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自己不可能?

如果数点脚踪,发现去年的轨迹之发散:春天的齐鲁大地,夏天的鄂尔多斯、香港、苏州,秋天的天津港,冬天的海南岛。

不少的出行,由主动与被动促成,有责任与情趣的参与。去见想见的景和人,同乐意的人同行,完成当尽的责任和使命,慰藉久有期待的心……

这些行程,有的是享受,有的有焦虑,全在于去哪里和去干嘛。比如那次去香港,因为一个人出行,出关入关,电话卡、八通卡……于是莫名焦虑,那种感觉百爪挠心。以至于我要深呼吸自问:为什么会这样呢?放慢思绪洪流,渐渐看到滚滚而来的焦虑潮,源于对旅途细节的控制欲没有满足,独自出行的安全感没有得到保证。

嘘一口气,原来如此。

再深呼吸,既知缘由,便自愈一半。

坐定自问:即便如此,最糟糕会怎样?于是便可莞尔。咳,不过如此嘛!

这次的经历,让我对内心自我调适更有信心。

年前去海南,航班在凌晨。四点多便起身,觉自然是没有睡够了,登机后,没等起飞,我就呼呼大睡了,飞机的几次颠簸都没有影响我。同行的旅伴们稍有惊恐,回头看我那样,让他们也轻松了。想起十几年前第一次坐飞机的我,实在是判若两人。

那一年,去狼牙山。看过了绿意葱笼的泰山、色彩斑斓的香山,狼牙山多了陡峭突兀和惊悸的味道。腰椎突出的我,没有随行攀登,惟有坐索道上下。恐高——我紧抓着闫书记,且要坐着中间,她笑我原来这么胆小。笑吧,我也无奈了。

以为就是这样了,没想到在香港的摩天轮上,连着三圈,轮厢慢悠悠的在高空中停滞,下面是璀璨香江夜景,再远处是无边夜色,可身边是叽叽喳喳的弟兄姐妹,我和贲弟兄这两位恐高症候人士,就这样被治好了。何以知道被治好了?年前的海南行也需坐缆车,已然经过了验证。

我有过两次游泳溺水的经历,又曾细细关注过那年长江游轮失事事件。自我体验之惊恐与实际事故之惨状两相结合,导致我产生了“深水恐惧”。几年前去青岛,和儿子一起坐了帆船。那天天气晴好,碧蓝的海微波荡漾,风正正好,恰可扬帆,曾经的奥运赛手为我们掌舵。然而,我如坐针毡,分分钟在想象着下面是万丈深渊,海底千沟万壑……整个过程煎熬万分,根本无心欣赏美景、享受海风,内心涌出“再不坐船,再不上海”的决定。

海南行有一站在分界洲,那里的潜海活动很有特色,同行十人,我和小滕跃跃欲试——想着此生可能惟有这一次机会,不要遗憾,想透过潜水镜看看珊瑚,看看这个美丽的海底,想体验美丽的鱼儿在身边穿梭……于是就换了潜水服,心里哆嗦着、脸上昂扬着去了。及至跳到海里就后悔,多少次头不敢扎进去,屡试屡败,悔不当初,叫嚷着要放弃。想来这样的怂人一定多极了,教练见怪不怪,他一直耐心指导和鼓励,我终于克服了恐惧,一扎到底,且乐而忘返,反复多次下去,亲手去摸那珊瑚,试图抓住脸前游弋的小鱼。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我们身上,背负了一些自认为无法跨越的焦虑和恐惧,其大以至于要放弃攻克,遇到只想绕行。但当逃不过迎上去,或静下来慢数点,竟也突破了。

于是问:你怎知自己不可能呢?生命止息,一切才不可能了。既活着,就争取。冲一冲,兴许就突破。而原地不动,必定不破。那么,就试试,给自己机会,给未来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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