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歌

在很久以前,楚国的鄂君子晳泛舟河中,有位越国的女子为此舟划桨,这位女子一边划船一边用越语唱的一首古老的歌,其声清越,余音绕梁,鄂君子颇受其曲律感染,但不明白其中意。于是找人将此歌翻译为楚语,就是闻名千古的《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越人歌》相传是中国第一首被翻译的诗歌。这是一首美丽、自然的情诗。歌中唱出了越人对鄂君子皙的那种深沉真挚的爱恋之情,歌词、声义双关,委婉动听。该诗也是古代楚越文化交融的结晶和见证。

诗歌背景如下:在一个幽静的夜晚,王子外出,归家途中,鄂君子途经越国,在暮色中,芦苇盛开的地方,一方竹筏,两个身份孑然不同的人,故事就此开始,歌词大意如下:

今天是什么日子呀?我在河上泛舟;今天是什么日子呀,我竟然有幸与王子同船。因为某些原因,我对王子出言不逊,无礼,而他却谦恭有礼,丝毫没有恼怒。当我知道他是王子的时候,心中纷乱不已,你们可明白?这就像充满生命力的山中必然有树,繁茂的树木必然有无数的枝叶一样,我对王子的爱戴是如此的自然而然,可是,我爱他呀,他却始终都不知道呢。

鄂君子在他人翻译后,听明白了歌词的意思后,立即走上前,拥抱了划船女,并把绣花被披在了她的身上。

越女也好,王子也罢,这首诗能够穿越千年的沧桑,无非情之所至。无论是女子对君子的大胆表白还是男子对越女的情动,都很动人。让我蓦然想起台湾诗人席慕蓉的《在黑暗的河流上》:

灯火灿烂 是怎样美丽的夜晚

你微笑前来缓缓指引我渡向彼岸

那满涨的潮汐

是我胸怀中满涨起来的爱意

怎样美丽而又慌乱的夜晚啊

请原谅我不得不用歌声

向俯视着我的星空轻轻呼唤

星群集聚的天空 总不如

坐在船首的你光华夺目

我几乎要错认也可以拥有靠近的幸福

从卑微的角落远远仰望

水波荡漾 无人能理解我的悲伤

所有的生命在陷身之前

不是不知道应该闪避应该逃离

可是在这样美丽的夜晚里啊

藏着一种渴望却绝不容许

只求 只求能得到你目光流转处

一瞬间的爱怜 从心到肌肤

我是飞蛾奔向炙热的火焰

燃烧之后 必成灰烬

但是如果不肯燃烧 往后

我又能剩下些什么呢 除了一颗

逐渐粗糙 逐渐碎裂

逐渐在尘埃中失去了光泽的心

我于是扑向烈火

扑向命运在暗处布下的诱惑

用我清越的歌 用我真挚的诗

用一个自小温顺羞怯的女子

一生中所能

为你准备的极致

在传说里他们喜欢加上美满的结局

只有我才知道 隔着雾湿的芦苇

我是怎样目送着你渐渐远去

当灯光逐渐熄灭 歌声停歇

在黑暗的河流上被你遗落了的一切

终于 只能成为

星空下被多少人静静传诵着的

你的昔日 我的昨夜

此诗为对《越女歌》最为具象的诠释,席慕蓉与越女跨越时空的诗、歌交汇期间有多少女子电闪雷鸣的情动心愫,多少代代不期重复上演的爱情悲欢离合。

其实,我一直觉得《诗经》、《楚辞》中的诗歌更适合吟,更适合唱,强烈建议大家有兴趣去听听(仅仅是去听一听)这些吟唱的诗歌,定会有不一样的大收获,如果能投入地好好唱一唱,那收获将更是一层楼(曾经在B站学过徐建顺老师的吟唱教程,心痛中国古文化遗产的失传),光是在唱的过程中,体验此字过渡到下一个字之间的那种意境之优美,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心灵触动,真真令人感动!

      读诗经,唱楚辞,感万物有灵,受大自然的纯粹之洗礼,领悟原生态的悲欢。感受着生命的勃发与凄美,爱情永远是那么那么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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