，杂志，电视台，大量报道国家经济要要软着陆，房价要跳水。各大城市地皮拍卖流产。
17.16宜城市招标局 日 内
宜城市新时代中央广场项目二期用地招标现场，一片冷清。
拍卖师喊价，没有人举牌加价。
拍卖师连叫三声，没人举牌。
17.17宜城市街头 日 外
酒楼、茶座、人们纷纷谈论新时代中央广场二期用地拍卖流产事件。
17.18宜城市街头 日 外
购房者甲：你听说没有？新时代中央广场项目二期地皮拍买流产了，听说凤凰集团觉得地皮太贵，不要了。
购房者乙：那怎么搞，一期配套设施都在二期地皮上，如果二期不开起来，汽车都没地方停。
购房者丙：现在有些大城市房价都在下跌了。
购房者甲：是啊！我们都买亏了。当初房价定的那么高，以为要做商业中心，现在没有了，那房价打五折都没人要。
购房者乙：我们都去找开发商。
购房者丙： 听说凤凰集团的马总，前几天跑路了，有人说去了美国，不回来了。
购房者甲：开发商赚钱就大张旗鼓，趾高气扬，赔钱就撂下烂摊子给市政府。
购房者丙：售楼部的门都锁起来了，人都跑光了。
购房者乙：那我们去市政府，这个项目是市政府牵头的。
购房者甲：对！我们都去市政府。
17.19市政府 日 外
数百名业主拉着横幅。
市政府里出来一名干部，站在群众面前，拿着扩音器说：各位业主！你们反应的问题，市委市政府非常重视，市委书记连夜召开会议谈论解决方案。大家放心，市委市政会给大家一个答复的。大家快回去吧。
数百名业主余怒未消，嚷着退房。
干部甲：相信政府，会拿出具体措施，让新时代项目继续推进，建成市里明星工程，维护大家合法利益。请大家回去，政府将组成工作组，对你提出的问题逐一解决。你们可以向工作组反应情况，提出要求，他们会帮助你解决问题。
人群中议论纷纷，购房者甲说：既然政府出面解决，我们就等等再说，如果没人解决，我们再来。
购房者乙：对！我们都回去吧。
17.20蒸时尚旗舰店 日 内
德龙在办公桌上，焦躁不安。
手机响了。
德龙：喂！你好！
（对方）银行女经理甲：你好！请问你是刘总吧？
德龙：对！我是。
（对方）女经理甲：我正式通知你，你在我们银行贷的三千万，下个月到期，请及时还款，不然会拍卖你公司持有的股份。
德龙：知道，我正在想办法筹措资金还贷。你知道，我在银行信誉一向是很好的。
（对方）女经理甲：我们希望你继续守信。
德龙：好的！好再见。
德龙挂上电话，站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走。
戴美蕉：我说吧！当初我叫你别碰那个项目，你不信我。
德龙（嚷）：别说啦！让我静静，好不好！
戴美蕉：你朝我发什么火？你自己做错了，还不许我讲吗？
德龙：我这时候是需要帮助。
戴美蕉：三千多万！谁有那么大能力？
德龙：放心。我不会求任何人。
戴美蕉（自言自语）：活该！
德龙心冷地瞅了瞅戴美蕉。
17.21蒸时尚旗舰店 日 内
德龙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打电话。
德龙：王总，你好，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对方）王总：我们是几年的老朋友，尽管说。
德龙：我想请你借我点钱还贷款。
（对方）王总：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可以帮你。
德龙：我现在欠银行三千万，下个月到期，我想请你暂时借我三千万，把贷款还了，再重新贷出来还你。
（对方）王总：老弟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拿的出这么多钱啊。
德龙：你的资产都有几十亿，三千万对你都是小数目。
（对方）王总：那都是外面瞎传的。你老弟也相信谣言。
德龙：对不起！打扰了。
德龙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推脱。
17.22德龙家 夜 内
德龙心情十分低落，俊朗的面孔像刀削了一层，两眼都眍了。
戴美蕉从德龙身边走过，看他一副落寞痛苦的样子，一肚子火。
戴美蕉：你怎么搞的像家里死了人似的。有烦心事不要带到家里来。还过不过日子了。
德龙感到十分痛苦，但无法发泄，只能克制自己。
17.23德龙家 日 内
戴美蕉：儿子的作业，你看不看，你是怎样做父亲的？做丈夫不称职就算了，连一个父亲都做不好，就是那些在我们公司上班的小王和小李，都比你做得好，你现在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我真不知道当初怎么看上你这个窝囊废！
德龙：戴美蕉！你太过分了！我遇到一点麻烦事，你不愿意帮我就算了，你还落井下石！
戴美蕉：你叫什么话，我说两句都不行吗？你还不得了呢？说两句都发火。这日子没办法过来。
德龙：不都是你天天唠唠叨叨的，搞得家里不得安宁。
戴美蕉：好！都是我的错！我的错。那我们离婚吧。
德龙：……
戴美蕉：从明天起，我搬出去住！
德龙：你走！你走！
德龙痛苦地低下头，眼泪开始打圈。
17.24××银行 日 内
