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批《诗经——关雎》

《诗经》是本什么书?

遥想当年,没有企鹅音乐软件的时候,歌词是需要抄在小本本上的。喜欢的歌是可以把卡带听到跑调的。

尤其是能将流行歌曲唱好的人,那当年都是会收到女孩子们的星星眼的。

更遑论那些可以调丝竹管弦之声的男同学,更是会被一众美女追捧爱慕。

但《诗经》在现如今却不是,反而有种曲高和寡的势头。要知道,这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里面收录的311篇,全是先秦时代传唱度非常高的短诗。里面不仅有人文风貌,更有家长里短。不仅有男女情爱,更有国家尊严。当然也有那种吐槽当年时政的,也有那种感叹人生百态的。

所以,我每次一读《诗经》的时候,总有一种想法。

它到底是谁的歌词小本本呢?

在《诗经》当中,最脍炙人口的一句,莫过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一句也是《诗经》第一首《关雎》中第一句。

我头一次细细品读到这一句时,脑袋里是有画面的。因为影视剧里描写的那些古装的王孙公子,看见美人总要拽拽诗文。别的又不会,只有这句脱口而出。所以我读这句时,一段纨绔调戏良家的戏码,瞬间出现在脑海之中。

至于念这句词儿的是不是君子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对面是个淑女这剧情就成立。

因为不管是不是君子的都喜欢冲着淑女下手。

所以不管公子风流不风流,那个被‘逑’的小姐得窈窕。

虽然一直不懂‘窈窕’是个什么意思,但这个词一听起来便没来由的让人感觉身材好。

所以这中文啊,能听见声音,他就有感觉。

关关叫的到底是个什么鸟?之前读的时候,我怀疑是渡鸦?或是天鹅?反正我是不太相信它们是鱼鹰。

因为鱼鹰身边总要有个渔夫,这就有点了一千万瓦的灯泡照着,不好!

然而这一切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它们只是整个电影镜头之中的一个布景。

一般这镜头都是后方位运镜。哎,前面这俊男靓女刚一拉拉手,贴脸杀。镜头一个前摇,直接反打到俩人身后的两只鸟身上了。

然后呢?鸟做啥动作,前面这两位就做啥动作。

什么比翼鸟啦,什么鸣翠柳啦。虽然没有那么香艳,但也不单纯。

之后的剧情就有些让人看不懂了,刚刚还在聊两个人的爱情,怎么突然之间画面中就出现了一种“菜”。而且里面还说是‘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荇菜到底是个什么菜?现代人不需要去考究了。百科上说,是一种龙胆科的双子叶植物。开着小黄花,甚是好看。


荇菜

查一查,居然明代老李写的那本《本草》里还记载过。

但诗里写的参差荇菜,这就值得思考一番了。‘参差’本身是个形容词,意为参差不齐的。但古人是否真的这么解释这两个字呢?

根据这两个字的释义,我认为取‘蹉跎,错过’解更为合理一些。

说是这盛着女孩子的小船路过了或者是错过了一片长满荇菜的水塘。

横向运动的画面,且它不是一闪而过的,而是有彰有盖。

我们不禁怀疑美女是在摘花?还是真的在采收荇菜?但无论美女在做什么,最起码是个伏低蹲下的动作。要不怎么‘左右流之’呢?是吧!

我挺喜欢这个‘流’字的,形容了在水上采摘时拨弄水草的动作。不知道诸位有没有看过一个经典画面,一只手从金黄色的麦穗上掠过,那个动作我认为就是‘流之’。

后面的‘寤寐求之’,以及‘寤寐思服’需要重点说一说。

寤寐,在《关雎》当中用过两次,但我觉得不能通解为‘日夜,醒着和睡着’。

尤其是‘寤寐思服’,这一句。其实可以是一种概述。

想念美丽的女孩子哪里还管什么醒着还是睡着呢?只要有机会,那就得想,没机会创造机会也得想。

而且通常只有‘求之不得’的时候,才会寤寐思服,才会辗转反侧。用现在的话翻译一下这两句,那就是百爪挠心,五脊六兽。

而悠哉悠哉怎么解释呢?好多人认为这句话为长远的思念。

这里我只能说,老师们太文艺了。但凡追回女孩子的男人都应该有所体会,悠哉悠哉,其实讲的是一种心态,是摇摆不定的感觉,是不知道心上人是否能从了自己的忐忑。

正是因为这种忐忑,所以才会辗转反侧。

看到这里,我们忽然发现,本文开头提到‘纨绔调戏美少女’的镜头好像不对了!

因为根据后面的这一系列描写,这《关雎》的头一句,变成了一个远景镜头。,而这首诗,其实讲的是一个‘偷看美女’的戏。

是说一个男子,路过水塘,偶遇水上的窈窕淑女。于是便离着老远,偷看那个在水上采摘荇菜的女孩子。而那女孩子本来就是个渔家女。那么,雎鸠,被解做鱼鹰就没错了。


雎鸠

因为‘雎’这个字,本身从‘且(ju)’。意为给力。鸟都给力,佳人就更给力了。而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水鸟。还是鹗科,平常就是捕猎水中游鱼的。

至于到底是一只还是两只,脑补就好。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嘛。

最后的两段,有‘采’、‘芼’这两个字。其实都可以看做采摘之意。不过既然意思一样,为什么不用一个字非用俩呢?

其实‘采’这个字,在《说文解字》中有个释义,是辨别。

而‘芼’则是用手指尖掐掉的动作。

这下就可以很明确了,‘流’是用手划过,‘采’为辨别,‘芼’为掐掉。是行云流水的一套连招。

只不过之后‘琴瑟友之’、‘钟鼓乐之’的这一对对仗就显得有些讨厌了。干嘛呢?组乐队呢?还是重金属乐队?

琴瑟,本是两种弹拨乐器。一个为高雅淡泊的音色,另一个则铿锵婉转。钟鼓,原是两种打击乐器,一个声音清古悠扬,另一个则蓬勃有力。


人家姑娘没在那赛龙舟,您给她奏乐是个什么意思?

搅和!

实际上,在我看来,这两句本来是不在一个空间上的。

‘友之’、‘乐(yue)之’都是动词,一个是当时即兴演奏,一个是回家编曲。

抚琴鼓瑟,那是引起注意。兴许弹那么俩仨和弦内音就完了,关键是让姑娘往自己这看。

敲钟击鼓,其实是人家姑娘没看上咱。只好敲个钟,打个鼓,搞搞重金属发泄一下。

这也映照了前面那句‘求之不得’的情况。

说到底,我认为《关雎》是篇写单相思,最后让人无视了的酸诗。

哎!不好!不好!

爱情,不能这样理解的!

子曾经曰过: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

前有君子弹琴奏乐没被‘窈窕淑女’看上,后有大学女生宿舍楼下,弹吉他被泼了一盆凉水。

倒是相应成趣,契而不舍。

再说单相思又怎么样呢?男人嘛,都是声色犬马者多,而秀外慧中者少。主要是人家姑娘不喜欢重金属。

下回再看见窈窕淑女的时候换民谣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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