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冬冻2020-12-30

从昨天下班路上,就听得人们在议论,说这次全国大幅度降温,要持续一个星期左右。单位同事也把最厚的羽绒服,多年未带的帽子、甚至羽绒裤都翻了出来,以备所需。打开电视各个频道都是寒潮降温,大雪纷飞,环卫扫雪。就连朋友圈也是降温、大雪、寒潮之类的信息刷屏。

其实不是因为温度低,而是人们已经多年未适应寒冷天气了。全球气侯变暖,现在这点冷与几十年前想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记得小时侯的冬天,每天出门上学前,必然先把头巾围好、帽子带严实,提前把手烤热。书包背上后,再把袖笼与手一起塞进大大的棉手套里,不露一丝缝隙。稍微不注意,你就会看见有耳朵被冻烂的、手冻疮的,脚就更不用说了,晚上回家经常被冻的跟个大馒头似的。脚下的雪经常是厚的没过脚踝。天不亮,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就已结伴去学校,安静的小路上只听得脚踩冰雪发出的吱嘎吱嘎的响声。轮到值日,还要带一小捆柴火,早早的先到校把炉子架起。通常是坐在前排的学生烤的受不了,后排的却同学冻的不行,大家还要受着煤烟的薰呛。后来家里有条件骑车上学了,那整个冬天就是冰上芭蕾,一个不小心就是一个屁股摔几瓣。好在年青,抗摔。

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烤棉鞋,脱掉鞋子,里面全涅的透透的,如若哪天忘了烤鞋子、鞋垫,那第二天就自已受着吧,家里没有备用棉鞋让你穿。院子里狗碗里的水,早已是厚厚的冰。最让人懊脑的是还要喂鸡、喂鹅的。

有一次,妈妈让我去喂鸡,因为锁被冻住了开不开,我把嘴凑上去哈气,以为这样做,锁可以好开些,结果没想到因为离的太近,把我舌头上的一层皮给粘掉了。妈妈没有给我擦好看的红汞,而是难看的紫药水,难看死了。从那以后,我就痛恨冻死人的冬天了。

有一年下了一场多年罕见的大雪,没过膝盖,走在雪地里的艰难至今记忆犹新,除了腿脚费劲迈不开外,心里怕迟到的焦灼让穿着笨重老棉衣的后背阵阵冒汗,额头露出的头发已被染成了霜白。但就是在那样恶劣的天气情况下,居然没有一个同学迟到的。

冬天虽然有冬天的烦恼,但也有很多乐趣在里面。我们经常伸手够屋檐下的冰溜子吃,偷偷的化点红糖水拿到外面冻成冰棍吃,煤灰里香气扑鼻的烤土豆、考红薯,甚至把水果糖放在炉盘上烤化成棒棒糖。

给现在的孩子讲这些,他们无法理解,更无从感受。有暖气,不用架炉子,不用捡柴火,下雪了有环卫工人,有铲雪车。甚至雪大了可以雪休、高考太热都可以改时间。糖太甜了已感觉不到甜了。

我讨厌冬天,但我依然怀念儿时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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