德龙坐在银行经理甲面前。
德龙：你知道我们公司实力，和我们在宜城市的项目，虽然出现一些困难，但我们会赢利的。
经理甲：我同意你的观点，我也承认你们公司未来的广阔前景。但是，我们要按合同办事。
德龙：能不能延长贷款一年。
经理甲：我们必须收到贷款和利息才能重新放贷给你。
德龙：这几天，我到哪里弄到这笔钱呢？
经理甲：你应该早有规划才行。如果你不能及时还贷，你在公司所持有的股份很可能被贱卖。
德龙：没有别的办法吗？
经理甲：没有。
17.25戴雨桐家 日 内
门铃响了。
张燕慢腾腾地过去开门，门打开，一声不吭走过来。
德龙形神消瘦，落落寡欢地走进客厅。
戴美蕉见他进来，转身走进卧室。张燕也回到卧室。
戴雨桐聚精会神地看电视。
德龙感觉坐不是，不坐也不是。
德龙走到戴美蕉卧室门前，推了推门，开不开。门反锁了。
德龙：娇娇！把门开开，我们好好谈谈。
卧室里面没有反映。
德龙：娇娇！娇娇！
戴雨桐（生气）：你们是怎么搞的。你们这些年轻人。
德龙：我的公司股份明天就要拍卖了，你帮我想想办法行吗？
戴雨桐：怎么？搞得公司股份都拍卖了？
那要是被别人买去了，你们都将受制与人了。
德龙：我就是担心这一点。
戴雨桐：你是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事，都一意孤行，不跟我们商量。现在晚了。
德龙看了看门，里面没有动静。
德龙：我德龙一人做事一人承担。不会拖累你们！
德龙生气地大步走了出去，“啪”地一下关门走了。
张燕走了出来，张头望了望。
张燕：走啦？
戴雨桐：走了！还生我们气，我们又没欠你什么！
戴美蕉卧室的门开了，她走了出来，心事重重地靠在门框上。
张燕：捡一生的柴做一锅垄烧了。
戴美蕉：他自作自受，这样的人我不愿意再跟他过下去了。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可有一点当初的精气神。每天都冷脸对我，孩子的事也不关心。家里像个地窖似的。
张燕：我们也不知道他会变得这样堕落。
戴美蕉：我想好了。我准备和他离婚！
张燕：这个事不能当儿戏啊！
戴美蕉：你没看出来吗？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戴雨桐：这个事关你一辈子幸福，你自己把握。
戴美蕉：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们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我们在不同的环境中长大，根本就不适合。彼此痛苦地过了这么多年。分开对我和他都好。
戴雨桐：我已经管不了你了，你自己考虑好。
张燕：德龙其实人还是不错吧！
戴美蕉：世上不错的人多的是，夫妻之间要有爱情，能沟通才行啊。
张燕：我不管你！你自己考虑，别以后后悔。
戴美蕉：放心。不管将来怎样，我都不会怪你们。
17.26××银行 日 内
戴美蕉坐在银行经理甲面前。
戴美蕉：我可是如约把三千多万还了。
银行经理甲：谢谢！你们公司很守信用。马上办理手续，抵押品等下交给你。
戴美蕉：好的。希望这次不影响我们公司和你的合作。
银行经理甲：你们这么讲信誉，真是我们公司需要的客户。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戴美蕉：合作愉快！
17.27蒸时尚旗舰店 日 内
德龙神不守舍地坐在椅子上。
戴美蕉走进来。
戴美蕉：我把公司股份赎回来了。现在你在公司没有一份股份，所以你担任的总经理职位不合适了。是你自己辞职，还是要我在股东大会上宣布。
德龙：我们毕竟夫妻一场，没有必要搞得这样剑拔弩张的。既然是我的失误，我承担责任。
戴美蕉：好！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处理。
德龙：不！我明天就写。
戴美蕉：还有，现在我们已经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我们这样下去，对你我都不好。我想我们还是离婚吧！
德龙：离婚？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以为你一直都是说气话，过几天就会回心转意。想不到你是深思熟虑的要跟我离。我总以为结了婚就是一辈子的事，不管多苦，多难，我们都要牵手挺过。想不到，我遇到挫折，你一而再再而三要离婚，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吗？
戴美蕉：就是因为我们当初结婚是个错误！错误！无法挽回的错误。
德龙：我不懂！我不懂！
德龙泪如雨下，走到门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走了出去。
戴美蕉呆呆地站着。
17.28戴雨桐家 日 内
戴美蕉、戴雨桐、张燕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都沉默着，不愿意发言。
