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中醒来的她,感觉剧痛却动弹不得,听到医生的对话更加惊惧!

2005年,美国人南希,一个简单的门诊手术成为了她最大的噩梦:她在手术中醒来,感觉剧痛,却连声音都发不出!而听到医生的对话,让她更加惊惧和气愤不已!


 

南希在美国中西部一家医院当护理主管,在她的第三个孩子出生之后,她决定进行输卵管结扎手术。这是一种简单的门诊手术,需要通过烧灼输卵管来防止今后怀孕。


但在手术开始不久,因为麻醉不足,她居然醒了过来!但要命的是,因为手术前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她动弹不得,拼尽全力,却无法提醒一边说笑一边动手术的医生。

 

术后的她,性情大变:

 

“我回到家之后,我依然恍恍惚惚地做着家务,觉得自己不像是活着的,或不像是真实的。那晚,我几乎睡不着。我在我孤立的小世界中生活了好几天。我不能用一切会热起来的东西,例如吹风机、吐司炉、灶台。我不能集中注意力,不知道人们在做什么,或者在告诉我什么。我只是毫不在乎。我变得非常紧张焦虑。我睡得越来越少。我知道我看起来行为非常奇怪,而且试图回忆是什么让我感到如此恐惧。”

 

“在我完成手术之后的第四个晚上,大约在凌晨3点,我开始意识到我在梦中一直听到我在手术室中听到的对话。我感觉到我好像突然回到手术室中,感觉到我无法动弹的身体在被烧灼。我的世界被恐怖和害怕彻底压倒。”

 

自此之后,南希说,创伤性记忆和闪回喷发在她生活中的每一处。


“这就好像一扇门被打开了一道缝,侵扰趁机而入。我对这些记忆混杂了好奇和回避。我保持着非理性的恐惧。我对睡眠感到极为恐惧,我在看到蓝色时会感到惊恐。不幸的是,我的丈夫承受着我疾病的冲击。我会冲着他大吼大叫,即使我真的不想这么做。我每天只能睡2~3小时,而我在白天会连续几个小时一直出现闪回。我一直都处在过度警觉中,为我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并且试图逃离它们。我在3周内轻了23磅。人们不断地说我变好看了。”

 

“我开始思考死亡。我对我自己生活的看法变得非常扭曲——我的成就被抹杀了,我的失败被强化。我在伤害我的丈夫,我也不能在我的狂怒中保护我的孩子。”

 

“手术3周后,我回到医院工作。我一见到有人穿着手术服——那是在电梯里,我就想立刻离开那里,当然,我不能立刻离开电梯。接着,我对他充满了非理性的冲动,很想揍他一拳,但我用极大的努力不让这种冲动爆发出来。这件事让我的闪回、恐惧和解离状态变严重了。我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一直哭。总之,我习惯了回避这些事。我再也不去电梯、再也不去餐厅、避开所有进行外科手术的楼层。”

 

逐渐地,南希可以通过她的零散的闪回记忆,一点点拼起一个可供理解的、但并不是恐怖的、有关她手术的记忆。她想起手术室里护士对她的保证,然后她在麻醉开始后的短暂睡眠。然后她想起她是如何清醒过来的。

 

“整个手术室里的人都在调笑其中一个护士的绯闻。正好在这时,手术刀第一下割下来。我感到手术刀插入,然后切开,温暖的血液流到我的皮肤上。我绝望地想要移动、喊叫,但我的身体纹丝不动。我不明白为什么。在肌肉被一层层翻开时的紧张,我感到疼痛层层深入。我明确知道我不应该有这些剧痛的感觉。”

 

接着,南希想起有人在她的肚子中“翻找”,然后有医生说:“我发现了腹腔镜!开始灼烧了!”


听到这个,南希更加惊恐,突然,她感到左边的输卵管被夹住:

 

“突然间,我感到一阵灼痛。我试图逃脱,但烧灼器一直追逐着我,无情地燃烧着。没有词语可以形容这种体验的恐怖。这种疼痛也和我经验里知道的和体会过的疼痛完全不同,和骨折或自然生产的疼痛完全不一样——一开始,是极端的疼痛,然后是持续地、无情地、缓慢地烧灼着整段输卵管。与这种疼痛相比,被手术刀切割的疼痛简直无足轻重。”

 

“然后,突然地,我的右输卵管碰到了烧灼端,然后开始漫长的烧灼。我听到他们大笑时,我忽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觉得我在一个折磨室里,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折磨我,他们甚至不向我询问信息……我的世界逐渐变窄,窄到只剩下这张手术台周围的空间。我失去了时间感,不知道什么是过去,什么是未来。只有疼痛、恐惧和惊骇。我觉得我与一切人性都脱离了,除了那些存在于我周围的人,我感到无边无际的孤独。这个空间逐渐向我收紧。”

 

“在我的极度痛苦中,我拼命挣扎,我想我一定动了一下!

