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赋能

    每次咨询完,都要浩劫一番。不禁怀疑自己的选择,如果一份工作太累,那不是你的方向,可是但凡工作,哪有干起来顺丰顺水的,每一份职业背后都充满了艰辛。

  第一位来访,父亲在初一的时候去世,从初一到现在一直活在父亲去世的痛苦回忆中,时常会想起与父亲美好的回忆,不怨与过去告别。母亲的养育经历也是充满创伤,不被家里人关爱,夫妻关系不和睦,丈夫去世之后,以泪洗面,母子两人都没有处理好哀悼。来访在初三的时候辍学,医院诊断为抑郁,药物治疗辅助心理治疗,母亲也进行过个人咨询。

  来访对咨询有抵触,觉得咨询没有用,是因为来访的其中一位咨询师老是反驳他,不能很好的与他共情,曾经一次咨询过后来访就想跳楼自杀,可以说咨询如果不到位会给来访造成二次伤害。来访对咨询没有什么期待,感觉每天脑袋嗡嗡作响,周围很吵,想要安静,咨询过程来访有强烈的防御行为。右腿从进来咨询室就不停的抖动,眼神不聚光,偶尔轻蔑的斜视一下。自杀风险评估时属于高危风险,时刻想结束性命。

  第二位来访,父母在刚生下她的时候离婚,与爷爷奶奶叔叔同住,姑姑也负责操劳她的事情。小学的时候成绩不错,初中开始发生变故,觉得周围人都在欺凌她,家里的养育环境并不和谐,曾经把来访打的尿失禁,来访做事比较偏激,一次姑姑用狗链拴住来访,来访在一次翻柜子的时候,发现妈妈的病例,是精神病患者。来访周围没有一个支持系统,来访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累赘,是被抛弃的人,来访胳膊腿上充满划痕,在初中的时候诊断过抑郁,但是没有用药。来访在快结束的时候,突然说,老师我可以抱抱你吗?与来访讨论这个拥抱的意义何在,来访说我的声音像母亲。

  两位来访在过程中,自我评价很低,都一直在求证他们是不是有病,当谈到保密例外的时候,特别阻抗,其实还是不愿意打破安全模式,但是咨询就是这样的设置。真正了解一个人的感受是极端困难的事情,太多的时候是我们把自己的感情投射到了他们身上。

    当病人回忆治疗中自己的体验时,他们会想到什么?答案不是顿悟,也不是解释,通常,他们会记忆起治疗师所说的积极的,支持性的话。-《给心理治疗师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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