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

今天晚上小区停电了。

停电，给我带来很不一样的感受。

随着灯泡的一闪一灭和冰箱的报警，我很诧异：这是怎么了？半分钟之后，我猜想：哦，电压不够了。随后两分钟之内，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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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笑了：让你们再用空调。大家都用——这下好了，谁都用不了了。我没有开空调，洗衣机却是开着的——所以，在这样的伏天，停电了。我们大家都做了贡献。

看着窗外发呆，周围似乎很安静。我想起来小学的时候有几次停电，好像比现在还要黑。我和妈妈早早地躺在床上，聊天，唱歌。妈妈挺喜欢唱歌的，只是她从来不表演给别人。我也是在孩子不到一岁的那半年里，听到妈妈再唱歌。那个时候才想起来，妈妈喜欢唱歌；而今天，我想起来，小的时候，自己也喜欢过唱歌。

再往前推，小的时候我在农村，夜里经常没有电，或者说，大家都习惯早早地熄灯、睡觉。农村的夜晚，空旷，宁静，又夹杂着几多声音：偶尔的狗叫声，鸡笼里鸡的咕咕叫声，蚂蚱展翅的声音，还有其他小动物悉悉蟀蟀的动静。空气中有大地的清香，动物粪便的味道。去年，我穿梭在城市和郊区之间。不得不承认，味道真的可以打开记忆的闸门。我以为农村，遥远而偏远，后来才知道，它就在那里。

有一个词：“大地母亲”。我觉得，只有农村、旷野里的大地才像母亲，城市里面被马路、砖石甚至橡胶盖住了的，只能叫路。也只剩下路，供人们穿梭往来，却不知道往来归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