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读村上的《挪》

今天在办公室花一节课时间看完了《挪》最新版的序。暑假读的《失乐园》也是林少华翻译,此书也是,他说本书简直像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前后翻译村上作品四十余本,这一本是第一本也是他最最钟爱的一本,人总是尤其喜爱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的。

这本书也彰显我青春的印记,在大学校园的图书馆里借阅它的时候,我几乎是遮遮掩掩的,我也害臊,也羞涩,大伙儿都知道它写到性,描写肉体的篇幅不少,可是天知道我是个怎样满怀好奇心的无知少女,太好奇了,不得不看;太好奇了,为了满足好奇心于是要去谈一场没有爱的恋爱,为期五个月,瞬间理解了渡边的悲伤,他说,时隔十八年,回忆过往不禁悲从中来,因为直子从来没有爱过我,可是渡边一直爱着她,哪怕她死了。

前天晚上睡前打开十三岁的小姑子买的新书《挪威的森林》,还没拆封,我先拆了,她一时半会儿不会看此书,二十岁读过此书,我有我这代人的偏见,觉得小姑子还没到读村上这部作品的年龄,打算把这本书藏起来,她若不问,我就不提,她若问起,我就告诉她,先借我一读,我愿意争取拖延时间,到我认为她可以看此书的年龄再还给她,其实我大可不必这样,但是我又唯恐她早熟,对于性、爱、性爱分离之类的书籍尚且处于懵懂状态的她,我私以为暂且还是不读为妙。

二十岁的我读那些大大小小国内国外的名著都是囫囵吞枣,我似乎更关注情节如何发展,却极少去深入思考,一是那时的我实在也没有到达能够深度思考写作背景或杰作核心价值的境界,二来涉世未深的我活在象牙塔里像是一张未经渲染的白纸,毫无阅历,于是连对小说剧情的记忆也渐次模糊。

当我再次打开这边书,尤其当我读中年后期的林少华写的序,——我总是愿意耐着性子仔细读每一本书所有章节前的那篇序,我有一种“哦,原来如此”的感慨,那么多人相继离世,渡边一直爱着的直子,木月,直子的姐姐,初美……一个个死去,他们的死并不是生的对立面,确是化作生的一部分,以及抑郁症这个东西自那时甚至更久元以前的时代起,就影响着人类的行为,他们看问题的方式和寻常人不同,比如直子的姐姐可以四年不出门,但家人不能察觉,他们没有那样的意识没有那样的认知,也没有能改变他们命运的机会,林少华呼吁我们关注和干预,如青春期大学生的心理健康,中国社会的校园里也普遍存在像直子及直子姐姐那样的现象,几个月前我曾在一本心理学书籍中读到,第一次患抑郁症的平均年龄在二十岁,正值孩子们读大学这段时期,但是,当下,恐怕要从小学、幼儿园甚至生命早期真正从娃娃抓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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