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依然,故我已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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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财经充电学习一周,最大的彩蛋便是老袁不远百里来接我回宁。

马自达还是那俩马自达,老袁也依旧是那个满世界跑的老袁,后座的老革命长的是年龄,却一样的精神明了。

我坐在前座,车窗外是两排笔直的白杨,电话那头是小六子打来的电话,我忽地想起那年我们一去去浙江,调头回来训斥模型交警的场景。

一晃竟然是10年。

似乎所有的东西都没变,而唯一变了的是我。

譬如说我写起人物故事来,会像是一场巨大的便秘,一个措词就足够我来回删除半响。

譬如说当老袁再次邀请我与他们家人出去旅行,我会不加思索的拒绝。

在说回七里街那个小破房子,似乎对于我来说也仿佛是过去的一个故事。

我从一个不谙世事,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的小女孩一下子长成了一个吝啬时间的中年少女。

也有没变的。

譬如我的雷也打不醒的睡眠,譬如我这一睁眼就感性横冲直撞的脑瓜儿,譬如我跟老袁那份毫不对调的对话。

车行至运河,老袁不忘记:“王文娟,看运河”;车行至长江,老袁不忘记:”王文娟,看长江”。恩,去新西兰之后这是我们第5个年头没见。今年,我的儿子四岁。我从一个同这类台词的人转变说了说这类台词的人。行至太湖我会说:囡囡,看太湖。行至内湖,我会说:囡囡,看大轮船。

开车的老袁似乎看出了我不高的兴致。“你现在不喜欢旅游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现在喜欢什么?”

漫无目的的旅行,纯体验式的沉浸,写真真假假的人物故事?过去的我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

以前我有大把的时间,现在我需要大把的时间。

以前我喜欢侵略式的打卡签到,现在我更爱选择舒服的人去任何地方。

以前我喜欢一切来到我身边的人事物,现在我只挑美好的人事物。

窗外驶过一辆房车,偏欧式风的电车。我指着那辆电车说“我喜欢这个”

反问:你懂吗?

老袁发出呵呵,不懂。

不懂就对了。我继续“喜欢现在,现在就事喜欢的状态。如果10年我选择待在了南京,那么我现在是个复印行的小老板,我想我一定不如现在这般快乐,因为我爱的就是当老师,一个小老师,梦想成为名师的小老师。那么必然我也一定遇不见先生,遇不见先生便吃不好饭,过不好生活。工作很重要,婚姻亦是,有这两者才有风花雪月。才有余情才有生活。

车至南京站,老袁从后备箱提出了我的行李箱,道别说美国回来后见。

太阳很大,我大声对老革命说再见。

南京至无锡的火车,没有吃泡面也没有画画,突然就想写写老革命的儿子老袁,然写着写着删着删着,渐渐的,记忆一点点模糊。

故友依然,故我已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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