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 机 遇 . 命 运(十)

      老天爷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悠悠人生路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那还得从一九六六年开始说起。

六月份的一天,娇阳似火,红日当头。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块地。风婆婆好似跟人们睹气一样,躲的远远的,连一丝风都没有,没有一丝凉意。热闷闷的,火辣辣的,让人难以忍受。大人们都还好说,能忍着,这些小家伙们可就不行了。干脆!脱光衣服下汪河里去洗澡。一玩就是大半天,任你大人怎么喊呀叫呀,他们就是不上来,饭也不吃,就是一个劲的玩。你蹦我跳,你泼水,他打闹,你潜水,他狗刨。手脚被水都泡的发白,浑身泥水,个个都玩的不亦乐乎,不到天黑不收兵,不玩尽兴不罢休!

时间还像往常那样,很有规律的进行着。鸡不叫,狗不吠,鸟不飞,虫不鸣。人们还像往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万里无云,天气好像比往常晴得还好。平地惊雷,一场轰轰烈烈一一一。某天中午,学校教室的门前,老师正忙着向同学们安排事宜。解散后,回家准备行装,住校生今晚全部回来。明早集合,全体师生一起参加,目的地一一一首都北京。同学们都兴奋的手舞足蹈,兴高采烈的忙碌起来,准备着朝心中向往已久的地方进发。那种激动的心情,用语言是无法形容的!

解散后,此时校长(代校长),把我叫到办公室,并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早已写好的毕业证递给我。告诉我一件意想不到,又突如其来,让人一时难以接受的事实。校长说,早上接到你大队,还有一一一的通知,让你回村里,担任生产队会计工作,你明天就不用来校集合了。当时一听,茫然不知所措!复杂而又难以言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明天,同学们都要去北京,还有要去很多很远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看来我是无缘同行,填写好的毕业证书,我看到上面日期是七月一日。(毕业证至今我还收着)这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必须离开学校回去,没有商量余地!事以至此,多说无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事重重的、闷闷不乐的、且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母校,离开了难以割舍的地方!离开了尊敬的老师和亲人般的同学们!回家,只有回去,向父母亲问清情况,看此事如何应对和解决。

晚上吃饭时,还没等我开口,母亲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的清清楚楚。原来是大队书记去我家不止一趟,(住我家南巷西边的邻居)想叫我下来回村,到生产队去当会计。书记原是第一生产队队长,新的一届基层组织成员产生。怎么办?盛情难却,人情面子又不能不给。即便不想干,也不能将事情弄得太僵。孬好先应下来,走一步算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哪里断缰哪里卸牛。

母亲是不想叫我干,一是外来逃荒户,单门独户的。二是孩子小,刚下学,什么都不懂。三是人多嘴杂,言多必失,一人难趁百生意,哪有棒棒打在鼓心上,还是不干为好。父亲说,都是面子的事,即然人家能看着咱,咱也不能不给人家面子。在这里不得不说,那时平坟揭墓,村北有两外松林坟地。平的平,伐的伐,大队将伐倒的松树,木匠都整理好,按尺寸截成段,除去大队安排部分用的外,其余几十截松木段,书记都安排放在咱家里。正巧,院子南边离墙一米左右,长有三棵洋槐树(刺槐),大部分都卡在墙树之间的空隙里,少部分都靠前屋后墙斜跨立着。说放在别处不放心,放这随用随叫来人取走。还有就是我父亲赶个四集,做个小生意,养家糊口。每到麦收时节,这几天就不去赶集了。在家给在湖里干活的人们挑水送茶,我家对面就是开茶壶炉子的,每壶二分钱,(党委大院成总买茶票,每壶按1.5分钱)都是自费掏钱。所以左邻右舍,村里的人,都对我父母很尊重,很尊敬!也赢得了广大群众的好评,也给自己这个所谓外来逃荒户,垫定了良好的口碑和信誉!后来,大队真接给我父亲一个小药箱(这个珍贵的小药箱,至今我还保留着),叫我父亲送完茶水之余,在湖里四处走动,遇到小小不然的,破皮红伤,给予及时处理解决。因此,我父亲还是支持叫我干,好好地干!

父母亲经常教导我,人要知足,要忠厚老实,药人不吃,法人不犯!滑地不走,陡地不站。饭多吃,活多干,话要少说。就连过年写春联,一连很多很多年,我家的大门上,总是贴着:忠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因此,我也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到年集,(我家门口就是乡镇集市)总要在卖春联的市口上,来回地看两遍,有些好的对联并随手记下来。(那时的春联大都是现写现卖)还好,干了三年会计,期间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大队会计,还算不错,硬撑着干了三年,评价还可以。值得高兴的事,当时被称为“四大才子”,不是江南“四大才子”的才子,没有那么大的才分,提鞋人家都不要,嫌你手粗。只是当时我们六个生产队会计,有四个人名字的后面,都带有个才字,所以就成了“四大才子”的光荣称号!哈哈,真好玩,想起来就像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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