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这杯咖啡再去滑雪

新疆的日出时间在早上九点半左右。

我们每天早上八点半起床,收拾出门,连续看了好几天的日出。有时走在路上,有时坐在车上。

等时针转一圈,到了夜晚九点,天才开始黑。我们观光客的一天才算结束。


这里的云层实在太多,厚厚实实地遮盖了整片蓝天。日出的太阳时隐时现,断断续续。

太阳是透明的白色,一个圆的点,能毫不费劲地直视它。我常常怀疑,这是太阳还是月亮。

在离天空最近的帕米尔高原上,也没能看见清晰的蓝天,也没能看见漫天繁星。

导游巴依小哥哥说,这是因为每年三月的沙尘暴要来了。我们没遇见新疆最美的时节。


但丝毫没有影响我们面对未知雀跃的心情。每天依旧早起。

躲在咖啡店挥霍一整个早晨,喝超大杯咖啡喝到心悸,看落地玻璃窗外包裹严实的行人,看十一点才陆续开门的商铺。

窗外冷清雪,欢快的路人甲乙丙


日头当午,路边广场上总是有四五只狗,慵懒的趴着晒太阳。

我们走近坐在旁边,它们不远离也不亲近。唯有一只黑白斑点的小狗,在我们掏出火腿肠后,表现出了它极大的亲密,凑近闻我的手,每低头吃完一口,又摇着尾巴眼巴巴看着我。

我们伸出掌心给它看,说,都吃完了没有啦。它就毫不留恋的挪到了另一边继续晒太阳。



在乌鲁木齐的几天里,总是很悠闲。直到滑雪那一天,摔得猝不及防。

凭借上一年冬天在东北,自学双板滑雪的成就,我和文静这一次毫不犹豫选择了单板初体验。

拿到滑板之前,我夸下海口,让文静等着看我叱咤全场。

出发新疆前,我特地研究了单板入门攻略,听说单板比双板更容易进阶,但比双板更难上手。果不其然,穿上板后我们就抛弃了自学的念头,乖乖请了教练一对一授学。

第一次教练还全程手把手,尽管这样我也还是连摔好几跤,屁股直面雪地。更别提到后面教练松手后,摔得有多惨烈(第二天屁股两边都淤青了天啊)。

连续滑了两个小时,好不容易初见成效。教练已经完全放养式教学,在我身后喊着,“身体挺直,对不要弯腰,这次是滑得最好的一次”,话音刚落,我就背朝大地,摔得四仰八叉。教练滑过来把拉我起来,没好气的说着,“刚夸完你就摔,能不能给我长点脸好好滑一次。”我站起来,拍着快被雪浸湿的棉手套,说:“你别夸我了,我这人容易嘚瑟。”教练对我翻了个白眼。

滑雪场顶端是一个最陡的小斜坡,需要用后刃横着跳下去,接着开始左右转向滑行。

对陡坡的恐惧完全战胜了我的运动天赋。每趟滑坡都毫无悬念地必摔一跤。我又准备摔下前,高喊了一声救命啊。教练被气笑了,过来单手拉我,没拉稳,两个人又摔一跤,我问他力气怎么这么小,他反问我怎么不说自己重。

随着教练那句:“学两个小时这么久,猪都能学会了”。我终于开始第一次独自滑下坡。文静后来跟我说,教练在坡上看见我又摔了后,翻了个更夸张的白眼。

在滑雪场整整练了六个小时,文静依旧兴致勃勃。而我已经被摔得恐惧感十足,站在坡顶端半个小时考虑到底要不要滑下去,把刚开始夸下的海口忘到九霄云外。文静问我怎么变得这么怂,我想可能是年纪大了胆子小了。

第二天,恐惧感消散了,滑雪瘾又再涌上心头。

有时恐惧感是最差劲的感受,它指示着大脑做出想象出来的坏结果,指示大脑让我摔倒,告诉大脑我不能做,我不敢滑下去。

明年还是后年的冬天,再去征服我的恐惧感。即使屁股摔淤青一个礼拜。


天苍苍雪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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