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根下的人10

        那是一九六六年五月七日,毛主席发出“五七”指示后。全国上下办起了五七工厂,五七农场,各大机关企业的干部,都分别去农村参加劳动,改造自己的世界观。在合家庄村东方向靠近黄河大渠前,最初建了一排干部居住的砖块箍的窑洞,蓝转红顶成为村头靓丽的风景线。后来又搭建起高高的厂房,干部中还有高级工程师,与农民一起耕种,一起收获。人们感受到乡下农村的生活气息。他们吃的大灶饭,喝的是黄河水。

      有一天,一位姓刘的大厨师,他与花嫂子有勾搭。天没黑,他怀里揣着大灶的杠子馍,来看花嫂子,她来到了门口,正与坐在大门前花嫂子说话。村子里走过一位英莲大妈,那又白又大的馍馍从刘厨师怀里掉下,花嫂子迅速捡起馍,向屋里走去。刘厨师跟着踏进了门。

        英莲大妈的话很快传到人们的耳朵。原来花嫂子为了吃饭,不择手段。刘师傅与花嫂子用大灶的馍,为两人的关系打通门路。

        花嫂子曾想到女人再有力气也无处使,照样饿肚子。有时也恨老娘生下自己这样的倔脾性。又将自己生得这样贱。因为她的饭量大,总感觉吃不饱。她没有堂堂正正的男人,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男人龌龊地活着。她痛苦过,自责过。她把自己的男人不当人看,与野男人鬼混,自己的男人睡在又矮又破的柴房里,暗自伤心。

      入夏已经大半个月。麦子收割的季节大家都在忙碌着,巷道树上的知了叫声一阵接一阵。太阳火辣辣地烤着,这声音瞬时连成一片,成为夏收动听的交响乐。孩子们听到了知了叫声,满身欢喜。让大人去给他们套知了。套知了的绝活是,在长长的竹竿上,用细绳拴一根六寸长的马尾宗,挽一个活结,知了爬在树干上,距地面近的地方,最容易捉住。孩子们拥有知了,可以激动地玩上大半天,知了喜欢大热的夏天,知了是盛夏的代言者。   

      今天,花嫂子与老赵把五亩麦子收割完,并将麦子捆成捆。全部拉回放到门前公用场地上。这时她回到家,打开笼笼里的馍已吃完。她二话没说,就打起了搅团,连烟带热地用尽全身力气在搅。搅团是做饭中最累人的体力活。搅团要好七十二搅。其实比七十二搅要多出好几倍。她汗珠子一个劲向下滚,打湿了短袖。搅团搅好后,小火慢烧再让它在锅里十几分钟,花嫂子用擀面杖,挑起一点儿尝一尝不粘牙熟了。用大饭勺刮到刚洗净的案板上凉。摊得越薄凉的越快。她进房屋里擦把脸,将和好的辣子熟油蒜水,向搅团上挖一个小坑浇进去。

        花嫂子将碗端上,坐在敞开大门口的石墩上乘凉。她家大门开在坐南朝北的方向,是巷头东的第一家。路边的黄河滩的野风吹来,感觉凉嗖嗖的。她一边吃,一边东张西望。几分钟后,勤也端着一碗面条蹲在花嫂子前面吃。勤打招呼道:“华嫂子,你饭做得真快。”勤一声沉闷的声音,吐字也不太清楚。一股从勤身上散发出来的异味扑鼻,花嫂子捂着鼻子骂了一声:“骂来屁,离我远点。”勤向后移动着脚步,低着头便吃了起来。

        花嫂子看到勤那狼吞虎咽吃面条的样子。又骂了勤一句:“像饿狼似的,谁还敢要你这穷鬼。”花嫂子一边吃,一边仔细地观看勤的衣着,已经被风吹雨淋的衣衫,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出原来的底色。他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黑油油的,但依然有几份男人的阳刚之气。花嫂子想着想着邪了门。勤只有五十开外,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自落凤走失后,他再没有女人了。花嫂子已经五十六岁了。她是见过世面的人。花嫂子只感觉一种暗潮在涌动。花嫂子将碗里的搅团早已吃完。勤低着头一口气吃完饭,他才慢慢地抬起头,目视着花嫂子被汗水打湿的白衣衫,显露出两个像布袋一样的大奶头。

        这时,花嫂子皮笑肉不笑的说:“嘿嘿,想吃吗?想吃吗?老娘像你这样的男人起码能喂饱两三个。如果想看,到我家来,老娘让你看个够。”勤有点胆怯,连忙说了声:“不敢,不敢呀。”花嫂子有点生气地说:“我想你也没那胆子。”这一句是激将法,用来刺激眼前这个男人,起到勾引他的效果。勤的内心不由得怦怦乱跳起来,他又鼓起了勇气,瞅了瞅花嫂子,打了一声招呼:“花嫂子,我回了。”花嫂子大言不惭地说了一声:“晚上见。”