张燕打破沉默：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还有乐乐的问题。
戴美蕉：我想了很久了，你们放心，这次绝对不是我心血来潮。乐乐我是要定的。
张燕：德龙那么喜欢乐乐，他不会放手的。
戴美蕉：他会的！
张燕：你怎么那么有把握？
戴美蕉：这个你就别问了。他会把乐乐留下来的。
戴雨桐：你把公司全部拿来，又把乐乐夺过来，是不是太绝了？
戴美蕉：公司是我一手创办的，乐乐是我亲生的，这有什么过分？天经地义啊！
戴雨桐：没有德龙，公司怎么运转，你行吗？
戴美蕉：这段时间不都是我在管理公司，不是运转的很好吗？
戴雨桐：我们作为老人，都希望你们搞得和和睦睦的。唉！我也管不了。
17.30大街上 日 外
汪涛和米兰逛街。
米兰试衣服：这套衣服怎样？
汪涛：我看可以！
服务员：老公都说好了，买了吧！
米兰（笑着）：好！
17.30味美思的工厂 日 内
包子流水生产线运转正常，一个个精美的包子从生产线下来。
李伟虎站在旁边，李伟龙拿起一个包子。
李伟龙：这个包子比人工包的还要好看。
你真聪明啊。我一直都不敢想象，机器还能包包子。
李伟虎：这不是我聪明，是我善于学习，记住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要不断学习。我们得感谢德龙那小子。
李伟龙：哈哈！
李伟虎：哼哼！
李伟龙：听说刘德龙这下子完了。
李伟虎：听说了，他的一生毁在女人身上，毁在情字上。
李伟龙：我真想不通！你说那个戴美蕉为什么要和刘德龙离婚，还侵吞他所有的股份啊？
李伟虎：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有一条可以肯定，那就是戴美蕉有外心。
李伟龙：什么叫有外心？
李伟虎：这还不懂，就是有了外遇，外面有想好的。我说过德龙不是我的对手，我佩服他聪明能干，是个人才，可以他有致命的弱点，太重感情。做大事业必须无毒不丈夫，等你心慈手软时，别人一刀封喉了，你还有什么力气还击？他的失败是必然的。以后可别学他。
李伟龙：知道，哥哥分析问题越来越有水平了。
17.31德龙家的别墅 日 内
德龙辗转难眠，一夜煎熬。
德龙出神沉思。
镜头闪出：1：戴美蕉微笑着走来。
2：戴美蕉：我把乐乐留给你。
3：最近两年来，他遭受一连串的挫折——房地产公司破产、股东逼债、戴美蕉吵着离婚。
17.32德龙家别墅 清晨 内景
天蒙蒙亮。
德龙满脸焦悴，眼睛红肿，有气无力地起身，像一坨软泥落在沙发上，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寂静的别墅像一座古墓。
17.33德龙家别墅 日 内景
戴美蕉走进来，冷冰冰地问：“考虑怎样了？”
德龙（沮丧地）： 难道非离不可吗？
德龙抱着一线希望地说。
戴美蕉（斩钉截铁）： 是的！
德龙 （祈求）：你把乐乐留给我！
戴美蕉 ：不行！
德龙（怒火中烧） ：公司给你，离婚我也认了，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争孩子？
德龙站了起来，眼里冒出怒火，盯着像冰柱似的戴美蕉。曾经她是那么温柔、善解人意、娇媚动人，无数次让他神魂颠倒。此刻，仿佛被谁魔施了法，让她彻底变了。
德龙痛苦地无可奈何地望着戴美蕉，眼里流出哀求的眼神。
德龙：算我求你了。
话一出口，德龙就有些后悔。（画外音）德龙：我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为什么要说这么没志气的话。
戴美蕉（放缓语气）： 不行。
戴美蕉：乐乐不是你的孩子。
戴美蕉停顿一会，狠心地说道：“他是——孙志豪的孩子。”
德龙： 什么！不可能……
晴天霹雳在德龙眼前炸响，他懵了，本能冒出一句。
德龙沉思（镜头闪出：韩明说乐乐不像他；如意说乐乐一点都不像德龙）。
德龙痛不欲生。
德龙（话外音）：我没脸见人了……杀死她！同归于尽。
德龙愣了片刻，一屁股蹾在沙发上，脑子里嗡嗡响，心乱如麻，一万个声音在响，感觉有些眩晕。
戴美蕉望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德龙。
镜头闪出：1：德龙在职工大会上神采飞扬的演讲。2：德龙在商业论坛上是英气勃发的演讲；德龙在社交圈里众多叱咤风云的成功人士面前谈笑风生。
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她的内心也悸动了一下，她深切地感受到德龙是爱着她的，换着任何一个女人，也许都狠不下心来，但事已至此，为了孙志豪那个混蛋，豁出去了，哎！孙志豪会给我幸福吗？
戴美蕉嘴唇在翕合着。
德龙听不见一点声音。
戴美蕉从包里抽出两份文件递给德龙。
德龙：完了！我完了，一切都完了！
德龙看都没看，鬼使神差地在上面签了字。
德龙失神地坐在沙发上。
戴美蕉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