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

惜细流

醒来的时候,恍惚忆起片段的梦境。有昨晚看到的一个小女孩儿,披散的头发,比之前倒是有些发乌了。许久未见,看我的还是怔怔发楞又无一言的表情,我想看谁都是这副表情吧。

梦里出现了我的姥娘,很奇怪的是,不多次的梦到,总是以背影示人,这次也尽然。让我总是想起她身体前倾,手拿细长的针线,低头默默缝制棉被的样子,深深镌刻。以往遇到故去的亲人,鲜少有对话的。这次是我在说,因为我看到了被单下的板褥。

我问:姥娘,我给你晒晒去吧?她说不用了吧,太大了不好晒。我摸了摸,还挺软和,只是轻拍白土飞扬。我关心她睡的舒不舒坦,我又说把褥子拆开晒好了再缝起来嘛。姥娘模糊的回答太费事了。是的,记忆里它就没晒过没动过,一直是这样。

我回忆起梦里的片段,恍若真实。仿佛我还是那个姥娘身边的孩子,言语不多,默默的待着,偶尔看看她的背影。人生中总是一些遗憾,阴差阳错,我很庆幸梦里的亲人,相见还是以往的模样。那种平淡的,无声息的,一丝一绕的温馨牵引着的感情,好似还原岁月的模样。

梦是如此神奇,当我刻意不去记起,有意摒弃,它屡屡出现在梦中,真实如昨,甚至刺伤白日清醒的我。当我面对它,与它谈判、和解,它乖乖的退了出去,不再来梦里造次。

“和解”真的是一个美好的词,虽然过程是绵长和沉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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