        勤回到家,看一看羊圈那群乖顺的羊,端了一盆水倒在了石槽中,羊争抢着喝水。他不由得胡思乱想,一颗不安分的心在七上八下的跳动。勤小时候看见花嫂子很害怕,远远看见花嫂子来,一个劲儿往家跑。如果被嫂子看见了,劈头盖脸骂上一顿。

        自爹娘去世后,花嫂子经常关心安慰他。她经常为他蒸馍擀面。在他遇到人生的低谷时,他忘不了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面。勤的姐姐因家务事缠身,三、五年来不上一回。勤想在这个世上,他是无紊无挂的孤儿。他伤过心,流过泪。是花嫂子教会了他做人要坚强。花嫂子这样的女人像对小弟弟一样的关心着自己,他感觉从未有过的温暖。他不敢越雷池半步,在她心里只有对花嫂子的敬重。他多帮花嫂子干些体力活,每天为花嫂子放的那六头羊,他格外用心,发现那几只羊有啥小毛病,随时告诉花嫂子,以防万一。

        每天晚上五点多时,他赶着羊回来,嫂子总是在巷头等待着。花嫂子在轻松中得利。除了对他的小恩小惠,他也不想受到花嫂子,在女人方面的施舍。一想到这方面,他脸上红到脖子根上。当夜幕降临时,他经过漫长的几个小时的矛盾煎熬,几分兴奋冲昏了头脑,他终于将羊圈进羊圈,为羊倒水,并为羊撒了几把饲料。

        然后,开始向锅里舀了几勺水,当点火烧柴时,他一边添加树枝,一边想着心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美滋滋的,当他想到男男欢女爱的那档子事时,不由得猛烈地性冲动起来。他将烧热的水。用勺舀了一大盆,脱光了身体坐在大盆里。他已经大半年没有像这样洗澡。他洗澡都是在夏天时,一边放羊,一边跳入黄河灌溉的大水水渠中泡澡。他水性很好,从小便学会了游泳。

      第一次,在家洗澡是和落风新婚的那个晚上。这是第二次在家彻底的大洗澡。他越洗越高兴。嘴里还哼起不成调的调“情哥哥,情妹妹,把手牵,情哥哥,情妹妹把嘴亲。”洗完后,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身体,心里感觉有几分痒痒的,想女人想的他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勤换了一身干净的内衣内裤,上下打量一番自己。他从来没有这样自信地看自己。他不想那么多了。他从柜子底拿出那两斤白糖,揣到衣服里。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他出门观望着,巷道里静悄悄的。他蹑手蹑脚地从花嫂子大门走进,站在房门口不敢进去。脸上只感觉热辣辣的。他镇定了一下神,顺手敲了一下门。

        花嫂子早已在家里等着勤的到来。她也将自己随意打扮了一番。他像一个偷腥的猫,专吃各种野味。她的欲壑永远无法填满,心里的暗潮流淌着,脸上的红晕向外发散着,心底的欲火在燃烧。听见勤的敲门声,她迅速从炕上爬起。她将外衣早已脱掉,穿一件露出肚脐的小坎肩,躺在炕上想像着今夜男欢女爱的情景。当勤进来时,花嫂子按捺不住的骚动,投怀送抱。勤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花嫂子抱上了炕,将自己的身子重重压在嫂子的身上。先是亲她的嘴,火舌在那里上下左右的搅动着。勤的下面硬的如棒,嫂子的红三角裤衩被他迅速拿下。嫂子用双手紧紧抱住勤的腰部,两条赤条条的身体,毫无顾忌地纠缠在一起。花嫂子的浑身像僵硬了似的,全身在上下扭动。她一边喊着:“勤快点,勤快点,”并低吟着:“嫂子想死你了,天天盼着有这一天。”勤在嫂子的喊声中陶醉了。勤低声在嫂子耳边说:“勤也天天想着能和你睡。嫂子你的奶大的像袋子,勤没见过,也没吃过。”勤在这双大奶子上吮来吮去满足的。这时,勤已大汗淋漓,勤感觉只有男女之间的爱一旦点燃,就永无止境。嫂子还在喊着:“我痒呀,”下身深处在连续跳动着。这时勤又趴在奶头上吃了起来。

      花嫂子今夜才知,勤的本事不小。能让她这样的女人达到性高潮。嫂子的身子骨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脸上粉嘟嘟的,她像年轻了十岁一样。勤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人如何征服一个女人。这一夜,让他享受,让他消魂。勤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嫂子还在勤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并叮咛:“不要对外讲,这是门里的事,也是咱俩之间的事,千万记住。”勤看着嫂子低下了头说:“嫂子我记住了。”出了大门,勤望着满天的星星都在为他们的幸福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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