 

这时候,我听到了一句更加让我气愤的话:

 

我听到麻醉护士向麻醉师说我睡得很‘轻’。于是麻醉师吩咐加大药物剂量,然后悄悄地说:‘这件事不需要写在报告表上。’这就是我最后想起的事情。”

 

在她给心理医生的电子邮件中,南希努力描摹创伤在现实中的存在。

 

“我想告诉你闪回是怎样的。这就好像时间被折叠起来一样,过去和现在融合在一起,就好像我被传送到过去一样。那些有关创伤的符号,无论它们在实际上是多么无害,都被创伤污染了,成了那些我痛恨的、恐惧的、想要摧毁的,或者回避的事物。例如,任何形式的铁——玩具、熨斗、卷发棒,在我看来都像是刑具。我每次见到手术服都会感到恍惚、迷茫、想吐,有时候甚至感到愤怒。”

 

“我的婚姻在逐渐崩溃——慢慢地,我的丈夫和那些在手术中无情地大笑、伤害着我的人重合起来。我生活在一种双重状态中。一种弥散性的麻木感像毯子一样包裹着我的全身,但任何一个微弱的,甚至像小孩子的触摸那样的触动,又会把我推进这个世界。只有很少的一段时间,我会出现在生活中、成为生活的一部分,而不仅仅是一个观察者。”

 

“我厌倦了这种感觉。但我不能放弃生活,我也不能哄骗自己,让自己相信只要忽视这些感受,这头野兽就会消失。我很多次都觉得我已经把所有有关手术的事件都回忆起来了,但我永远都会找到新的。”

 

“在我生命中的这45分钟之中,有太多的东西是未知的。我的记忆依然是不完整的、碎片化的,但我不再认为我需要知道所有的细节以理解发生过的事情。”

 

“当我的恐惧平息之后,我知道我可以控制它们,但我的一部分怀疑我是否能这样做。过去记忆的吸引力总是非常强,这是我生活中的黑暗面,我必须不时回顾这些记忆。这种挣扎重复经历的绝境求生,也成了一种让我感受自己生存的方式。我虽然赢了,但我从未拥有这一胜利。”

 

美国每年有3万人经历或多或少的术间清醒,南希是最典型的。幸运的是,她在采用了4种办法后,经过2年时间,康复了。

 

而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不可避免地会遭遇创伤事件,车祸、威胁、失去亲人等等,那么,如何面对心理创伤?


世界知名心理创伤治疗大师巴塞尔·范德考克(duBessel van der Kolk)最终治愈了南希的心理疾病,他在所著的书籍《身体从未忘记》中提出了4种办法。



①找到一种平静而专注的方式;


例如正念冥想。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总是被过往惊呆。
除了呼吸之外,包括合气道、柔道、跆拳道、剑道、柔术、普拉提,这些东西都会对我们有着极大的好处。


南希后来参加了普拉提课程,这对她的康复极为有利。我可以安全地探索我为何可以成为一个如此受损的人,而且试图重新建立一个平和的、完整自我,而不是碎片化的、饱受折磨的。普拉提的课程不仅锻炼了我的身体,而且这是一个乐于接纳和支持的女性组织,让创伤经历远离我的生活。这些心理、社会和身体强化的经历,共同创造了一种个人的安全和掌控感,让我能够远离过去,让现在和未来的期望重现。”

②学会面对那些能够触发你回忆的那些图像、思维、声音和躯体感觉;面对它,不要害怕。

不如试着写下来,写作,是一种倾诉。


南希的做法就是努力回忆整个过程。对此她说:"试图重新建立一个平和的、完整自我,而不是碎片化的、饱受折磨的。"


而且南希通过大量写作邮件的方式,详细描述了她的种种痛苦,这既是她对过往的整理,也是一种倾诉。

③找到一种让你充满生命力、与周围的人亲近的方式;


南希放弃了控告,甚至最终原谅了所有的医生和护士,但是提醒他们下次手术一点要召开更严格的术前会议。


④不再需要把秘密保守在自己心中,找一种安全的方式,比如心理咨询,倾吐自己的秘密。


南希寻找到了美国最好的心理医生之一:巴塞尔·范德考克,倾诉了整个过程。她对心理医生说:“ 我信任你,你感觉这里是一个安全的环境,我就有足够的安全感打开我的内心。每周一小时的治疗成了我的避难所”

 

有一种说法是,无论你有什么心理疾病,在你找到心理医生的时候,基本上就好了。

 

所以,如果你受到过什么巨大的创伤难以平息,不妨试试上面的四种办法。


无论是寒冷悲伤,还是悲痛欲绝,生活还得继续,你总会好起来。


参考书籍:《身体从未忘记》


作者:

巴塞尔·范德考克(duBessel van der Kolk)

世界知名心理创伤治疗大师,位于zhi布鲁克林的创dao伤中心的创始人zhuan和医疗主管。他也是波士顿大学医学院的精神科教授、国家创伤综合征治疗联盟(National Complex Trauma Treatment Network)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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