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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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关心这个世界,地球有点偏,直角有点斜,我擅长修剪,没有结果,没有明天。我蹂躏我的思绪,它夸张地逃离,它知道时日太久了,我不在这世上太久了,然而遥远的星球也总回归。


我不关心这个世界,绿草依旧长,秋过草变黄,四季是虚拟,我只知我的沉浮总在一瞬间,一瞬间一无所有,一瞬间又得了万千,仿佛也是虚拟。活在切割的地平线,碎碎片,哪怕极致也是切割的星星点,我从东边跑到西边,南边又到北边,一开始我是寻觅,尔后我仅仅是逃离,太过漫长的岁月总是在我脑中想起,我似乎遗忘它们太久了,这漫长的季节,也是倏尔转瞬间。


我与这个世界,我的虚幻与我的真实,原地交织,心情万千。她们盛开了,宛若骄阳,他们熄灭了,在夜间的某处暗无灯火,他们从来没有期盼过这一生,这一生早已擦肩而过,我见了,仿佛见了我自己。我如她们盛开似骄阳,我如他们暗无灯火,我是星夜的红烛,星星点点摇曳。我何以来到这人间,行走着,衡量着,似乎远处有家可回,宛若行在梦中,我在繁华之地一无所有。生活日复一日,我渐渐地息了声了,仿佛秋日来了,此刻应该停歇。我仰望过这世界的繁华,这繁华转瞬成空了,仿佛神圣的高台积满尘埃,于是尘埃也俨然高过它了。我在梦中的时候,并不觉得白日所行比它真实,这是我的荒谬,我在切割的地平线穿梭太久。


在人间,一半白天,一半黑夜。白天成了我自己,黑夜也成了我自己,不如分开两地,相隔地活吧。于是我,一半在东边,一半在西边,相望地活着,不想靠近,也不想远离。我需要黑夜来撕扯昔日的幻想,看着它无比狰狞地裂伤,脓血成了药方,用来涂抹白日的迷茫,我一面暗淡,一面辉煌。我所摒弃的,原原本本地包含了我,我的生存与死亡同在。或许生与死本身并无意义,只因着它们这样交织了,于是色彩斑斓,它们彼此相望着,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两者比它们更渴望结合,然而仅仅靠近就无比危险。我所未知的,无边的黑夜,无边的白昼,光与暗的交错,在这一罅之地,超乎我所能预料。当我纠缠于地表,我就无法思考,我所失去的,是我所认为的狭隘的拥有,空空之外,点滴苍穹。


生活给予灵感,生活扑灭幻想。生活重重叠叠地寄托了许多的盼望。他们做错的,他们做对的,他们已然撤退,我们继续他们的生活,在他们留下的生活里寻找自己的梦想。人来人往,我们所能遇见的,是某种类型之一,向前或者后退,总有一部分类似自己,别无惊奇。多想把生活还给自己,依旧静静地呼吸,它似乎不在别处,别处空空如也。


不关心这个世界,头颅有点倾斜。

我的身体,我的呼吸,转眼又是漫长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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